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站在军火库中央，脚下是莫凡的残骸化作的紫色能量痕迹。
他抬手一挥，十二道空间裂缝在四周浮现，每一道裂缝中都映射出军火库不同的角落。
“这些武器装备，倒是不错的收获。”林毅迈步向前，空间裂缝如影随形。
赵雪的声音再次响起：“林毅，我探查到那个地下据点的具体位置了。
在城东的废弃地铁站，地下三层。”
“莫凡的人还在里面？”
“有二十多个生命反应，其中有几个能量波动很强。”
赵雪顿了顿，“不过最奇怪的是，我感知到一股很特殊的能量，和你身上的虚空能量有点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
林毅眼中紫光闪动：“看来莫凡在那里藏了不少好东西。”
他正要离开，突然听到军火库深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林毅眉头一挑，右手轻轻一划，一道裂缝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声音传来的位置。
“别杀我！”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武器架后面跌跌撞撞地爬出来，“我...我是莫凡的实验室助手，我什么都知道！”
那是个戴着厚重眼镜的年轻人，白大褂上沾满油渍和灰尘，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他举着双手，身体不住发抖。
“哦？”林毅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张...张明。”年轻人咽了口唾沫，“我负责记录莫凡的实验数据，所有的实验过程我都清楚。
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您！”
林毅轻笑一声：“那你知道地下据点里藏着什么吗？”
张明连连点头：“知道知道！那里是莫凡的核心实验室，他在研究一种叫'虚空共鸣'的技术。
具体的原理我不太懂，但好像是要把不同虚空能力者的能量融合在一起...”
话没说完，一道紫色的丝线突然缠上他的脖子。
张明瞪大眼睛，想要挣扎，但身体已经被定在原地。
“撒谎的人，我最讨厌了。”林毅缓步走近，“你说你是实验室助手，为什么身上没有一点虚空能量的痕迹？
莫凡这种人，会让一个普通人接触他的核心实验？”
张明的表情瞬间变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从袖子里甩出一把匕首，刀刃上泛着诡异的紫光。
但林毅连动都没动，又一道空间裂缝在张明身后裂开，一只手从中伸出，直接扣住他的后颈。
那是林毅的一个分身。
“果然。”林毅看着张明手中的匕首，“这把武器上附着的虚空能量，可不是普通助手能掌握的。
你是莫凡的暗桩吧？”
张明狞笑一声：“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一起死吧！”
他猛地捏碎了藏在牙齿里的一颗紫色晶体。刹那间，他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下涌动着不稳定的虚空能量。
“自爆？”林毅摇摇头，“你以为这样就能伤到我？”
他右手一挥，张明周围的空间突然扭曲，形成一个完全封闭的球形区域。
紧接着，无数细小的空间裂缝在球体内部浮现，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不！”张明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喊。
下一秒，他体内的能量爆发，但所有的冲击波都被那些裂缝切割、吞噬。
爆炸的余波甚至没有传出那个球形区域。
等能量波动平息，林毅随手一挥，空间恢复正常。
地上只剩下一小块紫色的晶核，比普通的要小得多。
“自爆都控制不好。”林毅捡起晶核，“看来莫凡连暗桩都用的这么差劲。”
赵雪的声音传来：“林毅，我感觉到地下据点那边有人在调动能量，他们可能已经知道莫凡死了。”
“想跑？”林毅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那就玩个游戏吧。”
他的身影在原地分裂，瞬间出现十二个一模一样的分身。
每个分身都打开一道空间裂缝，裂缝中显示着地下据点不同的位置。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跑到哪里去。”
十二道裂缝同时展开，每一道都通向地下据点的不同位置。
林毅的分身鱼贯而入，无声无息地潜入地下空间。
地下据点的通道错综复杂，墙壁上泛着淡淡的紫光。
十几个身穿黑色作战服的人正在匆忙收拾资料，往出口方向撤离。
“快点！把重要的实验数据都带走！”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大声催促，“莫凡大人已经失联，我们必须立刻撤离！”
“李组长，那些实验体怎么办？”一个手下问道。
山羊胡皱眉：“都处理掉，不能留下痕迹。”
话音刚落，通道尽头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个人影无声地走了出来。
“这么着急走，不多玩会吗？”林毅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山羊胡脸色大变：“是他！快启动防御系统！”
墙壁上的紫光突然变得刺眼，无数能量丝线在空中交织，形成一张大网。
但林毅只是轻轻一笑，身体突然分裂成无数碎片，从网格的缝隙中穿过。
“这种玩具，也想拦住我？”
另一边的通道里，三个人推着一个大铁箱往电梯方向跑。
箱子里传出痛苦的呻吟声，显然装着活物。
“别管实验体了，先走！”跑在最前面的人喊道。
突然，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一只手抓住了推箱子的人的脚踝。
那人惊叫一声，整个人被拖入裂缝，只留下一声凄厉的惨叫。
另外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逃，却发现四周的墙壁上都裂开了缝隙，林毅的身影从中走出，把他们团团围住。
“实验体？”林毅看向铁箱，“打开给我看看。”
两人颤抖着打开箱子。里面蜷缩着一个浑身伤痕的少年，身上插满了输送能量的管子，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紫色。
“这就是莫凡的实验品？”林毅眯起眼睛，“把他身上的能量都抽干，就为了研究虚空共鸣？”
“我们只是执行命令...”其中一人跪地求饶。
林毅没理会他，伸手触碰少年的额头。一股虚空能量输入，少年痛苦的表情渐渐平缓，但生命气息也在迅速流失。
“已经救不活了。”林毅收回手，“倒是便宜你们了。”
两个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突然出现的空间裂缝吞没。
控制室里，山羊胡正在疯狂地删除数据。突然，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扭曲，一道裂缝从中延伸出来。
“李组长，为什么这么着急？”林毅从裂缝中走出，“莫凡的实验记录，我还挺感兴趣的。”
“你...你已经杀了莫凡大人？”李组长后退几步。
“不然呢？”林毅随手一挥，被删除的数据重新显示在屏幕上，“他连自己的印记都保不住，也配做什么实验？”
李组长突然狂笑起来：“你以为你赢了？莫凡大人只是一个开始！
虚空议会不会放过你的！”
“虚空议会？”林毅来了兴趣，“说说看。”
“做梦！”李组长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我死也不会背叛议会！”
林毅看着他抽搐的身体，摇摇头：“一群疯子。”
他转向电脑，开始浏览那些实验记录。大量的数据和图表闪过，其中提到了“虚空共鸣”、“能量融合”、“神体计划”等词汇。
“林毅。”赵雪的声音传来，“我在最下层发现了一个能量波动很强的房间，好像是某种祭坛。”
“祭坛？”林毅眼中紫光闪动，“有意思，我马上过去。”
他正要离开，突然注意到一个文件夹，标题是“司徒雷的实验报告”。
“原来如此。”林毅冷笑，“莫凡不过是个执行者，背后还有更大的鱼。”
地下据点的最深处，一个圆形的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座紫水晶打造的祭坛。
祭坛上刻满了复杂的纹路，散发出强大的虚空能量波动。
“这就是他们研究虚空共鸣的地方？”林毅走上前，手指轻轻触碰祭坛。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能量传来，让他体内的虚空之力产生共鸣。
那些纹路突然亮起，像是在回应他的触摸。
“看来，游戏才刚刚开始。”林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虚空议会，司徒雷，我倒要看看你们在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