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闻致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地上已经凉透的人,无奈只能收好手中的哨子。
“雾、冥,走了。”
随后朝那边挥了挥手,“去找主子。”
说完,扭头看了眼身后站着的男人,狭长的狐狸眼上挑,“一起走吧,沈总。”
沈祁年看着眼前这个几个月前刚坑过他的人,低头轻笑。
看来是认出他来了。
那他可要找机会讨回来了。
外界都传他沈祁年温润持礼,是世家公子的典范。
但他可从来不是个好人,敢招惹他的人,他都要一一还回去。
“闻小公子这些时日睡的好吗?”
几人坐上车后,沈祁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闻致说着话。
闻致:“……”
他严重怀疑这人在阴阳他上次坑他的事儿!
外界不都说沈家公子温润如玉,脾气最好了不是。
可今天看这人打架,狠厉致命,可一点不像世人所说的那样,清雅矜贵、持礼端方。
看这样,莫不是绝冥那小子天天嚷嚷着的白切黑,黑芝麻汤圆?
那自己上次坑算了他,岂不是……
想着,闻致就有些后怕的往旁边挪了挪身体。
沈祁年眸子里掠过一丝笑意,还知道怕?
“睡、睡的挺好的,就不劳关心。”
前面开车的绝冥:“……”
这话挺理直气壮的,但这气势怎么矮这么多。
闻致前几个月前坑了主子大舅哥的事,他们几乎都知道。
闻致欲哭无泪,他也是事后才知道沈祁年是主子未来大舅哥。
要不然,就算打死他,他也会狗胆包天的去招惹大舅哥。
“边儿去,别挨我这么近。”
绝雾嫌弃的踢了下闻致的腿肚,清俊的眉眼间满是嫌弃。
闻致:……
大兄弟,你是真不管哥哥死活了?
没看旁边坐着一尊比主子还可怕的黑芝麻汤圆吗?
相比于江予行,闻致更怕的是沈祁年这种人。
长着张温润如玉白净的脸,实则内里黑的比芝麻汤圆还黑。
早知道前几个月不截胡他的项目了。
“沈、沈总,那个对于上次的事,你听我狡辩、不,你听我解释……”
沈祁年唇边带着笑,俨然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嗯,你说。”
他挺想听他如何好好狡辩。
“我、我那是……”
“到了。”
闻致想破脑子才想出来一个蹩脚的理由,正准备好好狡辩的时候,前面就响起了绝冥的声音。
数十个台阶往上,便是皇家实验室的入门大厅。
而杨观棋在在里面有属于自己的实验室,这份待遇,在m国历史上,还是独一份。
“先走吧。”
收拾这小子的事不急于一时,只只现在还处于危险中。
闻致看到男人进去的背影,长长的舒了口气。
……
华国。
此时天幕完全黑了下来,漆黑的夜幕上只点缀着几颗星子,闪烁着微缩的光。
江聿风身后站着一群人,在京郊机场与另一伙人僵持对立着。
迟迟没有起飞的私家飞机上,盛逾白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女人,心底的空洞才稍稍缓解。
阿意只能是他的,就算江聿风来了,也休想带走。
“少爷,老爷让你接电话。”
手下为难的拿着手机走进来,低着头不敢乱看。
这些天的计划接连失败,导致盛逾白更加的阴晴不定,时不时就枪毙一些犯了错的人,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们留。
想着,手下的头低的更狠了。
“拿过来。”
盛逾白看了眼床上的人,拿着手机出了房间。
“父亲。”
“你还知道叫我父亲!”
电话里传来老人沙哑难听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为了一个女人,我交代你的任务一样都没成,你想想你母亲,难道忘记了她是怎么死的吗?!”
听到这句话,男人镜片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
捏着手机边缘的指尖微微收紧,只是面上还是带着微笑。
“父亲说的我没有忘记,我一定会为母亲报仇的。”
昏暗的房间里,老人坐着轮椅,一旁的人给他举着电话。
听到盛逾白的话,紧绷的心舒缓了几分。
而后语气放缓了些,“逾白,你要记得,我们现在做的,都是为了拿回本来就属于我们的东西。”
“那个女人,你不要管了,江聿风既然追过来了,想必已经知道了她在你这里。”
“我已经派人去了,你把她交给我,我把她安全带回来。”
带着那个女人,总归会影响他,影响他们计划的推行。
“父亲。”,盛逾白的语气冷了下来,“你该知道我不会将阿意交给你。”
“咳、咳咳……,这件事由不得你。”
浪费掉他一张底牌不说,还妄想和他谈条件。
……
“那边有人过来了,像是雇佣兵。”
机场旁的大片绿化带里,蹲着几十个穿着迷彩服的人。
绝影收回手中的望远镜,沉思了几秒,“绝昊,绝序跟过去,看看是哪路的?”
看来飞机上的男人背后的势力远没有他们调查出来的那么简单。
几分钟后,绝昊猫着腰蹲了过来。
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那十几个人我们也没看出来是哪个组织的雇佣兵。”
“从我的感觉来看,他们的实力和咱们不相上下。”
像他们这些外出出任务的人,对雇佣兵的实力都有个大概的感应。
“这就麻烦了。”
绝影看了看不远处还在僵持的人,只能挥了挥手,“咱们跟着摸上去。”
“务必要带回夫人。”
夜色笼罩下,两队人都悄悄的向机场里面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