“所以，为什么要改变呢？”
商辞说不出反驳的理由，他觉得，他好像被姐姐说服了。
明曦趁热打铁，紧接着道：“而且，之前我天天去江氏的时候就发现了，小辞，你并不喜欢管理公司。”
“虽然你也可以做得很好，但那只是因为你很聪明，学东西很快，并不是因为喜欢。”
“可是，你画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明曦拿捏他简直不要太轻松，她凑到商辞耳边，呵气如兰，“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你画画的时候很帅，很性感，我特别特别喜欢。”
温热的气息直往耳朵里钻，商辞喉间发痒，又想亲她。
商辞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一般，无时无刻都想跟她亲密接触。
拥抱也好，接吻也罢，包括做爱对于商辞而言，都是传达爱意的方式。
只是……
商辞视线下移，目光在她难掩倦怠的面容上停留两秒，瞬间收敛了某些心思。
她目前这状态，无论如何是不能再做了。
商辞喉结滚动两下，克制地吻了吻她的唇，道：“姐姐，我听你的就是了。”
明曦眼神一亮，道：“那等我们回了A市，你就继续回去，接着之前的课程学习，好不好？”
“好。”商辞答应了一句，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先结婚才行。”
明曦闻言，瞥了他一眼，又挪开目光，没有立刻回应这句话。
商辞抿抿唇，有些委屈地问道：“姐姐，你不愿意吗？”
他们都这样了，姐姐都不对他负责吗？
明曦的耳根红得悄无声息，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过了好几秒，才小声说：“你都没有表白，也没有求婚。”
商辞一怔，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反应过来之后，眼底很快浮现出层层笑意，逐渐漫开，连带着整张脸都生动起来。
明曦已经很久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纯粹的笑，一时竟有些恍惚。
“是我的错。”商辞摸了摸明曦的脸，温柔地说：“姐姐，睡吧。”
“等休息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明曦有些开心，当即便问出口：“是要跟我表白吗？在哪儿？”
“山顶还是海边？”
“……”
商辞无奈，“宝宝，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否则，就没有惊喜可言了。”
明曦心想，两人都这样了，还装什么装。
不过既然商辞想给她一个惊喜，那她还是要配合一下的。
说实话，明曦还挺期待商辞准备的表白的。
于是，明曦道：“好吧，那我不问了。”
商辞微微一笑，将她往怀里搂了搂，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柔声哄道：“睡吧。”
明曦慢慢闭上眼睛。
商辞的气息将她团团围住，明曦感受到了满满的安全感和幸福感，困意渐渐袭来。
商辞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时不时地拍两下，跟哄小孩儿似的。
明曦嘴角带笑，眼皮越来越沉，商辞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眼底都是深沉的爱意和浓浓的眷恋。
他凑近明曦的脸，想要给她一个晚安吻的时候，明曦忽然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睛。
商辞吓了一跳，十分无奈地笑了，凑过去咬着她的唇瓣威胁道：“姐姐，你要是不困，我不介意做点别的。”
明曦推开他，“别闹。我有事问你。”
这些天，过得太混乱了，导致明曦差点忘记，她那天火急火燎想要出门找他的原因。
商辞见她神色严肃，不由得正色道：“你问。“
明曦双眸亮晶晶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哪里还要几分钟之前的困意。
明曦看着商辞问：“那天晚上，是你对不对？”
商辞不明所以，“什么？”
明曦眼里闪着炙热的光芒，想也不想地提示道：“两个多月前，A市，暴雨。”
“那天晚上，你来了，对吗？”
那光芒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试试那是一种怎样的温暖。
闻言，商辞搂着她的手臂微僵。
“是你。”明曦根本不需要他回答，十分肯定地说：“就是你，我都想起来了。”
“你想骗我也没用。”
最后一道防线也被击垮，不过对于两人目前的状态来说，曾经强撑着的所谓防线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商辞僵硬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叹息般地说：“没想骗你。”
“是你自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