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宋时初忙得脚不沾地,培训机构周末基本无休,选了她课的学生又排到了晚上。
结束了一天疲惫的工作,宋时初回到家,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惬意地吃着水果。
贺子秋赶紧凑过来,坐在旁边贴心地帮她揉着腿,嘴里还不停地碎碎念:
“你看看你,怎么连上一整天课还不够,居然还要上到晚上。
饭都没吃,也不跟我讲一声,好歹我还能给你送饭去,你这是要把自己累垮啊!”
宋时初眉眼含笑,喂了贺子秋一个水果,说道:“哎呀,这不是忙嘛,今天周末呀,学生自然就多一点咯。
而且你最近忙着咖啡店搬店的事儿呢,我哪能再给你添麻烦。
等咖啡店重新开张了,我忙的时候你可得给我送饭来哦,到时候我可要吃大餐。”
就在这时,李尖尖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地进了门。
宋时初眼尖,看见她后立马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嘿,做贼呢!”
贺子秋也闻声抬头看向李尖尖,李尖尖被吓了一跳,“哎呀”了一声,拍着胸口说道:“你们两个可吓死我了。”
贺子秋挑了挑眉,笑着打趣道:“李尖尖,你这是干嘛呢?偷偷摸摸的,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我可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宋时初也跟着起哄:“就是,你看你,跟个小贼似的,快从实招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告诉我们?别逼我严刑拷打。”
李尖尖被宋时初和贺子秋这么一打趣,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双手叉腰,故作生气地说道:
“哎呀,你们俩就会打趣我,我能有啥秘密,我就是刚回来,想轻手轻脚的,怕吵到你们嘛。”一边说一边推开门回到自己房间。
宋时初和贺子秋满脸不相信,宋时初一个箭步冲过去,挡住李尖尖的房门,挑着眉质疑道:
“你少糊弄我们,尖尖姐,你平常风风火火的,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翼翼过?
说!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搞小动作呢?”
贺子秋也起身走过来,双手抱胸,附和着:“就是,李尖尖,你可别蒙混过关,今天不坦白,就别想进这屋。”
李尖尖瞪大双眼,着急地辩解:“我真没有,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可宋时初和贺子秋依旧一脸狐疑,摆明了不放过她。
李尖尖见他俩那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突然双手捂住肚子,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嘴里哼哼唧唧地说:
“哎呀,你们俩别折腾我了,我这一路回来肚子就不舒服,我急着上厕所呢!”
宋时初和贺子秋对视一眼,面露犹豫,宋时初狐疑地开口:“真的假的?你可别是装的啊。”
李尖尖一听,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哭腔:“我都疼成这样了,你们还不信我,呜呜……”说着,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宋时初见状,心一下子就软了,赶忙让开:“行行行,你快去吧,要是真不舒服,一会儿咱去看医生。”
李尖尖如获大赦,赶忙冲进厕所,还不忘把门反锁。
她靠在门上,长舒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这招管用,差点就露馅了。”
等李尖尖从厕所出来,宋时初和贺子秋还在客厅等着,贺子秋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现在你肚子好了吧?李尖尖,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说吧,到底藏着什么事儿?”
李尖尖装傻充愣,挠挠头:“我能有什么事儿啊,你们俩今天怎么跟盯贼似的盯着我。”
宋时初也跟着说:“你要真没事,刚才干嘛鬼鬼祟祟的,我和小哥的事可什么都和你说了,你瞒着就没意思了。”
李尖尖被他们说得有些心虚,眼神闪躲,正犹豫要不要坦白,突然门铃响了起来。
门开了,齐明月拎着行李走进来,看到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禁一愣:“这是怎么了?怎么都站这儿,出什么事了?”
宋时初看到齐明月,眼睛一亮,立刻跑过去抱着她,撒娇般地说道:
“月亮,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可把我‘折磨’死了。”说着,还可怜巴巴地朝齐明月眨眨眼。
贺子秋看见这一幕,心里醋意顿生,快走几步,轻轻将宋时初从齐明月那儿“撤回”自己怀里,还假装严肃地说:
“抱够没,人齐明月刚进门你也不怕把人家累着。”实际上是自己心里不乐意。
李尖尖也蹦蹦跳跳地凑过来,极其高兴地嚷着:“月亮,你回来可太好了,是不是不生气了?”那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期待。
齐明月抬手别了别头发,嘴角上扬,露出浅浅的微笑,轻声说道:“我本来就没有生气呀,这不一回来就赶上你们在这‘闹别扭’,怎么回事?”
