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虽然对着富察夫人很不耐烦,但是素练明显看到富察夫人就像看到救星了。
天知道不能越俎代庖的日子,她过得多么得刺挠。
于是富察夫人左一句“大阿哥如今有了权势深厚的母家是个很大的威胁”,素练配合地点点头;富察夫人右一句“慧贵妃此后肯定会对你有异心不得不防”,素练过去给富察夫人捶起了背。
琅嬅觉得富察夫人和素练在一起比较母慈女孝,不知道的还以为富察夫人生琅嬅的时候被素练的额娘把孩子换了呢。
琅嬅赶紧用别的事情打断富察夫人的指点后宫:“傅恒也十六了,额娘还是多为他操心操心婚事吧,我的事,您就别管了。”
富察夫人被琅嬅一噎,没好气道:“傅恒的婚事,你们伯父说是早有定夺了,并不让额娘插手。”
琅嬅无语,原来你是家里管不上事来就来管宫里了,马齐现在还没病重呢,活得好好的,琅嬅决定还是让他这个族长来治富察夫人吧,于是写了封信,让素练跟着富察夫人回去,交给马齐。
琅嬅对素练自然说你是我的陪嫁我最信任你,你带了伯父的回信再回宫就是了。不过有她在信里说得那一堆,想必素练不会回来了。
果然,马齐处理完政务,拆开琅嬅的信看过之后简直气到不行,大晚上的都吩咐人将素练关了起来,又派人给富察夫人传话,不许富察夫人再递牌子进宫了。
马齐处置了富察夫人和素练的事情之后,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琅嬅的信半夜,觉得一整封信的字缝里都写着四个字——越俎代庖。
琅嬅这边把越俎代庖的素练送回去了,渣渣龙自然把越俎代庖搞了一堆事的李玉处置了,完全不管李玉嚎叫自己是被魇着了。
要不是李玉已经是个公公了,现在不行了的渣渣龙肯定要把他阉了。
渣渣龙身边的御前总管更新换代过于快了,比他老爹给他找绿帽子那时候都快。
于是进忠这次都没有努力,就躺赢成了御前总管。
至于他这个御前总管能干多久,就要看琅嬅什么时候让他也去越俎代庖一把了。
宫里现在暗地里的争锋主要是渣渣龙和高曦月毫无默契地分别对阵太后,其他人都过得可无聊了。
当然,争锋也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毕竟渣渣龙忙着让太医想法子治好自己不举,太后想法子让太医治好他的儿女,高曦月为了更好的抚养大阿哥忙着让太医治好自己的身体。
这个宫里最忙的就是太医了。
好在金玉妍有她的专属医女,她可是忙着停了避子药好好调养身子,好在孝期一过就怀上贵子呢。
海兰则每天都要去延禧宫晃悠,但是又不敢上前搭话,只能祈祷和她毫无默契的粉樱什么时候刚好到门口与她相见。
太后去年就选好了棋子白蕊姬,还是个明面上是乌拉那拉氏送进南府的,真是个完美的暗子。
可是渣渣龙从丧仪结束之后就一直不是很顺,后面伤筋动骨一百天加不举就更没有什么心思了。
太后觉得自己比渣渣龙还不顺,所以在和白蕊姬通完气之后也一直没有什么把她推到皇上面前的动作了。
就在白蕊姬等得都不抱希望了的时候,渣渣龙终于传了南府的去奏乐了。
没办法,他现在搞不了荤的,只能听听曲儿,让艺术陶冶陶冶他的情操了。
白蕊姬现在已经把大半年前想的慢慢勾引计划抛诸脑后了,现在急切得很,才不在乎什么孝期不孝期的呢,她被晾了那么久,只想快点拿下渣渣龙,好当华衣美饰、金尊玉贵的天子妃嫔。
可是渣渣龙现在是个不举的渣渣龙,他现在对那些事别说是有心无力了,根本就是避而不想好嘛。
于是渣渣龙就觉得急切的抛媚眼的白蕊姬每天对着他翻白眼都要翻抽筋了,故意弹错音也是学艺不精了。
要是在郎有情妾有意的时候,一拍即合这就是暗送秋波,弹错音就是曲有误、周郎顾。
但是现在的渣渣龙就觉得,好啊,连个乐姬都看不起朕,不仅给朕翻白眼,还不好好为朕演奏!
于是,渣渣龙果断吩咐把这一队乐姬都赶走。
可是白蕊姬是谁,她可是除了容佩以外的,这后宫的另一个巴图鲁啊,一听就急了,连忙朝渣渣龙扑过去,一下子给渣渣龙撞倒在地了。
也就是琅嬅不在,不然高低再让渣渣龙感受感受已经没用的丁丁也能继续痛。
渣渣龙在查过,发现白蕊姬是乌拉那拉氏送入南府的之后,又开始被迫妄想症发作了,觉得这肯定又是一个阴谋。
这次自己虽然只是摔倒在地,及时被进忠吩咐人拉开了白蕊姬,只是伤了些皮肉,但是渣渣龙多么宝贝自己,而且也不知道自己之后又要没什么啊。
渣渣龙终于鼓起了勇气,去延禧宫了,哪怕他万分不相信粉樱会对自己做什么,但是他必须要让粉樱收了她的神通。
粉樱哪怕是官女子,还是很有些女主光环的,光环在于渣渣龙一往延禧宫走,大家都开始骚动起来。
太后都要觉得渣渣龙在没有自己洗脑的时候无师自通了爱她就要冷落她,现在是终于忍不下去了。
其他人更不遑多让,一个个暗地里嘀咕,乌官女子损伤龙体也就被关了不到一年,皇上就急匆匆的去看她,估计就要出来了。
渣渣龙每日里都忙着治疗自己的不举和应对太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的招,继上次叫过凌云彻回话之后也没怎么管了。
所以一点都不知道凌云彻这个抠搜酒鬼最开始还要克扣粉樱,还要拿着粉樱的消息换前程呢,居然一转头就因为粉樱要他带个花种,要在延禧宫种花,就开始惊为天人了。
所以等他到延禧宫,看到自己安排的侍卫和自己的嫔妃隔着门,一个坐着拿着一双鞋垫回头说话,一个蹲着托着下巴嘟嘴笑。
渣渣龙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这一次好像不是要没了什么,而是要多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