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膑满脸笑意,兴奋地大手一挥,扯着嗓子喊道:“刘旗牌,你给我听好了!”声音在营帐里回荡,震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颤了一颤。
刘旗牌原本正站在一旁,听到喊声,像被弹簧弹了一下,“啪”地一个立正,挺直了腰杆,大声应道:“末将在!”
“你速速领兵五百,等到三更时分,记住喽,雷响三阵之后,就像猛虎下山一样,朝着易州东门杀过去。把那些秦兵杀个屁滚尿流,然后一路猛冲,直扑秦营!”孙膑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那气势,仿佛已经看到了秦兵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惨样。
“得令!”刘旗牌领了命令,转身就走,脚下生风,恨不得立刻就奔赴战场,大干一场。
孙膑又把目光转向樊哙,脸上带着几分调侃:“樊哙呐,你这一身的力气可不能白费了。你也带五百兵,去把南门的秦兵给我杀散喽,然后到秦营和大伙会合。可别给我掉链子,到时候我可等着听你的好消息。”
樊哙拍了拍胸脯,瓮声瓮气地说:“军师您就放一百个心吧,那些秦兵在我眼里,就跟小菜一碟似的,我保证完成任务!”说完,还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肌肉,仿佛在向大家展示他的实力。
接着,孙膑看向孙燕,和声说道:“孙燕,你带五百兵,去西门把秦兵杀散,然后也到秦营会合。记住,咱们这次可是要给秦军来个措手不及,你可得机灵点。”
“是,谨遵军师命令!”孙燕眼神坚定,领命而去。
孙膑又看向廉秀英,笑着说:“秀英啊,这次可就靠你带着曹参他们大显身手了。你领三千人马,三更雷响三阵后,直接扑向秦营,和刘邦他们三路人马会合,把秦营搅个天翻地覆,到时候擒王捉将,这可都是你们的大功一件呐!”
廉秀英英姿飒爽,抱拳说道:“多谢军师信任,我定不辱使命!”
安排完这些,孙膑转身,从案桌上拿起杏黄道袍,在营帐中缓缓踱步,每走一步,都带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他来到营帐中央,猛地将杏黄道袍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一展,口中大喝一声:“四海龙王!”
这一嗓子,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话音刚落,顷刻间,只见天空中风云变幻,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乌云密布。敖钦、敖广、敖顺、敖闰四海龙王,脚踏祥云,威风凛凛地出现在半空中。他们周身散发着神秘的光芒,鳞片在微光下闪烁着奇异的色彩。
孙膑神色庄重,对着四海龙王拱手说道:“有劳四位尊神施展法力。今晚二更之后,烦请降一场大雨,这场雨得下得恰到好处,要一百零八点,雨水得高一丈有余。但有一点得注意,这雨只许下在易州三门之外,一滴都不许落入秦营,易州城内也不许留存半点雨水,要是违了命,可别怪我不客气!”
四海龙王听了,纷纷点头领命,而后在半空中静静地等候,只等孙膑一声令下,便施展法术。
另一边,金子陵领了海潮老祖的法旨,小心翼翼地把符一张一张地贴在炮位上。贴完最后一张,他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抬头,望向燕营的方向。只见燕营中烟雾弥漫,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笼罩着,杀气腾腾,让人不寒而栗。
金子陵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嘀咕道:“不对劲啊,这孙膑肯定有什么大动作,在搞什么鬼呢?”他不敢耽搁,拔腿就往芦棚跑去,准备把这情况告诉海潮老祖。
“呼哧呼哧”,金子陵跑得气喘吁吁,冲进芦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切地说道:“师父,弟子方才去贴符,看到燕营中杀气腾空,肯定有蹊跷,还请师父定夺!”
海潮老祖原本正闭目养神,听到这话,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二话不说,“嗖”地一下站起身,快步下了芦棚。
站在芦棚外,海潮老祖运起法力,闪着慧目向燕营方向看去。这一看,可把他惊得不轻,只见燕营的杀气直冲云霄,仿佛要冲破天际。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好家伙,要不是秦王福大命大,多亏金子陵这小子望气知机,今晚就算咱们用炮攻打易州,秦营里也得变成尸山血海呐!”
海潮老祖急忙回到芦棚,坐下后,立刻唤来金子陵:“你听好了,赶紧领我的法旨,去给秦王报信。就说今晚三更,孙膑要派将领来劫营,让他早早防备。攻城的事儿,有我在,让他放心。”
金子陵领了法旨,不敢有丝毫懈怠,一路小跑来到秦王驾前。他“扑通”一声跪下,恭恭敬敬地奏道:“启禀吾主,海潮老祖方才仰观天象,看到燕营杀气冲入牛斗,预示着有敌人要来劫营。特地差小臣前来代奏,还请吾主及早防备,此事至关重要啊!”
秦王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镇定的眼神里也透露出一丝慌乱,惊叫道:“这可如何是好?孙膑这小子,真是防不胜防啊!”
这时,章邯从队列中大步走出,不慌不忙地奏道:“主上不必担忧。既然孙膑要来劫营,咱们不妨将计就计。调兵在四面埋伏,以炮响为号,等燕兵一到,咱们就像包饺子一样,把他们团团围住,定能大获全胜!”