宋时初从贺子秋怀里探出脑袋,笑嘻嘻地把刚才李尖尖进门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逗得齐明月咯咯直笑,屋内的气氛瞬间又热络欢快起来,仿佛她从未离开过一般。
齐明月搬回家后,和李尖尖、凌霄把之前的事儿说开,两人也就重归于好了,大家心里都松了口气。
可这边呢,贺梅不知道贺子秋要搬店的事儿,还特地找李海潮,说有个朋友能和贺子秋聊聊咖啡店的经营。
李海潮就把几个孩子都叫回了家。
一到家,李海潮先是关心地询问他们四个:“你们最近都过得怎么样啊?工作累不累,生活顺不顺心呐?”
几个人都笑着回答:“挺好的呀,爸,您别担心。我们都能照顾好自己。”
接着,李海潮就说到了贺子秋咖啡店的事儿,说自己有个朋友想给贺子秋引荐一下。
李尖尖一听,眼睛睁得大大的,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道:
“爸,你什么时候有这方面的朋友了呀?我咋不知道呢。你这藏得够深的啊。”
宋时初也一脸不解地看着李海潮,跟着问:“爸,那你怎么不早说啊?这事儿有点突然啊。”
李海潮被问得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只好摇了摇头说:“这不是刚知道嘛,就想着赶紧跟你们说。”
贺子秋一听,就觉得这里头肯定有啥猫腻。他琢磨了一下,就问李海潮:
“爸,是不是别人让你这么说的?你就跟我说实话吧。”
看李海潮支支吾吾的样子,他心里就明白了,这肯定和贺梅脱不了干系,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了:
“爸,以后我的事别让他们管,我有你和凌爸,有初初,有凌霄和李尖尖就够了。
而且我已经决定把咖啡店搬到初初公司楼下了,本来想着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了再和你们说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李尖尖一听,惊讶地问贺子秋:“小哥,初初公司楼下那地方可不便宜吧,你行啊!赵华光没少给你钱吧?”
贺子秋听了,脸色更加阴沉了,像是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过往。
宋时初也气愤地说道:“什么呀?咱们都以为他是去英国过好日子的。
结果人家的生活费、学费全都是自己打工赚钱的,他迟迟不回来也是因为这事儿,他可吃了不少苦。”
李尖尖听完,气得直跺脚,咬牙切齿地骂道:“赵华光这孙子,真不是个东西!自己的亲儿子都不管。”
李海潮也是心疼贺子秋,伸手摸着他的头,眼眶都有点红了:“你怎么不早和爸说啊?一个人扛着这么多。”
凌霄也皱着眉头说:“赵华光真是不干人事儿。让子秋受这么多委屈。”
贺子秋见状,摇摇头,故作轻松地说:“这些事儿都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了。提起来也没什么意思,还让大家跟着难受。”
凌霄关心地问他:“子秋,那你资金还够不够?要是不够,咱们一起想办法。”
李尖尖也忙说:“我那个小说的版权也快出来了,到时候我把版权费给你,小哥。你可别一个人硬撑着。”
贺子秋笑着摇摇头说:“不用了,已经够了,初初帮我租了门面,也借了钱给我。
你们别担心,我和初初也商量好了对策,想好了促销活动,那里人流量大,生意不会太差的。我心里有数。”
几人听了贺子秋的话,心里虽然还是有些心疼他过去的经历,但看他现在已经有了打算,也稍微放下心来。
李尖尖点头说道:“行吧,小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先不多问啦。
不过你可得记住咯,以后再有啥事儿,可不许瞒着大家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得一起面对,你要是再瞒着,我可跟你急。”
凌霄也跟着附和:“就是,子秋,别自己一个人扛着,大家都在,有困难说出来,总能想到办法解决的,我们又不是外人。”
李海潮和宋时初也在一旁连连点头,李海潮说:“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能这样,不然我们又得担心死。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疼。”
宋时初则拉住贺子秋的手,轻声说:“子秋哥哥,记住啦,别再瞒着我们啦,我们都关心你呢。你要是累了,苦了,就跟我们说,知道吗?”
贺子秋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心里暖乎乎的,点头应道:“知道了,放心吧,以后不会瞒着你们了。有你们在,我什么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