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的眼皮抽搐了一下，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实验室里，小六的惨叫声越来越凄厉，听得人头皮发麻。
“你看，”林毅掏出一根烟，慢悠悠地点燃，“我这个手下啊，有个特别的爱好。
他最喜欢研究人体极限，比如一个人的手指能承受多大的压力，指甲能被拔出多少次......”
“你！”老狐狸咬紧牙关，“有本事冲我来！”
林毅吐出一口烟圈：“着什么急？你是贵客，当然要让你好好欣赏一下陈狂的表演。”
实验室里，陈狂正拿着一把手术刀，在小六的手臂上比划。
小六被绑在手术台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监测仪器的电极片。
“你知道吗？”陈狂眯着眼睛说，“人体最敏感的部位是指尖和舌头。
我们先从手指开始，怎么样？”
小六浑身发抖：“你......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陈狂歪着头，“你们偷偷潜入我们的地盘，还想带走实验体。
按游戏规则，我完全可以处决你。不过那样太无聊了，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手术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陈狂的动作很轻柔，像在进行一场艺术创作。
刀尖刚碰到皮肤，小六就开始尖叫。
“别急，还没开始呢。”陈狂说，“我们先测试一下痛觉神经的承受极限。”
监控室里，赵雪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皱起眉头：“他越来越疯狂了。”
零号面无表情地说：“陈狂的精神状态确实出现了异常波动。
建议及时干预。”
“不用管他。”林毅说，“只要不把人弄死就行。”
他转向老狐狸，“听到了吗？我这个手下最大的特点就是，能让人生不如死。”
老狐狸额头的青筋跳动，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就在这时，通讯器里传来急促的声音：“报告！
在地下三层发现可疑信号！”
“哦？”林毅挑眉，“看来韩雪莉准备的后手不少啊。”
零号立刻调出地下三层的监控画面。只见一个穿着保洁制服的女人正在擦地，她的动作看似随意，实际上每一下都在释放某种信号。
“是电磁脉冲。”零号说，“试图干扰我们的防御系统。”
林毅笑了：“韩雪莉还真是舍得，连'魅影'都派来了。”
老狐狸瞳孔一缩。魅影是韩雪莉手下最神秘的特工，专门负责最危险的渗透任务。
没想到她也来了。
“让我猜猜。”林毅说，“你们是不是还在外面埋伏了一支突击队？
准备等防御系统瘫痪后强攻进来？”
老狐狸的表情告诉林毅，他猜对了。
“真是用心良苦啊。”林毅掐灭烟头，“不过，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
“在这个游戏里，”林毅的眼睛闪过一道幽光，“我才是规则的制定者。”
他打了个响指，整个地下三层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等应急灯亮起时，那个保洁女人已经被一团黑雾包裹。
“你以为那些电磁脉冲真的有用？”林毅说，“从你们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我的领域里了。”
黑雾中传出女人的惨叫，然后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等黑雾散去，地上只剩下一具扭曲的尸体。
“现在，”林毅说，“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韩雪莉的据点在哪？”
老狐狸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说，我什么都说。
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来听听。”
“放过小六。他只是个技术人员，什么都不知道。”
林毅看了眼实验室的方向，陈狂正准备开始第二轮“实验”。
小六已经晕过去好几次，每次都被强行弄醒。
“可以。”林毅说，“不过在你交代之前，让我们先看看外面那支突击队的表演。”
零号调出外围监控。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特工正在靠近大楼，他们动作娴熟，显然经过严格训练。
