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天王老子来了你也要废了我?”
江长远戏谑的目光令钟孝旺感到莫大侮辱,此刻恨不得生吞其肉饮其血。
但顾淮的身份摆在那儿,钟孝旺不敢造次。
“淮哥,是他先挑衅我,你怎么帮一个外人?”
“我只帮理不帮亲,到底是谁先挑衅谁,钟孝旺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淮哥你……”
钟孝旺恨的咬牙切齿,顾淮在顾家虽然是二房,但也是嫡系一脉。
不像他家是钟家支系不被重用,是以都是京都少爷,他的身份远远不如顾淮。
“算你走运!我们走!”
说罢,钟孝旺就要带人离开。
“慢着!”
“怎么?你以为淮哥会帮一个外人来对付我?江长远你别太把自己当盘菜。”
钟孝旺冷笑,江长远同样冷笑。
“钟小狗,回去给钟家不长眼的带句话,都别来招惹老子。”
“不然上安厉家便是钟家的下场!”
“你!”
钟孝旺骤然拉下脸,他冷哼一声。
“好得很,我倒要看看是你先击垮钟家,还是钟家先摧毁你江家!”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愤恨的钟孝旺带人离开,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今天是江长远走狗屎运遇到了顾淮。
等他煽动家族里的兄弟姐妹,到时候看顾淮还怎么站在江长远那边!
这时顾淮才有空看向还在打斗的二人,眼中闪过一抹赞赏。
“阿宇,住手吧。”
“江公子身边的保镖倒是好身手。”
“那必须的,世界散打冠军不是徒有虚名。”
江长远丝毫不吝啬对纪折的赞扬,虽说人是他设计抢过来的,但纪折办事始终靠谱。
可以看出顾淮身边的阿宇同样身手了得,能和对方打的有来有往且没受伤,足以可见双方旗鼓相当,短时间难分胜负。
顾淮轻笑一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这家店是我开的,江公子来吃饭却被人坏了心情,是我的罪过。”
“今日这餐饭我请客,还望江公子赏光。”
“不必了,开门做生意,没有不给钱的道理。”
江长远从善如流的带人走进去,店长收到示意立刻给与最高规格的待遇。
讨了个没趣,顾淮也不生气,阿宇挠头不解。
“二少爷,您看好那轻狂小子?”
“人是轻狂些,到底是少年意气,但也正因此才值得相交。”
“何况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钟家最近几年不断扩张,也是时候敲打敲打了。”
包厢内,小胖子他们也对顾淮的出手纳闷不已。
“江少,你认识那个姓顾的?”
“顾青也姓顾,该不会你们是亲戚吧?”
江长远闻言眼皮一跳,不动声色的看向顾青,后者眉头一皱,没好气道。
“我姓顾,难道和全世界姓顾的都是一家?”
“问问题之前你能不能动动脑子,不然会让人以为你的脂肪进了你的脑子!”
“切,我胖我自豪,有能耐你也吃一身肉啊。”
小胖子嘻嘻哈哈的一点不恼,江少的手下败将,四舍五入就是他们的手下败将。
“好了好了,胖子说的也有道理,顾青你没打算找你的亲生父母?”
“没打算,不管他们当初有什么苦衷,抛弃我的事实永远更改不了。”
江长远沉默下去没有说话,只有他清楚小胖子没有说错。
顾淮,还真和顾青是一家人。
只是现在看顾青的态度,明显认亲路还有一段很长的征程。
也是,原书中哪怕他被认亲,也经过了几年磨合才和顾家同心。
吃完饭逛了会,众人各自回各学校,今天报道,明天便会正式上课。
“给你们带了京都烤鸭,随便尝尝。”
“嗷,兄弟,以后你就是我过命的兄弟,我外卖还没来快饿死了,快快拿来让我吃两口。”
坐在电脑前头也不回,玩着游戏还嗷嗷叫是孟玄,家在中都,也是个富二代。
而他前半段人生可以用一句话形容,玩游戏玩着就考上了清北。
坐在床边洗脚的王子敬来自边境小城,家境普通人也寡言,面对江长远递过来的烤鸭只是笑着拒绝,然后捧着书继续泡脚。
江长远撇嘴,不由分说的塞过去。
“你不吃我就只能丢了,要是过意不去等我值日的时候帮忙吧。”
“谢谢。”
王子敬这才犹豫着接过去道谢,而孟玄还在嗷嗷叫喊着江长远投喂。
“腾不出手,打团呢,兄弟喂我两口。”
江长远一阵无语,每个宿舍里都会有个奇葩舍友,习惯就好。
就在这时,宿舍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孟玄囔囔道。
“赵小钱你开门这么大声要吓死谁啊?”
他口中赵小钱是还没回来的最后一名舍友,京都二流家族赵家,花花公子一个。
然而进来的却不是赵小钱。
“谁是江长远?”
“诶?兄弟找你的,你先忙,我自己吃。”
孟玄依旧头也不回,天塌下来也不能耽误他打团。
江长远瞥了眼门外一脸倨傲的人,褪下手套后施施然走过去。
“有事?”
“你就是江长远?”
“来找我,却不知道我长什么样?”
看着面前穿着清北校服的人,江长远微微眯起眼,他今天第一天来京都,也只和钟孝旺发生了一次矛盾。
而今来者不善,也是钟家的?
“好啊,你承认你是江长远就行,记住小爷的名号,打你的人是钟家钟孝诚。”
“敢打我大哥,今天小爷就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钟孝诚说罢抡拳就上,清北校规严谨打斗,他敢直接动手也是仗着自己姓钟。
别人听到钟家或许会犹豫、退缩,江长远却不会,反而很兴奋。
面对钟孝诚绵软无力的拳头,江长远三下五除二制服他。
“就你这两下子还敢来我面前?你是来找羞辱的?”
“看来我说的话钟小狗没放在心上啊,很好,那我用行动再说一遍。”
话音落下,江长远猛得提起钟孝诚反剪的双手,疼的后者吱哇乱叫。
“你们还不快过来,玛德,快点把他拉开,疼死小爷了。”
钟孝诚喊罢,从楼梯拐角立时冲出来好几个穿着清北校服的学生,一看便是早先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