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心中一凛,深知岳父所言非虚,但又不甘心就此放弃。
然而,他又清楚地知道,好奇心不仅会害死猫,还可能危及自身,甚至影响整个李府。
尽管内心极不情愿,但他还是决定遵从岳父的建议。
随后两天,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刘善继续专心修炼,仿佛那晚的事件从未发生过。
但是到了第三天,刘善突然注意到姜若兰不见了踪影。
好在萧悦还在府内,经过他多次询问,小丫头才透露了一些信息。
原来姜若兰是带着师命出谷的。
至于师命的具体内容,萧悦也不知道。
“怎么不从府里带些人一起去?或者喊上我一起去?”
刘善眉头紧蹙,姜若兰一个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如今说走就走了,多少还是让人担忧的。
萧悦宽慰道:“放心,我大师姐很厉害的,想必应该没什么事儿。没告诉你们,也是怕大家担心嘛。”
刘善叹了口气,如今这人既已出了府,想再多也无大用。
不过,以刘善现在的战斗力,只怕跟去了,也可能会拖姜若兰的后腿。
他决定还是专心修炼,只有自身强大了,才有能力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护自己想护的人。
……
隔天一大早,李婉清突然邀请刘善一同去看戏。
这可着实让他感到非常意外。
在他看来,只有当他表现出很上进的时候,李婉清才会对他有那么一丢丢的所青睐。
可最近除了练武,他啥也没干……
因此,这次看戏显然是别有目的的。
早膳刚过,李婉清就催促刘善早些出门。
尽管刘善觉得事有蹊跷,但他并未多问,匆忙整理一番后,便和李婉清各自乘坐马车,向戏楼进发。
没错,他与李婉清各自乘坐了一辆马车。
最初,刘善打算与她共乘一辆马车,但李婉清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拒绝了。
刘善无奈极了,神他妈男女授受不亲。
退一万步来说,自己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怎么好意思用这种烂理由来搪塞的?
好像他真的会在马车上对她动手动脚似的。
就在这时思维跳脱的刘善,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从新婚之夜开始,李婉清就用武力威胁他,要求他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并且还提出了“三章约法”。
然而,这一切都建立在李婉清武力强于他的基础上。
但是,刘善已经修炼出了内力,成为准三流高手,而李婉清……如果没有意外,她可能只是一个不入流的武者。
刘善在心里暗自盘算,如果能在武力上压倒她,或许就能改变目前的被动局面。
不过,他很快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他深知,婚姻的本质并非武力的较量,而是相互的理解和尊重。
用武力去压制她,只会让两人的关系更加疏远。
在胡思乱想中,马车碾过一块石头,颠得刘善一个趔趄。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车门外便传来了田福贵歉意的声音。
刘善叹了口气,这事儿不能怪田福贵,毕竟人家的特长是验尸,又不是拉尸,不会驾车也是情有可原的。
同时,他琢磨着,是该找个马夫了。
这马夫年龄还不能太大,否则沟通起来不方便。
另外,马夫的名字也要与田福贵一般好,名字里最好有“平安”,和田福贵放在一起,刚好福贵平安,绝配!
刘善上辈子并不相信玄学,直到量子和中微子被发现,直到他穿越到了这个历史上从未记载的朝代……
思绪万千,在田福贵的提醒下,刘善推开窗,仰望那座宏伟的戏楼。
这个时代的行业建筑,还是非常有特色的。
青楼不高,只有区区三层,但无论是外观还是内部装饰,都极尽奢华,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而戏楼又截然不同,竟然高达五层,每一层都装饰着精美的深色木雕,给人一种历史的沉重感,仿佛置身于千年的文明之中。
这座戏楼名为“古韵堂”,据说自前朝时期便已存在,一直延续至今,确实历史悠久。
刘善还未下车,便听到了熟悉的喧闹声。
这声音他很熟悉,不用看就知道,是林南嘉和卫琇莹两个丫头发出的。
由于狩猎场那档子事,刘善与林南嘉和卫琇莹的关系变得亲近,“嘿~妹妹,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林南嘉啐了一口,“呸,我们两个才不想你哩,嘻嘻。”
简单寒暄后,他们便一同走进了戏楼。
一踏入戏楼,刘善算是开了眼界。
戏楼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戏台,足足有七八米高,周围环绕着高达五层的观众席。
由于位置与舞台平齐,二楼的座位价格最高,而一楼和五楼的座位则相对便宜。
刘善注意到,即便是一楼和五楼的座位,也已经座无虚席,足见“古韵堂”的名声之盛。
在林南嘉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二楼最好的位置上。
落座后,刘善三人一边品着戏楼里奉上的清茶,一边唠着家常。
唯有卫琇莹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始终锁定在空荡荡的舞台上,偶尔还会露出令人费解的微笑。
刘善对卫琇莹的异常行为感到好奇,询问道:“卫姑娘,那边的戏台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你如此着迷?”
卫琇莹从沉思中回过神,含糊其词地回应了刘善。
刘善转向李婉清,不解地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李婉清瞪了他一眼,责怪地说道:“喝你的茶,记住,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也别问。”
尽管有些迷惑,刘善还是听从了李婉清的话,不再追问,开始慢慢品尝茶水。
不知过了多久,戏楼内的氛围突然间达到了顶峰。
人群狂热地尖叫,甚至有女人不顾羞耻,高声宣称要嫁给某某。
刘善这才意识到,这或许就是古代的粉丝文化?
场面热烈,却也令人畏惧。
刘善很快注意到,李婉清和林南嘉眼中,都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她们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