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说话。
西装男已经被吓得醒酒了，他一声不吭。
彪哥摆完他的手指才想起忘了问：“秦小姐，要右手还是左手？”
秦九九诧异：“肯定左手啊，他出老千使得是左手。”
众人：……没看出来……
丧彪顿了顿，“哪根？”
秦九九起身走了过去，她手里拿着那把短刀，用刀尖儿拨了拨那人正不住发颤的几根手指，神情和动作像在挑拣土豆青菜。
“就大拇指吧。” 秦九九挑了一根。
丧彪闻言直接把他的大拇指翻出来，摆了一个方便切割的姿势。
“我、我可以花钱，买、买我的手……”
秦九九充耳不闻，她把刀刃放上去比了比，手抬高，对准拇指迅速切了下去！
“九九！” 何意叫了一声。
“啊！”
众人定睛一下，想象中的画面没有看见，她切歪了。
秦九九甩了甩头，像不是很清醒，她问：“啊？我老公在叫我，谁知道几点了？”
“11点51分！” 付余大叫，他还咽了咽口水，有点口干舌燥。
秦九九抖了一下：“完了，我老公生日还没过完，不能见血。”
众人：……
“你运气真好，我不能见血，我是不是赢了20万，支票呢？”
丧彪依言放开钳制，那人只感觉她在疯言疯语，赶紧用右手把支票拿给她，又一狠心，把绿色银行卡从左手上直接拔了出来递给她。
“谢谢，赶紧走吧，生日快过完了。”
因为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说话，所以大家理解的非常快。
纸牌人用衣服兜住受伤的正在喷血的左手，他软着腿，艰难地往外走着。肌肉男见状只能搀着他。
齐总刚要开溜，身后丧彪及时提醒道：“齐总，我这场子的损失费清洁费账单明天给你寄过去。”
齐总说了声好好好，溜得更快了……
秦九九还拿着那张带血的银行卡和支票。
“九九。” 何意走过去又喊了她一下。
“啊？”
何意轻轻把那两张东西拿出来，扔到茶几上，然后带着她去洗手。
秦九九看起来很正常。
洗完手两人回到卡座上，所有人包括丧彪已经坐在卡座上等她了。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秦九九诧异。
众人看不出什么来，只有付余从刚才的包间里摸了套骰盅出来，他摇了摇给她推了过去，“九九，你刚才掷骰子是怎么听声辩位的！我看到了，你根本不是瞎蒙的，快教教我们！”
秦九九摸上骰盅，问：“你想要什么点数？”
付余：“额……六个6点？能、能行么？”
“好，看好了，就是先摇一下，放桌子上，” 她边说边示意，众人都紧张着盯着骰盅，“然后左晃晃，右晃晃，不对，还有一颗没翻过来，再把那颗晃过来，等到6颗骰子声音都是6点的时候……”
她打开骰盅。
现场爆发出一阵特意压抑的小声惊呼，有几人还激动地互掐大腿。
——六个6点静静躺在里面。
她凑近骰子伸手戳了戳其中一颗，气鼓鼓道：“不对，失误了，这颗是5点，怎么没翻过来。”
她又重新盖上骰盅，手摇一侧晃了几下，打开骰盅，这下她满意地笑了：“噔噔噔噔~这下好了，六个6点，你们学会了吗？”
众人看着其中的一颗5点，面面相觑。
何意被她逗笑了，他赶紧解释道：“她喝醉了。”
付余和徐杰倒吸一口冷气！
所以！刚才在包间里大杀四方的人是个醉鬼吗！
“都回家了，我把她送回家。”何意直接去抱人。
秦九九抱着人，觉得特别满足，她问：“回家？我老公生日过完了吗？”
“过完了。” 何意轻声道。
“哦哦，没见血吧？”
何意连顿都没顿：“没有，你特别乖。”
付余、徐杰：……
彪哥直接找了个司机开他那个路虎去送人。
酒吧门口，付余和徐杰非要挤上车一起过去。
车上，徐杰从副驾驶上转过来问：“九九，赢的这二十万我给你转到哪里？”
秦九九想了想：“十万是你的，另外十万给我转到银行卡里吧。”
徐杰就等她这一句，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行，加个微信发我。”
付余坐在他后座，恨恨地捶了下座位后背，“你他妈还不老实！”
徐杰无语，“我老实！你也赶紧扫我加一下。”
几人加完好友，徐杰习惯性地点开她朋友圈，就一张照片，还是今天刚发的，一块儿带着意字的蓝色小蛋糕。
他顺手点了个赞。
付余也刚看见，他把今天拍的蛋糕图片和亲吻视频都发给何意，突然想起来：“诶？九九，那你掷骰子都这么厉害了，去赌场岂不是赚翻了？”
何意瞪他：“乱说什么呢！”
付余也觉得毁三观，给嘴巴拉上拉链。
秦九九伸出食指摆了摆，“Nonono，投机取巧和意外之财都压不住的，会进入因果循环，这是世界运行的铁律。”
付余赶紧道：“好、好吧，那你今晚赢的这十万赶紧花。”
秦九九顿了顿：“哦，不对，忘了，我例外。”
付余和徐杰：......好好好，就你搞特殊。
三个人只有何意信了，毕竟，很多她说过的话，无论多么不可思议，都慢慢论证为真了，剩下那些还没机会论证的“假话”，还会假吗......
几人在别墅门口下车，付余看秦九九行为正常的样子，拉着何意问：“意哥，她到底醉了没啊？”
何意分辨道：“醉了。”
秦九九去开铁门上的密码锁，输入一次，提示密码错误，输入第二次，密码还是错误，她抬头眯眼看了看，疑惑道：“诶？这是不是我家啊？”
何意把她手拿开握着，给她输了密码，又把她送进去才出来。
付余和徐杰正在门外抽烟，付余递给何意一根儿，何意没要，付余说：“意哥，今晚收留我。”
何意点了点头：“行，你和我睡。”
徐杰吐出烟圈，不自然道：“你家还有地儿没？”
付余被呛了一下，咳咳两声，“你狗皮膏药啊！”
何意接话：“没有，你回家或者酒店。”
徐杰快速道：“沙发，你家总有沙发吧？我没洁癖，我睡沙发。”
何意、付余：......
两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徐杰。
徐杰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今晚我一个人睡不着，让我上你家看电视也行。”
何意无语，“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