“要我出手吗？”赵雪问。
林毅摇头：“让实验体们活动活动。刚好可以测试一下他们的战斗力。”
他按下广播按钮：“注意，所有实验体听令。
外围出现敌人入侵，成功击杀者将获得额外奖励。
现在，狩猎开始。”
广播声刚落，游戏区内立刻沸腾起来。三百多名实验体争先恐后地冲向出口，生怕错过这次立功的机会。
“杀！”王铁一马当先，浑身覆盖着冰晶铠甲。
他的冰系能力在这几天突飞猛进，连空气中的水分都能瞬间凝结。
李芸的黑雾在他身后蔓延，笼罩了整个街道。
她现在能同时控制十个幻境，让敌人陷入永无止境的噩梦。
“这边！”赵刚握着军刀，带领一队实验体从侧翼包抄。
他的身体经过强化，速度和力量都达到了普通人的五倍。
突击队显然没料到会遇到这么多敌人。他们刚架起狙击枪，就被王铁的冰墙逼退。
李芸的黑雾紧随其后，将几个特工困在幻境中。
“小心！他们有重武器！”赵刚大喊。一枚火箭弹呼啸而来，在地面炸出一个大坑。
但这反而激起了实验体们的凶性。他们不再是一盘散沙，而是配合默契的猎手。
王铁负责正面突击，李芸制造混乱，赵刚带人包抄。
其他实验体也各显神通，有的操控火焰，有的释放闪电，还有的能召唤金属利刃。
主控室里，林毅看着这一幕，露出满意的笑容：“进步很快啊。”
零号调出数据：“能量波动非常稳定，而且开始出现共振现象。
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战斗体系。”
“这才有意思。”林毅说，“人类在极限环境下，总能爆发出惊人的潜力。”
老狐狸看着屏幕，脸色越来越难看。突击队根本不是实验体的对手，短短几分钟就损失过半。
剩下的人想撤退，却被李芸的黑雾困住。
“砰！”一声巨响，王铁一拳打碎了突击队长的防弹头盔。
鲜血飞溅，染红了他的冰晶铠甲。
“真是美丽的画面。”陈狂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手上还沾着血迹，“那个小技术员晕过去了，一点都不经玩。”
“你把他弄死了？”老狐狸怒吼。
“放心，还有一口气。”陈狂舔了舔嘴唇，“不过，他可能要休养很久了。
毕竟，人的手指一次断掉那么多根，恢复起来需要时间。”
林毅看了眼时间：“战斗结束了。清点一下战果。”
零号立刻汇报：“突击队十八人全部被击毙或俘虏。
我方实验体死亡三人，重伤七人，轻伤十二人。”
“死的是谁？”
“编号一三七号、二四五号和三零八号。都是能力较弱的实验体。”
林毅点点头：“让人把尸体收集起来。正好可以研究一下死亡对能量波动的影响。”
这时，赵雪走了进来：“外围已经清理干净了。
在突击队的车上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她递给林毅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份地图，标注了几个红点。
“看来不用审问了。”林毅把平板递给老狐狸，“这些就是韩雪莉的据点吧？”
老狐狸瞳孔一缩：“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们太谨慎了。”林毅说，“突击队的每个人都只知道一个据点的位置。
这样即使有人被抓，也不会暴露全部。但你们忘了，数据可以整合。”
他指着地图：“这五个点，每个都被标注了两次以上。
显然，这就是你们的核心据点。”
老狐狸瘫坐在地上。他们自以为完美的计划，在林毅面前就像一场拙劣的表演。
“走吧。”林毅对陈狂说，“带他去见见他的同伴。
顺便......”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他也体验一下你的新玩具。”
“遵命！”陈狂搓着手，“我正好研究出了一种新的电击方式。”
等他们离开后，赵雪问：“要对韩雪莉的据点动手吗？”
“不急。”林毅说，“让实验体们先休息一下。
这次战斗的数据很有价值，零号，开始分析吧。”
零号点头，调出一串串复杂的数据。战斗中的能量波动、基因突变、共振频率，都被详细记录。
这些都将成为进化的养料。
游戏区内，实验体们正在清理战场。他们的眼神变了，不再是惊恐和迷茫，而是充满了野性和自信。
经过这场战斗，他们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力量。
王铁擦拭着染血的铠甲，李芸收回弥漫的黑雾，赵刚清点着缴获的武器。
没人在意地上的尸体，在这个残酷的游戏里，死亡早已成为家常便饭。
实验室深处，陈狂的笑声回荡在走廊里，伴随着老狐狸的惨叫。
这个疯狂的管理者，正在用最直接的方式，诠释着游戏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