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把手背在了身后,若无其事的摆了摆手,“小伤,无妨。”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那伤口并不在他身上。
我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眉头紧锁,“手伸出来。”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墨然却没有反应,他微微一笑:“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没。”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似乎在看我有没有不舒服。
我心中一紧,见墨然不肯包扎伤口,忍不住一把抓过他的手,拿起手边的金疮药,准备给他包扎。
他的手心上有道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袖。
“让我来。”我语气坚决,不容拒绝。
我将他的手拉到眼前,仔细查看伤口。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伤口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样的伤口若不及时处理,恐怕会留下疤痕。
墨然微微一笑,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这点小伤,不必在意。”
我却不肯放手,语气坚定:“不行,你必须让我包扎。”
墨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包扎吧。”
我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撕开衣袖,将伤口裸露出来。
然后,我拿起金疮药,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我将金疮药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包扎起来。
墨然一声不吭,就像是没有痛觉一样。
我看着他紧咬的牙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
终于,我将最后一圈缠完,完成了包扎。
我抬起头,看着墨然,“好了。”
墨然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谢谢。”
“这应该我跟你说谢谢,如果不是你,我现在恐怕已经………”我冲着他笑笑。
夜色已深,柔和的光线投射在墨然苍白的脸上,他紧闭着双眼,眉头微微皱起。
“你的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伤口?”我沉声问道,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墨然却嘴硬,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不愿透露分毫。
然而,他紧皱的眉头却出卖了他。
那双平日里温润如水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痛苦。
我心中一紧,强撑着身体,一把抓过他的手。
触手之处,一片冰凉,仿佛连我的心脏都要被冻住。
墨然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是痛到了极致。
“伤口是在背上吗?”我再次问道,心中的忧虑愈发浓重。
墨然轻轻嗯了一声,似乎在回应我的问题,但又仿佛在忍受着某种无法言说的痛楚。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夜色中,我不知道他的伤口究竟有多严重。
我缓缓地解开他的衣衫,目光落在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
伤口很深,肉已外翻,鲜血染红了衣衫。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会这么严重?”我低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颤抖。
墨然微微一笑,强忍着疼痛,轻声道:“不过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我看着他,心中却是万分沉重。
他一直都是这样吗?
我咬了咬牙,轻轻地揭开了衣服的一角。
动作轻柔得仿佛害怕吓到什么,我屏住呼吸,眼睛紧紧地盯着那道伤口。
衣服在我手中一点一点地揭开,每揭开一点,我的心就紧一下。
我尽量保持手部的稳定,但仍然能感觉到墨然的肌肉在微微颤抖,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似乎在抵抗即将到来的疼痛。
当纱布完全揭开,墨然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时,他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我看到了他眼角的泪水,他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但那种疼痛的反应无法掩饰。
他的嘴唇微微发白,咬紧了牙关,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那道伤口触目惊心,深可见骨,周围 已因失血而显得苍白。
我无法想象墨然是如何忍受这样的疼痛的,我的心揪紧,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我知道,我必须尽快为他处理伤口,否则情况会更加恶化。
鲜血仍然从伤口处缓缓外渗,沿着手指滴落在地上。
我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满满的金疮药。
我轻轻拿起药瓶,倾斜着倒出一些药粉,小心翼翼地撒在墨然的伤口上。
药粉接触到鲜血,立刻变成了黏稠的黑色液体,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
“墨然,你忍忍,可能有点疼。”我轻声说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我的手指轻轻按在墨然的伤口上,用药粉覆盖住每一寸受伤的肌肤。
墨然的眉头紧皱,但他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抱怨。
他的坚强让我更加敬佩,也更加担心。
我尽量让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轻一些,希望这样能减轻墨然的痛苦。
“好了,应该不碍事了。”我轻声说道,收起药瓶。
墨然微微点头,我帮他包扎好伤口,然后扶他坐下。
我坐在墨然的对面,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我试图用轻松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不再那么痛苦。
“墨然,你怎么样?”我关切地问道。
墨然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关系,这点痛算不了什么。”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生怕他睡着。
但是,他却一直在关心我。
你说他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
“你说谁脑子有毛病呢?”墨然在他旁边一巴掌拍了过来。
而赵无痕也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头往下面一低,躲过了他的那一巴掌。
“你啊,你从以前就什么事都自己扛了,到现在也是,哎,真不知道你这么些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又翻出来说。”墨然摇了摇头。
“那我不管,之前我不知道你的身份,还不太相信你,自从那次之后我都决定了我的这条命就是你的,但是这么些年因为那件事,我一直不敢去找你。”
赵无痕低下了头。
“所以说啊,你有时候就是想的太多了,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你做的事情是好事,你见我什么时候是非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