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暂存处,离开本书的宝宝自行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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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呼吸!
一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缠绕着林熙禾。
她分明感觉到有一双粗暴的手正用力地把她的头往水里摁去。
刹那间,冰冷刺骨的水疯狂地灌进她的鼻腔和耳朵。她下意识地想要张嘴呼救,可水却趁机汹涌地涌入口腔。
“想留在这庄子上,就得乖乖听老娘的!小贱人,我儿子哪点配不上你?” 一个壮硕凶悍的村妇恶狠狠地咒骂着,手上的力气丝毫不减,继续将眼前这个女子的头往水缸深处按去。
看着女子挣扎的动作逐渐变得微弱,村妇这才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将她从水缸里拽了出来。
林熙禾只觉得肺部如同火烧一般疼痛,此刻的她犹如重获新生,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下次要是还敢顶嘴,老娘就让你死在这儿!”
说完,村妇啐了一口,趾高气昂地扬长而去。
林熙禾趴在地上,整个人虚弱得无法动弹。
脑子因为刚刚的缺氧,变得一片混沌,无法思考。
半晌,她才清醒。
面前是一个破败的土墙院子,不远处就是刚刚险些把自己淹死的大缸。
这是哪里?
自己怎么会在这儿?
突然,她想起来了。刚刚自己肚子突然疼痛,然而因看小说看得入迷,便一边看小说一边上楼准备去厕所,结果不慎脚滑摔了下去。
头很疼。
林熙禾下意识地揉了揉昏胀的脑袋,随即察觉到了异样。
即便不看镜子,光是这一头及腰的长发,她就清楚地意识到,这个身躯并非自己的。
“穿越了?”
“那我原来的身体岂不是摔死了?”
“不能死啊,微信还有200块没花了呢!!”
微信里仅余的二百块钱,便是她如今全部的牵挂。
父母重男轻女,对她早已不管不顾。
毕业一年,她跟随短视频团队深入山中,拍摄非遗项目或是手工艺人制作工艺品的视频,当然她也不是主角,是打杂的。
一个月包吃包住,两千八百元,上个月刚还清上学时候欠下的学费,存了两百块,人就没了。
天啊,难受......
钱没花了!
坐在地上的林熙禾,只觉得天塌了一般。
这时,原主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袭来。
这具身体的原主乃是将军之女,名唤林熙禾。其兄长在战时不幸落入悬崖,坠崖身亡。父亲亦战死疆场。
原本,家中仅剩下她,理应得到善待,然而却被家中管家出卖,称她父亲曾写过一封冒犯先皇的诗文。
新帝盛怒之下,直接抄了林将军府。
将府中唯一且孱弱的将军独女林熙禾赶出了家门,念及林老将军一生功绩,故而只是没收了家产,并未将林熙禾没入贱籍。
随后,林熙禾未婚夫婿的管家上门退亲,一纸退婚书断绝了她所有的后路。
后来,她变卖了身上的首饰,买下了目前所住的这个破落院子,剩下的钱也已所剩无几。
“妈呀,这也太倒霉了吧!咋就这么倒霉呢?!” 林熙禾对着天空一阵长叹。
穿越就穿越吧,咋还这么穷呢?
这世界上多她一个有钱人能咋地?能咋地啊!
她简直就是倒霉妈妈生的娃,纯纯一个倒霉孩子。
林熙禾忍不住开启 “口吐芬芳” 模式:“这该死的****,它***的***,***,****。”
骂了一会儿后,林熙禾就消停了。
实在是骂不动了。
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整个人都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走进屋里环视一圈,她才真正明白什么叫一贫如洗、家徒四壁。
仔细一看,比乍看之下还要糟糕。
屋里只有一张破木板床、一张仿佛历经无数岁月、满是沧桑痕迹的木桌子,旁边配着一张四角都不平的凳子。
林熙禾在心里哀嚎。
她难以置信地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家怎么能穷成这样?
不过,当务之急是给自己找点吃的。
这个村庄地处极为偏僻之处,而自己住的地儿,更是偏僻角落里的角落。
她顺着村里的小路一路寻觅食物,费了好大劲,最终在村外的山里找到了一些野果子,好歹能充饥。
很快,林熙禾适应了村里的生活,可就是适应不了整日挨饿的感觉。
简直可以说是三天饿六顿,没错,每天就只能吃上一顿。
她天一亮就拿着镰刀上山,一直到天黑才回来,捡柴火、抓野兔、摘野果,就这么过了十几天。
那凶悍的村妇回娘家探亲了,这段时间倒也没上门欺辱她。
即便如此,林熙禾的日子依旧过得乱七八糟,毫无希望可言,仅仅能解决温饱问题。
今天更是不幸,在山上迷路了,从白天转到了晚上。
直至村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林熙禾这才寻得了方向,沿着崎岖的山路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去。
虽说今夜明月高悬,洒下银白的光辉,但林熙禾依旧被这阴森的氛围吓得不轻,心跳如鼓,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
眼瞅着就要抵达山脚下,突然,她被地上一个不明 “物体” 结结实实地绊倒了。
“我他妈……”
林熙禾忍不住咒骂出声,整个人在地上趴了许久才缓过劲来,艰难地爬起。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去,这一眼,差点把魂儿都吓没了。
我的妈呀,绊倒自己的哪里是什么树桩子,分明是一具 “尸体”!
“啊!有鬼啊!” 林熙禾惊恐万分,尖叫着拔腿就跑。
然而,糟糕的是,她还没跑出去,那 “尸体” 竟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脚踝。
林熙禾猝不及防,又被扯倒在地,膝盖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嘴巴也因着地而吃了满嘴的泥土。
此时的她早已顾不上疼痛,拼命地往前爬,可脚踝被牢牢控制住,她根本无法前进分毫,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
四周杂草横生,连一块石头、一根木棍都没有,林熙禾心急如焚,她急切地搜寻着,却找不到任何可以用来反击的物件。
事已至此,她只能强作镇定。
林熙禾颤抖着声音问道:“你…… 是人是鬼?”
“…… 人。”
男人的声音虚弱无力,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
好歹是个人。
而且听起来如此虚弱,林熙禾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一些,可心中的警惕依旧未减。
“你你你,快放开我,我不是故意踩到你的。”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