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打开门,就见金常宝带着几人来送酒菜。
“老爷请乔院主用过饭后,到花园一叙。”金常宝很是恭敬地道。
“花园?”乔婉娩不解道,“金庄主可有说想做什么?”
“如今是四月,花园里不少异种奇花开得很好,老爷许是想请乔院主赏花吧。”金常宝以及很恭敬地道,“老爷方才去了宝库,说不定还会请乔院主一同鉴赏宝贝。”
乔婉娩沉吟了一下,便点了点头,答应了赴约。金常宝又想留下几个丫鬟伺候用饭,被乔婉娩婉拒了。
“看来他动心了。”李莲花从床帐后探出头来,“我们给他看的是一品坟中的冰蟾,估计他认出是南胤之物了。”
乔婉娩皱眉:“接下来怎么做,还是按原来的计划吗?”
“不急,先等等看。”李莲花摇了摇头,“他请你去花园必有所图,你还得想办法摸清楚他的来历,还有他为何会盯上罗摩鼎。阿娩,你有一场硬仗要打。”
乔婉娩微笑起来:“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我相信。”李莲花点头,目光在桌上转了一圈,“现在……”他顿了顿,咳嗽一声,“我们先吃饭。”
饭后,乔婉娩被李莲花拉着打了个盹,好好休息了一番,这才唤来元宝山庄的仆从,往花园而去。
金满堂果然已在花园中的凉亭等候,对于乔婉娩的姗姗来迟,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介意,反而热络地带乔婉娩游园赏花。
但见满园花团锦簇,仰头是高约丈许的枝头满缀繁花,一眼望去,花林密层层的,灿若锦霞,地上绿草如茵,更是满布无数鲜花。乔婉娩在花丛中缓步前行,就如走进了瑶池洞府,只觉奇香浓烈,熏人欲醉。
“乔院主,”金满堂见乔婉娩有些醺然之态,笑道,“老夫这个花园如何?”
“甚好,不愧是元宝山庄的花园。”乔婉娩置身花海,不免有些飘飘然之感,“金庄主请我来此,不会只是为了赏花吧。”
金满堂哈哈一笑:“自然不是。老夫想请乔院主看一样东西。”
乔婉娩越发觉得飘然起来,不由摇了摇头,道:“金庄主……想让我看什么?”她已发觉不对劲,不由重重咬了下舌尖,“想来应该……是个……世所罕见的宝贝。”
金满堂一直认真地观察着乔婉娩的神态变化,当下满意地笑了笑,道:“不知那只冰蟾,乔院主可带在身上?”
“带着呢……”乔婉娩越发觉得有些晕乎乎的,眼中的金满堂身影都渐渐模糊了起来。
“那就拿出来,给老夫瞧瞧。”金满堂见时机已到,忙不迭道出了真正的目的。
乔婉娩果然顺从地将手伸进袖中,寻找了起来,金满堂看着她的动作,笑容满面。然而这笑容在下一刻就滞在了脸上。
乔婉娩从袖中掏出的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南胤冰蟾,而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乔院主……这是做什么?”金满堂畏惧地看向那抵在他心口的匕首,只要乔婉娩手下用力,立刻就能让他血溅当场。
“这就要问问金庄主,究竟想要做什么了?”乔婉娩并不与他废话,一个用力,匕首已经刺破了那一身华服。
金满堂的身体一触到匕首的寒意,立时吓得发抖,“乔院主,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要多少钱,老夫都可以……”
“呸!”乔婉娩不由啐了他一口,这人果然很会颠倒黑白,也不知手底下坑害过多少无辜。她沉声道:“解药!”
“解药,什么解药……乔院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金满堂两腿战战,但嘴上仍在装着糊涂,“老夫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做啊……乔院主,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好人?”乔婉娩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在拖时间?可惜,迷香对我无用。”
“什么?”金满堂骇然睁大了眼,果见乔婉娩神色清明,再不见方才迷惘之态,不由脱口而出,“无心槐怎会对你无用?”
“原来这叫无心槐。”乔婉娩冷笑道,“想来是你压箱底的宝贝,可惜啊,对我无用。”
金满堂一脸不可置信,不由跌坐在地,又被乔婉娩提着衣领一把抓了起来。
“金庄主不是要让我看宝物吗?”乔婉娩的声音充满了危险的气息,“让我瞧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