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笑得纵容，“不是你想亲的吗？”
商辞心跳剧烈，目光也开始发烫，问她：“我想就可以吗？”
明曦回道：“对，你想就可以。”
这个回答让人太舒服了。
好像他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
“姐姐，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我乐意。”明曦顿了顿，又道：“再说了，我们家商商很好，没有被宠坏。”
我们家商商。
商辞喜欢姐姐这样说话。
她的。
姐姐的。
他是姐姐的。
商辞雀跃不已，在明曦颈窝蹭来蹭去，身后无形的尾巴甩得十分欢快。
明曦揉着他的脑袋，无奈地道：“每次撒娇都往这儿蹭。”
商辞抱着她不肯松手，黏黏糊糊地说：“喜欢。”
“为什么？”
商辞不说，“反正就是喜欢。”
商辞很喜欢这个姿势。
因为这个姿势象征着被允许的占有欲，也带着明曦独有的纵容和宠溺。
许久，商辞终于从明曦颈窝处抬起头，看着她说：“姐姐，明天跟我去个地方，我有话对你说。”
来了吗？
表白。
正式的，有花有吻的那种？
确定自己的心意，紧接着就是表白，的确是小狼崽的求爱方式。
直白又热烈，从来没变过。
她喜欢。
明曦心里美滋滋的，假装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问他，“去哪儿？”
“保密。”
明曦点点头，“行。”
晚上，两人去吃了日料。
商辞不肯坐明曦对面，非要和她挤在一处，明曦也随他。
吃完，商辞又对明曦道：“姐姐，最近新上了部很好看的电影，我们去看吧。”
明曦心想，他们俩这跟谈了有什么区别？
不过，明曦没有戳穿商辞的小心思，就当是提前约会了。
明曦笑着点头，“好啊。”
到了电影院，商辞去取票买吃的，明曦看了眼时间，给顾行舟打了个电话。
顾行舟正在VIp候机室等待，接到明曦的电话，让他在机场等待片刻的时候，激动得差点打翻手里的咖啡。
顾行舟起身往外走，边走边到处张望，语气急切地道：“是听南要来送我吗？”
明曦道：“不是。我让林漫给你选了个礼物，她正在来机场的路上。”
顾行舟眼里的期待瞬间落空，语气低了下去，“明总不必这么客气。”
明曦客气道：“应该的。”
机场人来人往，顾行舟笑容苦涩，说：“我要登机了，东西寄到帝都就行。”
“听南，算了，他应该不想再看到我。”
明曦忽然问他：“顾总，你看过伦敦生活吗？”
顾行舟：“？？？”
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听南哥最爱的一部英剧。里面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那么喜欢的人，你都不愿意为他在机场狂奔一下吗？”
顾行舟头一次痛恨自己不多看点书，多追点剧，以至于他现在完全不懂明曦的意思。
或许说，他懂了，但他不敢相信明曦话中的意思。
明曦也不再解释，只道：“再等等吧。”
顾行舟真的等了。
广播里在一遍又一遍地催促他登机，但顾行舟就跟没听到似的，静静地坐在那儿等待。
然后，他等到了为他在机场狂奔的人。
顾行舟看着朝他飞奔而来的身影，眼眶瞬间发红，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
许久，顾行舟张了张嘴，“听南。”
他不敢再叫人老婆。
不敢。
也没资格了。
沈听南上前一步，看着顾行舟的眼睛，说：“四年。”
顾行舟怔怔地看着他。
沈听南道：“四年的时间，你要是不能扫清所有障碍，我就找别人去。”
天上忽然掉下一个巨大的馅饼儿，砸得顾行舟头晕目眩，至少过了有好几分钟才反应回来。
“听，听南，我没听错吧，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听南目光下移，落在顾行舟身上，“这儿要是脏了，我剁了它。”
老婆好辣。
想上。
顾行舟这会儿反应极快，一把抱住沈听南，“我干干净净的，第一次都给了你，你忘了吗？”
“老婆，别给我乱加罪名。”
沈听南任他抱了会儿，然后，毫不留情地推开他。
沈听南提醒道：“飞机要起飞了。”
顾行舟满眼不舍，伸手又要抱，委屈巴巴地喊了声，“老婆。”
“站好。”沈听南瞪他。
顾行舟又道：“哥哥。”
“……”
沈听南看了他一眼，将自己手上的腕表取下，戴在顾行舟手上。
这块表是沈听南十八岁那年的成年礼物，对他来说，象征着独立和自由。
现在，这块表戴在了顾行舟手上。
意味不言而喻。
一系列动作做完之后，沈听南低头，在对方的手腕内侧轻轻点了个吻。
那只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拂过，却一路酥麻到心尖。
顾行舟的心被这一个吻俘获，所有的不安也被抚平。
顾行舟猝不及防地抱住沈听南，在他耳边说：“我爱你。”
沈听南一怔。
“我只是想告诉你。”
“从前我有许多地方都做得不好，以后，你看我表现。”
沈听南沉默良久。
“好。”
～～
漆黑的电影院，屏幕里传来暧昧的喘息。
明曦捧着杯奶茶，面无表情地看着。
选的什么电影啊？
尺度这么大。
周围有好几对情不自禁接吻的情侣，衬得明曦和商辞这里格外安静。
明曦眨了眨眼睛，刚想转头去看看商辞的表情，就听到商辞叫她。
“姐姐。”
明曦偏头看他，“怎么了？”
商辞对上明曦的目光，有些慌忙地解释道：“我不知道这电影是这样的，真的，你相信我。”
明曦看着商辞红透的耳根，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
还是个纯情小狗。
跟深夜的商辞简直是天差地别。
明曦真的好奇，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反差。
明曦喝了口奶茶，随口道：“这电影怎么了，不挺好的嘛。”
“这才是成年人该看的电影好吧。”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商辞，接下来的整场电影，商辞都没再说一句话。
回去的路上也是一言不发。
明曦上了车，便拿了手机给沈听南发消息，所以并未注意。
商辞自己先忍不住了，抿了抿唇，一脸不开心，气鼓鼓地道：“姐姐，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