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缓缓关闭，林毅看着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
赵雪站在一旁，手中的记录板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零号，第三实验区的情况如何？”林毅问道。
“一切正常。”零号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不过...检测到一个异常信号。”
林毅挑了挑眉：“什么信号？”
“有人在尝试入侵我们的数据库。”零号说，“对方的手法很高明，如果不是我刚升级了防火墙，差点就被骗过去了。”
电梯停在地下三层。林毅和赵雪走出电梯，空旷的走廊两侧是一排排实验室。
“继续监控。”林毅说，“让他多玩一会。”
赵雪看了眼手中的记录板：“要通知陈狂加强警戒吗？”
“不用。”林毅摇头，“这种老鼠，让它多蹦跶一会更有意思。”
走廊尽头的实验室里，一个身材瘦削的男人正躲在通风管道中。
他叫萧然，虚空猎手。这个称号在地下世界可不是白叫的。
“真麻烦。”萧然擦了擦额头的汗，手指在便携终端上快速敲打，“这防火墙怎么这么难搞？”
他已经在这里蹲了三个小时，却连数据库的外围防护都没突破。
这种情况在他的职业生涯中还是第一次遇到。
“有点意思。”萧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不过，你们再厉害的防火墙，也挡不住虚空能力。”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一股特殊的能量波动在空气中扩散。
这是虚空猎手的独门绝技——虚空潜行。不仅能隐身，还能屏蔽各种能量探测。
“报告。”零号的声音在林毅耳边响起，“目标正在使用虚空能力，信号消失了。”
林毅停下脚步：“位置？”
“最后出现在七号实验室的通风管道内。”
林毅看了眼前方的实验室门牌——七号。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赵雪，去把那个新研发的装置拿来。”
赵雪点点头，快步离开。林毅则推开实验室的门，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实验室里摆满了各种仪器，中间是一张手术台。
林毅走到电脑前，装模作样地操作起来。
萧然在通风管道里屏住呼吸。这个人就是林毅？
传说中的疯狂科学家？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准备找个机会溜进电脑后面。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再次打开，赵雪拿着一个黑色的箱子走了进来。
“林博士，装置带来了。”
“放在那边桌子上吧。”林毅头也不回地说。
萧然的目光被那个黑色箱子吸引。那是什么？
新型武器？还是什么实验器材？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完成任务要紧。等拿到数据再研究那个箱子也不迟。
就在他准备行动的时候，林毅突然开口：“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萧然心头一跳。这话是对谁说的？
“虚空猎手萧然，”林毅转过身，直视着通风管道的位置，“躲在上面不累吗？”
萧然浑身一僵。他被发现了？不可能！虚空潜行是完美的隐匿技能，从没有人能发现他的行踪。
“你在虚空能量的运用上确实有独到之处。”林毅继续说，“但可惜，你遇到了我。”
萧然咬咬牙，既然暴露了，那就干脆放手一搏。
他的身体突然显形，从通风管道中跃出，同时释放出一股强大的虚空能量。
“虚空禁锢！”
空间扭曲，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向林毅和赵雪。
这是萧然最强的控制技能，就算是高级能力者也难以挣脱。
然而林毅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甚至还有闲心整理了下衣领：“就这？”
萧然瞳孔一缩。不可能！他的虚空禁锢竟然对这个人完全无效？
“赵雪，开启装置。”林毅说。
赵雪打开黑色箱子，一道诡异的能量波动瞬间扩散开来。
萧然只觉得浑身一软，体内的虚空能量竟然完全被压制了。
“这是...什么东西？”他惊恐地看着那个箱子。
“虚空压制器。”林毅走到他面前，“专门为你们这些虚空能力者准备的。”
萧然想要逃走，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你...你想干什么？”
“研究。”林毅蹲下身，直视着萧然的眼睛，“你的虚空猎手能力很特别，我很感兴趣。”
“不...不要！”萧然挣扎着想要后退，但双腿已经失去知觉，“我可以告诉你虚空议会的秘密！”
林毅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哦？说来听听。”
“议会...议会派了很多人潜入各个实验基地。”
萧然急切地说，“不只是我一个！”
“这个我知道。”林毅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暗影已经告诉我了。”
萧然一愣：“暗影？他不是来检查的吗？”
“他现在是我的一部分了。”林毅抬起手，黑色能量在掌心流转，“要看看吗？”
萧然终于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杀了暗影？”
“准确地说，是吸收了他的能量。”林毅纠正道，“就像现在要对你做的一样。”
“等等！”萧然突然想起什么，“我知道韩雪莉的秘密！”
林毅的动作顿了一下：“什么秘密？”
“她...她在地下深处发现了什么。”萧然说，“那是虚空能量的源头！”
林毅眯起眼睛：“继续。”
“具体位置我不知道，但她留下了一份地图。”
萧然说，“就藏在她的私人数据库里。这才是我潜入的真正目的！”
林毅看向赵雪：“查一下。”
赵雪快速操作记录板：“确实有一个加密文件，需要特殊权限才能打开。”
“有意思。”林毅若有所思，“看来韩雪莉还留了一手。”
他转向萧然：“密码呢？”
“我...我不知道。”萧然摇头，“但我知道破解方法！
只要给我时间...”
“不用了。”林毅打断他，“我有更快的方法。”
黑色能量瞬间将萧然缠绕。后者瞪大眼睛，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别担心，”林毅微笑着，“我会把你的能力好好利用起来。”
能量开始流动，萧然的身体逐渐干瘪。他的记忆、能力，一切都被林毅吸收。
“有趣。”林毅闭上眼，感受着新获得的能力，“虚空猎手确实不一般。”
赵雪看着地上的干尸：“要处理掉吗？”
“先放着。”林毅说，“我还要研究一下他体内的能量结构。”
他走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萧然的记忆告诉他，韩雪莉的数据库有一个特殊的后门。
“找到了。”林毅很快破解了加密，“让我们看看，韩雪莉到底发现了什么。”
屏幕上显示出一张地图，标注着地下深处的一个点。
那里的虚空能量浓度异常高，似乎真的存在某种源头。
“零号，”林毅说，“安排一队人手，准备探索行动。”
“明白。”零号回答，“需要特殊装备吗？”
“当然。”林毅看着地图，“既然是虚空源头，那威力一定不小。”
赵雪突然说：“林博士，萧然提到的其他潜入者...”
“让他们来。”林毅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正好缺实验体。”
他关掉电脑，迈步向外走去。虚空源头的发现让他很兴奋，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走吧，”他对赵雪说，“是时候检查一下第三实验区了。
那里的能力者们，应该已经等不及了。”
赵雪跟上他的脚步，身后是萧然干枯的尸体，诉说着又一个不自量力者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