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恶心的样子，高问心却是不为所动。
脸上甚至还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陆远山，你确定？”
“要不用你的修为发誓。”
“如果你说一句谎话，修为再也难以寸进。”
眼前这家伙到底都干了些什么，陛下早就已经调查过。
整个陆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都被隐龙卫查清楚。
现在他在这里假惺惺发誓，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高问心！”
“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从小我就喜欢清歌，这点整个皇城谁不知道。”
“难道你觉得我会故意陷害她，陷害阮家。”
阮清歌并不否认他喜欢自己。
自己也很喜欢他。
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可如果他真的做了那种事情，那自己又算什么？
可高问心的一句话，却是差点没让两人都破防。
“呵呵，陆远山，你在边境城市的那些破事，该不会还要我说出来吧。”
“强抢民女，其中两个还是有夫之妇。”
“甚至一个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一家人去报官，你就让人把他们一家全都绑架丢给了妖兽。”
“看着他们被活活咬死，吃掉。”
“你在皇城装的人模狗样，在外面是什么嘴脸，难道你觉得陛下查不到？”
阮清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看向陆远山的目光，简直就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那伟岸的身影，也在这一刻轰然坍塌。
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从小仰慕到大的远山哥，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一时之间，整个心都变得一片冰凉。
挽着姬大庚的手臂，越发用力。
仿佛自己一旦松开，就会失去这份依靠似的。
不等他开口狡辩，高问心又笑眯眯的拿出了 一块留影石。
“你猜这里面是什么？”
陆远山得怒火值已经快要爆表。
压抑着火气，语气冰冷。
“呵呵，还记得两年前你给清歌挡下的那一刀吗。”
“你应该不会想到，有一个小六的，还有一个妹妹吧。”
“你虽然把他们全部灭口。”
“但整个交易的过程，却是全都被记录了下来。”
“怎么，自编自导的英雄救美，是不是让你成就感满满？”
一时之间，整个教坊司落针可闻。
谁都没有想到，那个平日里看上去没什么脑子的陆远山，居然是伪装的。
他真实的一面，更是让人无语。
一道道鄙夷的目光射来，他却是放弃了所有挣扎，甚至还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伪装了这么多年，终于不用继续装深情，这感觉很好。
目光跟阮清歌那平淡的目光对视在一起，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甚至嘴角还翘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清歌，是不是很 意外？”
“呵呵，可那又怎么样。”
“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你们的猜测。”
深呼吸一口气，脸上露出追忆之色。
“知道吗。”
“你小时候的样子到底有多诱人。”
“那种软糯的样子，我恨不得把你撕成碎片。”
“每次浮现出你那柔弱的样子，就有一种想要把你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冲动。”
嘴角微微翘起，仿佛想到了美妙的画面。
这变态的笑容，看得一众吃瓜群众不由得背后冷汗直冒。
谁都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会露出这么猥琐的表情。
“清歌，你会满足我的对不对。”
阮清歌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样子，下意识地躲到了姬大庚身后使劲摇头。
语气也是第一次如此冰冷。
“陆远山！”
“你个骗子，我恨你！”
“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一想到自己仰慕已久的大哥哥，居然会是这种人。
阮清歌就气得想要骂人。
可从小到大的教养，却是让她连骂人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陆远山阴恻恻笑了起来。
那种失控的变态表情不再有丝毫隐藏，疯狂的目光看向对面的老头。
“老家伙，敢觊觎我的玩物，给我去死！”
说话间，一道冰寒至极的剑光刺出。
所有人大惊失色。
没想到这个陆远山居然敢做这种事情。
那可是无上皇。
这种大逆不道的罪行，没有人可以保得住他。
甚至整个阮家都会遭到牵连。
二楼的姬无敌嘴角微翘。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顺利进行。
陆远山这一枚棋子的作用也就到此为止。
至于他能不能杀了无上皇，那还真不好说。
但不管如何后面还有更有趣的节目在等着他。
起身，走人。
阮清歌看到他这发狂的样子，顿时变了脸色，想也不想就护在了姬大庚身前。
虽然她只是个柔弱的普通女人。
可她绝对不会让这可恶的人渣骗子伤害夫君丝毫。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前面。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就连姬大庚都没有想到。
明明是那么柔弱的一个女人，内心却是这么坚强。
看都没看刺来的剑气，身边的两女已经出现在了身前一丈的位置。
手中长剑出鞘。
可就在这时，两道黑影却是几乎在同一时间挡在两女身前。
陆远山身为陆家嫡系，自然不可能毫无防备出现在这里。
暗中的高手同样不在少数。
两女的出手被打断，高问心大惊失色。
“陆远山！”
“那可是无上皇！你敢！”
此时的陆远山心中一惊，动作明显顿了下。
但事情到了这一步，根本没有丝毫退路。
反正这次之后，他就会一直在边境。
等那个该死的女人下台，他依旧可以正大光明出现在这里。
心中瞬间做出决定，剑芒以更加凌厉的姿态刺出。
嘴角还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眼角余光看到阮清歌护在那老东西身前的柔弱样子，心中的那股破坏欲就怎么也压抑不住。
等了这么多年，虽然没能在床上把她玩坏掉有点可惜。
可能够死在自己手中，至少她还是干净的。
比起自己在边境城市玩得那些烂货来，杀死眼前这女人所能得到的快感，显然要强出很多。
护在姬大庚身前的阮清歌闭上了眼睛。
多看一眼这丑陋的男人，都是对她的亵渎。
心中在这一刻释然。
阮家能有今天，全都是她这个罪魁祸首造成的。
那今天就用自己的鲜血，洗刷自己的罪恶。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
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身后的无上皇单手接住了这道凌厉剑光。
这种级别的攻击，在仙风道骨面前，完全就是笑话。
随手一指点出，苍老的声音也随即传入所有人耳中。
“灵虚破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