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神色坦然地从侍卫们面前走过,她的步伐轻盈而从容,没有丝毫的慌乱与迟疑。
她无需像其他宫廷之人那般,在这宫门前恭敬等候,也无需理会那繁琐复杂的宫规礼节的束缚。
这枚令牌,就像是一把开启自由之门的钥匙,让她可以随心所欲地跨越这宫廷的禁锢,自由地出入这片朱红高墙围筑的世界,去追寻那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宫廷的上空阴云密布,似是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萧云紧蹙着眉头,眼神中满是焦虑与决然,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若不是此刻形势危急如火,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她定不会轻易拿出那枚被她视为珍宝的令牌。
一路上,萧云的心跳声在耳边急促地回响,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尖之上。
她深知此次出宫的危险性,但形势逼人,已容不得她有半分退缩。
当行至宫门时,侍卫们见她神色匆匆,立刻警惕地围了上来,萧云没有丝毫犹豫,迅速从衣袖中取出令牌,高高举起。
那令牌正面雕刻着精美的龙纹,龙身蜿蜒盘旋,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会腾空而起;背面则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字,笔画刚劲有力,每一道痕迹都仿佛蕴含着乾隆对她的特殊宠溺与庇护之意。
侍卫们见状,纷纷面露敬畏之色,侧身让开一条道路,跪地高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云此刻也顾不上其他,“免礼!”
萧云带着暗卫疾步走出宫门,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她内心焦虑的外化。
而在宫廷的另一处角落,欣荣宛如一只隐藏在阴暗巢穴中的毒蝎,正通过精心布置的眼线,密切地注视着萧云的一举一动。
她坐在永和宫的雕花窗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窗棂,眼神中闪烁着嫉妒与狠毒的光芒,那精心描绘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扭曲的内心。
当监视的人匆匆跑来,向她禀报萧云出宫的消息时,欣荣猛地站起身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阴鸷的笑意,仿佛是一只终于等到猎物落网的猎手,迫不及待地想要展开她的致命一击。
欣荣的双瞳之中骤然划过一道凌厉而阴鸷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闪烁即逝的寒星。
紧接着,她莲步轻移,急匆匆地转身走向内室,那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似是她内心迫不及待想要将计划付诸实施的写照。
内室之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雅熏香气息,轻烟袅袅升腾而起,萦绕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欣荣款步走到那张雕刻着精美花纹的书桌前,缓缓坐下,伸手取过一支玉管狼毫笔,将笔尖轻轻浸入一旁早已备好的墨池中。
那墨汁黑亮浓稠,在洁白的笔毫间晕染开来,恰似她此刻心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怨恨与杀意。
她提起笔,在一张质地柔韧的宣纸之上奋笔疾书,笔下的字迹刚劲有力却又透着几分扭曲,每一个笔画都像是在宣泄着她对萧云的嫉妒与仇视。
不多时,一封承载着致命阴谋的密信便已写就,欣荣小心翼翼地将信笺仔细折叠成一个小巧玲珑的纸鹤形状,随后放入一个精美的竹筒之中。
紧接着,她莲步匆匆地走到窗前,伸手打开了那只悬挂在窗边的雕花鸟笼。
笼中一只信鸽正不安地扑腾着翅膀,它的羽毛洁白如雪,唯有脖颈处点缀着一圈绚丽夺目的五彩羽毛,宛如灵动的精灵。
欣荣轻轻地将竹筒系在信鸽的腿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阴狠与决绝,然后双手向上一扬,将信鸽放飞。
那信鸽先是在窗前盘旋了几圈,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鸽哨声,似乎在向主人宣告它即将踏上的征程,随后便振翅高飞,向着御史府的方向疾冲而去。
它的身影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之下,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一个模糊的小黑点,消失在天际尽头。
欣荣站在窗前,久久地凝视着信鸽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扭曲而狰狞的笑容。
那笑容中饱含着她对即将到来的血腥场面的期待与得意,心中暗自思忖道:“萧云,你这屡次坏我好事的贱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哪怕你身边有皇阿玛送的暗卫拼死相护,也决然逃不出我精心编织的死亡之网,只待你踏入那京郊的破庙,便会在这世间彻底消失,化作一缕无人问津的冤魂。”
与此同时,在御史府那幽深的庭院之中,乌雅氏正慵懒地斜倚在一张石凳之上,手中轻轻把玩着一只温润的玉镯。
她的面容虽然保养得宜,但眼神之中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阴狠与狡黠。
突然,一阵急促而清脆的鸽哨声打破了庭院的宁静,她微微抬起头,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那只从天而降的信鸽。
只见那信鸽轻盈地落在她的肩头,咕咕叫了几声,似是在向她传达着某种紧急而重要的信息。
乌雅氏不慌不忙地伸出手,将信鸽腿上的竹筒取下,随后,她展开信笺,逐字逐句地阅读起来。
随着阅读的深入,她的嘴角渐渐上扬,露出了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狠笑容,那笑容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中攀爬而出的恶鬼,散发着无尽的寒意与恶意。
“哈哈,萧云,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屡次三番地与我女儿作对,今日终于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乌雅氏发出一阵尖锐而刺耳的笑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惊起了一群栖息在枝头的飞鸟。
笑罢,她猛地站起身来,高声唤来身边的几个亲信仆人,眼神中闪烁着冷酷无情的决绝光芒,大声吩咐道:“你们几个,即刻前往玄冥道长的住处报信,务必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去破庙。
另外再挑选一批身手矫健、心狠手辣的好手,早早地前往京郊的那个破庙潜伏起来,记住,一定要隐藏好自己的身形,切不可提前暴露半点踪迹,以免打草惊蛇。
只等萧云那贱人一到,便毫不留情地将她身边的暗卫杀得干干净净,至于她就留给玄冥道长去解决。”仆人们领命而去,一个个神色匆匆,脚步急促,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血腥杀戮。
而乌雅氏则重新坐回石凳上,手中把玩着一支金簪,嘴角依旧挂着那抹阴狠的笑容,静静地等待着这场血腥阴谋的最终上演。
仿佛已经看到了萧云那倒在血泊之中、香消玉殒的悲惨画面,心中满是扭曲而变态的快感,仿佛即将吞噬一切的黑暗旋涡,将所有的罪恶与阴谋都深深地隐藏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