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也没有非要装个大义凛然地去纠正她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自己不入套,不争不抢,谁都算计不了你,她就不是什么人淡如菊的人!
反而猛猛点头:“所以,阿娘,咱们更不能让她称心如意了。这永昌伯爵府的婚事也不过是驴粪蛋子表面光,吴大娘子比咱们还急着给梁晗找媳妇呢。
你也别做多余的事了,若是为了这场婚事,让阿娘你有什么好歹,女儿是万万不能原谅自己的。”
两母女抱在一起开始母女情深,王大娘子就咋咋呼呼进林栖阁了:“墨兰呢,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在哪里!”
可见王大娘子带着盛纮去捉了一回奸,结果什么也没捉到,的确看到了好大一张床,但是床上连个鬼影也没有,让盛纮怀疑王大娘子想抓林栖阁的把柄想疯了,甩手回来了。
王大娘子却是一刻都不能等地到林栖阁来找补来了。
她在没捉成奸之后,可是为了赶在当头拼命让车夫赶车,就为了在林栖阁抓个现行,和盛纮表明她真的不是在无理取闹,那些死契的下人都被她分派在各个门守着堵墨兰的呢。
墨兰拍了拍林噙霜的手,示意她别慌,两个人出去给王大娘子见礼。
王大娘子看着活生生的、衣衫整洁、妆容妥帖、发丝不乱的墨兰,震惊后退几步,靠在刘妈妈身上伸手指向墨兰:“她……她……”
王大娘子“她”了两下直接晕过去了,搞得刚想表演的林噙霜都懵逼了,装晕不是她的技能吗?怎么今天大娘子还和她抢呢?
墨兰想着这夫妇二人看来是没往床底下看了,不然她这个奸妇抓不着,好歹能抓个奸夫呢。
虽然梁晗或许会急中生智,来个他就喜欢在道观的床底下睡觉的胡咧咧。
盛纮本来是回盛家之后就和王大娘子分道扬镳,留在前院的,但是想想王大娘子昨日晚上说得信誓旦旦,今天虽然一无所获,但是一路上也一点也没有心虚的样子。
他在书房转了两圈,到底还是觉得心下忐忑,一时希望真的是大娘子发癔症了,一时又担心墨兰真被捉住了,到底跟着王大娘子前后脚也往林栖阁去了。
盛纮脚刚踏进林栖阁,林噙霜就迎上去帕子捂脸揪袖子了了:“纮郎,大娘子一进林栖阁就晕过去了,莫不是、莫不是要陷……哎呀,真是冤了我了……”
盛纮看着一旁脸上都能看出疑惑的墨兰,清了清嗓子,打哈哈道:“无事,无事,是大娘子走得急了,中了暑热,中了暑热。刘妈妈,你还不快将大娘子送回葳蕤轩!”
虽然盛纮自己就玩得花,他自己又不是没有私通过,林噙霜未婚先孕难道是孤雌生殖吗?但是他自诩爱惜文人清名,还是对着墨兰不能直接问出口“你是不是和人私通”了的。
王大娘子就不会了,虽然她对着盛纮让他低声些,其实心里对墨兰私通一事也是忧虑中夹杂着窃喜的。
她方才只是一时气血上涌了,眼前发黑,这时候挣扎起来,一定要为自己今天不成功的捉奸来个盖棺定论,张口就想直接质问墨兰,被刘妈妈掐了一把。
墨兰看着刘妈妈给王大娘子做的“捉奸捉双”的口型,并使着暗劲想将人拖走,实在很像在制服一条哈士奇。
到了晚上,墨兰想着,自己当时逃都逃了,现在也不能主动闹出来,但是得先去收个利息。
墨兰迷香放倒暮苍斋的人,站在明兰床前,看着明兰光滑的小脸,有些可惜地想着她被自己划的脸都好了,倒是不好对药或者是对这伤口做手脚了,但是再划一道也不是不行。
墨兰比划着和上次划的位置做对照,来了个对称,把疼得要醒来的明兰的后颈又重重按了一记。
墨兰又去寻摸明兰的家私,看着明兰收拢的说着要还给梁家的,最后也没还的礼物翻了个白眼,直接都卷走了。
哎,虽然今天也在当毒妇,但是自己也不是个合格的毒妇,上次都没留疤,这次这道伤也会被明兰的弘文哥哥的药治好的。
墨兰又翻进了寿安堂,她必须和自己的娘同仇敌忾,这就让盛老太太也出出血。
既然她老说自己当初为了盛家变卖嫁妆,那怎么还能手里一堆好东西,都能使劲贴补她唯一的孙女呢,还是自己来帮她消灾好了。
墨兰卷了老太太的大部分财产之后,想着她那眼里只有明兰的不对劲偏爱,转了转眼珠子。
这府里没有一个老太太的血脉,她到底是不安心的吧,墨兰决定帮帮她,往她嘴里塞了个性转丹。
那日过后,有墨兰提醒在前,林噙霜也算是注意到了府里有好几拨人都盯着林栖阁了,急得不行。
显见是大娘子捉了一次没捉到,还是想着再捉一次呢。
可见大娘子是被刘妈妈说服了,觉得墨兰不可能真发觉了什么所以临阵脱逃。
不然以他们来回的速度,就是墨兰骑个马也赶不回来啊,更何况墨兰一向是个爱舞文弄墨的,马车稍微颠簸一点都受不了,只能想着大约是那天墨兰和梁晗闹什么矛盾先回了,才让她扑了一场空了。
估计盛纮的人也有,他对墨兰是否和人有私估计心里尚有疑惑,但是不管墨兰有没有,既然没捉住,反正以后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