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抱着娇软无力的小姑娘来到桌案旁,斟了两杯酒,
“婉儿善饮酒吗?”
宁婉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嘴唇都是麻的,她不想说话。
萧衍微微一笑,“孤帮你。”
宁婉神情微怔,
虽是第一次成亲,但她也知道这合卺酒需夫妻共饮,象征着两人从此结为一体,永不分离。
萧衍不会不知,却仍这般说,这让她有些不高兴。
可她很快便感觉到,他落在她唇上的目光,格外的意味深长。
宁婉突然明了,他所谓的“帮她”究竟是何意。
这让她一时间,又是害羞又是无奈。
他怎么这样啊!总是有些“奇怪”的想法。
不愿让他“奸计”得逞,宁婉端起一杯酒,放到他手中,自己则拿起另一杯,灵活地穿过他的手臂,
臂弯相交后,示意他快饮下。
她神色中带着几分得意,似是在说:“哼,我已经看穿了你的心思。”
那娇娇的小模样,不禁令萧衍心尖一酥,
他勾了勾唇,顺从地与她饮下了合卺酒。
酒液滑入喉道,留下一抹淡淡的甜味。
萧衍抿了抿唇,眸光陡然变暗,饮了酒,就该洞房了……
五指倏然收拢,指腹轻轻滑动,这盈盈一握的细腰,不知经不经得起他……
还没开始,他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心火已经燎原,萧衍直接将人拦腰抱起……置于榻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慌乱中,宁婉摁住了那只已经勾住腰带的手,
“别……”
萧衍有些不高兴,
宁婉小声的说:“我……还没沐浴呢。”
听了这话,萧衍神色稍霁,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压抑的目光紧紧盯着下首的人儿,
“一起洗…”
宁婉:……
迅速地摇头,她不要。
萧衍有些失望——他的太子妃不愿意让他给她洗澡,
不过也罢,忍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毕竟,夜还很长......
萧衍轻笑一声,
目送着人去了浴房,自己也去沐浴了。
宁婉不习惯被人伺候着,除去装扮后,便让侍女们全部退下了。
她洗的很慢,直至水温变凉,才磨磨蹭蹭地起身。
仔细擦干身体后,换上干净的小衣。当她拿起要穿的寝衣时,脸蛋儿“刷”一下就红了。
展开后的寝衣,薄如蝉翼,只有薄薄的一层红纱。
似乎是为了助兴,在恰到好处的位置,还点缀着花蕊,
宁婉望着这件让人浮想联翩的寝衣,羞涩难耐。
她轻咬下唇,这让人怎么穿!
这时,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
“还没好?用不用孤来帮你?”
宁婉的心瞬时怦怦乱跳,生怕他真进来,急忙喊道:“别进来……你…你帮我拿件衣服。”
一门之隔的萧衍,滚了滚喉咙,
“哦?不是有寝衣吗,婉儿莫不是不会穿?若是如此,孤愿为你效劳。”
话音刚落,房门处传来一道轻微的响动。
宁婉动作迅速地将寝衣裹在身上,总比不穿的好。
红裙薄如烟,掩不住惊心动魄的身段,
晃人眼,勾人心。
萧衍眸光沉沉,这哪是小姑娘,分明就是来魅惑他的妖精,
滔天的侵略气息朝着宁婉席来。
她下意识伸出双臂护在胸前,试图遮住外泄的春光。
已经来到近前的萧衍,擒住玉臂,迫使她放下防御。
嘶哑的嗓音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欲望:“让孤好好看看。”
……
只一眼,便觉喉咙发干、胸腔燥热。
接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红帐翻滚,红烛晃动。
粉嫩的指尖想要抓住什么,最终又无力地垂落。
此刻的宁婉,就如狂风中摇曳的细嫩柳枝,急需依靠粗壮的枝干来支撑,而萧衍就是她的依靠,也是掌控她一切的主宰者。
他低语:“喊夫君。”
“夫君……”
娇柔细软的声音从帐中传出,转瞬又消逝于唇齿之中。
男人像是尝到了世间最美味的珍馐,异常的痴迷、贪恋。
烛光摇曳,热浪不止……
是洞房花烛夜,也是个不眠夜。
——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已过去四个年头。
盛元二十七年春。
大地复苏,万物焕发生机。
北圣帝萧奕突然降下退位诏书,他已决意远离朝堂,与心爱之人一同归隐。
随着萧奕的离去,太子萧衍顺理成章地继承大统,称北旸帝。
太子妃宁氏封为皇后,两人唯一的儿子萧稷,则被立为储君。
登基后,帝后始终同处一宫,形影不离。
群臣谏言,于礼不合,劝帝广纳妃嫔,丰盈后宫。
帝怒,直接废除后宫。
萧衍用实际行动践行了他对他的小姑娘许下的承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