秦王听了,沉思片刻,觉得章邯说得有理,便点头说道:“好,就依你所奏。速速调兵,按四面八方埋伏。其余文武,都随我前往芦棚,与海潮圣人一同观敌。留下一座空营,用上悬羊擂鼓,饿马摇铃之计,可别让孙膑看出破绽。”
章邯有条不紊地调遣着士兵。他时而大声呼喊,指挥着一队人马前往东边埋伏;时而又亲自跑到西边,仔细叮嘱士兵们隐藏好身形。随着他的调度,秦军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慢慢在四周铺展开来。天色渐暗,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轻覆盖了整个大地。秦营里,一盏盏灯火依次亮起,昏黄的灯光在微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紧张气氛。
此时,天空中热闹非凡。海潮圣人早已施展法力,将雷部诸神拘到了空中。这些雷神们个个身材魁梧,周身散发着神秘的光芒,手中拿着各种奇异的法器,正跃跃欲试。他们看到四海龙王也在空中,一位雷神好奇地凑过去,大声问道:“众位龙君,你们这是来干啥呀?”
四海龙王相视一笑,敖广开口说道:“我们奉了孙真人的命令,在此行雨呢。倒是你们,来这儿所为何事?”
雷神哈哈一笑,拍了拍手中的法器,得意地说:“我们奉海潮圣人的法旨,在此行雷助炮,帮着攻打易州城呢!”
龙王们听了,不禁摇头轻笑。敖钦打趣道:“他们又是要雷,又是要雨的,可怜了那些无辜的百姓哟。罢了罢了,咱们各干各的事儿吧!”
刚过一更,雷部神祗们就迫不及待地大展神威。只见一位雷神猛地挥动手中的大锤,重重地砸向一面巨大的雷鼓。“轰隆”一声巨响,一道焦雷像一条愤怒的巨龙,划过漆黑的夜空,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紧接着,其他雷神也纷纷行动起来,一时间,雷声轰鸣,一个接着一个,仿佛要把天空都给震破。
那边四海龙王也不甘示弱,忙不迭地兴云布阵。敖闰挥舞着手中的龙珠,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团团乌云迅速聚集,原本朗朗乾坤,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黑暗世界。乌云越聚越厚,沉甸甸地压在头顶,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
王翦在营中忙得不可开交,不停地催促着炮手们准备火绳等物。他一会儿跑到这个炮手身边,检查火绳是否干燥;一会儿又跑到那个炮手身后,叮嘱他们千万不要出错。就在这时,雷部神祗们施展出了第二阵焦雷。这雷声比刚才更加猛烈,震得人耳鼓生疼。
与此同时,四海龙王也大显神通。敖广猛地将手中的玉如意一挥,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起初,雨滴还淅淅沥沥,像断了线的珠子,轻轻地洒落在大地上。可没过一会儿,雨势就变得凶猛起来,变成了滚滚滔滔的洪流。
这雨下得可真厉害!淅淅沥沥的雨滴,轻柔地洒过了六街三市,给每一条街道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帘。而滚滚滔滔的水流,迅速地铺平了四野三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龙王们像是发了怒,将那九曲黄河都给倾倒了下来。风伯也来凑热闹,使劲地施展威风,就好像把七层铁闸都给拔开了一样。
眨眼间,沟满濠平,地上的水深迅速上涨,不过片刻就有数尺之深。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可把王翦和他的人马给害惨了。士兵们一个个被淋得像落汤鸡,浑身湿透,征袍紧紧地贴在身上,冷得直打哆嗦。那些火龙、火把、火绳,也被雨水无情地浇灭,变成了一堆堆无用的废物。起初,水还只是没过脚面,大家还不太在意,可没想到,水位迅速上涨,渐渐地,连一百零八个火炮都被淹没了。大小三军,有一半都被水给泡了起来,大家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窜。王翦也顾不上什么军令了,自己也被水逼得狼狈不堪,只能跟着众人一起往高处逃命。
此时,海潮圣人还在芦棚里,全然不知营外已经是一片汪洋。他自信满满地把令牌连叩三下,口中念念有词,催促着空中的雷部继续行动。按照计划,雷响三阵之后,火炮就应该轰鸣,易州城即将被攻破。可奇怪的是,他等了半天,却不见半点动静。
秦王也有些着急了,皱着眉头问道:“此时已经是三更三点了,为何还不见炮响?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海潮圣人也感到十分疑惑,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难道孙膑又用了什么邪门歪道的法术?这可真是怪了。”
话还没说完,就见王翦浑身湿透,像个落汤鸡似的,拖着沉重的步伐,狼狈地爬上了芦棚。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身上的铠甲还不断地往下滴水,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海潮圣人见状,惊讶地问道:“王翦,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弄成这副模样?锁地雷呢?为什么不轰易州城?”
王翦又气又恼,喘着粗气说道:“还说什么锁地雷啊!一场大雨,把我们的人马都快淹死了,连炮都被淹没了,还怎么放啊!”
秦王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问道:“奇怪了,为何营中一点雨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潮圣人长叹一声,无奈地说:“唉,肯定又是被孙膑那断腿的家伙给破了法。这家伙,真是我们的克星啊!”
他们正说着,突然听到外面三军一阵呐喊:“不好了,水来啦!”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紧接着,就看到一群士兵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拼命地往芦棚上跑来。再看那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汹涌澎湃地往营内滚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