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警方紧急部署警力，助力特案组破解连日来频发的昏迷谜案。此前，他们曾与王副主任有过接触，但未取得实质进展。
简短交流后，得知麒麟市此类昏迷事件已持续半年之久。起初，夜半路倒者被误作醉汉，及至日出，仍未苏醒。热心市民报警，患者送医后，竟成植物人，而全身无伤痕，器官无病变，医者亦束手无策。
警方初判为孤立事件，岂料昏迷案例激增，几成家常便饭。案件从夜深人静蔓延至光天化日之下。
警方成立专案组，省级部门亦派遣专员介入，但仍无进展。昏迷者数目不减反增。日前，两部特案室专员抵达，警方本望借此突破，岂料专员不久即在市中心公园仓库昏迷，调查者转眼成为调查对象。
不耐烦的王副主任刚听完警情汇报，便召集我们齐聚医院会议室，紧急召开了一场简短会议。
“目前毫无头绪。但在我见到你们之前，已对鲍喜来和李庭进行了详查。两人昏迷均因魂窍缺失，无任何伤痕，也未见武器使用迹象。”
王副主任语气坚决，“我确信鲍、李二人是在无防备状态下遭暗算。调查时务必谨慎，勿蹈覆辙。”
随后，王子恒迅速抽出几张纸，部署任务：“我将鲍喜来和李庭来麒麟市的行踪分为三区，你们分三组，分头行动。任何发现，立即汇报，不得擅自行动。”
话音刚落，资料便分发到二室人员手中，我们一室依旧无所事事。我与孙胖子默默点上烟，吐着烟圈，静观王子恒。习惯了他的风格，破军待其部署完毕，直截了当地问：“外调调查，我们这边呢？”
王子恒眉头一蹙：“后勤事务归你们，外头的警察由你们应付，看法如何，自行探查。”他语气一顿，补充道：“记住，自行解决，勿扰我等。”
孙胖子的声音提高了：“我们一室来此何干！”他与王子恒早有龃龉，此刻终于爆发。
王子恒冷笑一声，置之不理，领着二室人等径自离去。
“一室何罪之有？屡次挑衅，何时方休？”孙胖子瞪着他们的背影，愤愤不平。
破军掏出烟盒，轻松道：“无视他，这家伙除丘不老外，对谁都不屑一顾。此事非同小可，让他们留下正好。”
烟尽，我们三人离会议室，只见门口警察已散，仅余一年轻者在候。
询之，方知数分钟前，居民区一角落现新线索，王子恒已抵现场，警局陷入混乱，显贵悉数赶至。
我询问：“此乃第几起？”
“七十九起，四半月。”
孙胖子惊呼：“四个月，百余日，九十七人遭难，近乎日有所闻！”
“咳！”小警官截住孙胖子：“孙领导，确切数字是七十九人。”
“也罢。”孙胖子挥挥手，语气简洁：“日出已高，何处可用餐？此地为陌生地，解决饱腹问题，你责无旁贷。”
小警官对孙胖子的亲昵感到些许不适，身材高他一头，却不得不弯腰迎合这位上级的和蔼姿态。
“此地偏僻，美味难觅，唯有粉团、豆浆等简单食品，不知是否符合领导口味。”小警官面带微笑回答。
孙胖子闻“食”则喜：“粉团滋味如何？”
“地道风味，咸甜各异，值得一试。”
孙胖子迫不及待：“别拖延了，速速带路，地点何在？”
我忍不住插话：“大圣，你真是不拘小节，公务要紧，饮食只需简便。”
孙胖子未及回应，小警官已笑言：“请勿客气，服务领导是我的职责，有何需求，尽管吩咐。”
孙胖子连声称赞，拍着小警官的肩：“后生可畏，前程似锦。”
步出医院正门，小警员截了出租，正欲启程，却接到局里急电，面露难色：“各位领导抱歉，全员出动，我必须归队。粉团店尽人皆知，我就不奉陪了。”
破军已落座车内，闻言开后车门提议：“先送你回局里吧，片刻无碍。”
小警员摇头：“路线相悖，不麻烦了。”随即向司机报了地址，迅速支付车资，转乘另一出租车，不待辞让。
“这些警员何错之有？”我叹气，向破军说：“是否应与局方沟通，探询其意图？”
孙胖子一笑：“王副主任他们自能处理，他们不希望我们干涉。”
破军亦赞同孙胖子：“若需联络，王子恒会主动，我们不必急于插手。”
数分钟后，抵小警察所指粉团店，尚非早餐时分，店内空无一人。
小警员所言非虚，粉团风味绝佳，品种繁多，咸甜兼具。孙胖子为我们挑选，各色口味双份，搭配豆浆咸菜，丰盛至极。
正在用餐之际，破军的电话突兀响起，民调局的内线号码让他神色骤变。话音未落，豆浆自嘴角喷涌，剧烈的咳嗽随之而来，“暂停进食，二室出状况了。”
孙胖子口中尚存食物，“王副主任不是盯着吗？”
我递水给破军，他饮后呼吸顺畅，“正是王子恒出事，警员两分钟前发现他倒在居民楼道内，已紧急送往医院，二室全员正赶往。”
我们俩立刻丧失食欲，孙胖子将食物放回，“王子恒若成植物人，我们该如何是好？”
破军回应，“王子恒尚未至此，但已骨折多肢，肋断四根，头部重创，昏迷出血。”
尽管我们对王子恒无好感，但如此惨状，内心不禁阴沉。
孙胖子低语，“伤成这样，人还能保吗？”
我和破军未置一词。我转向破军，“局里有何指示？继续侦查，还是返程等待新的人员？”
破军点火吸烟，“原地待命，避免激怒凶手，局里高层正赶赴现场。”
孙胖子掏出桌上的烟盒，火光一闪，点上烟：“下一步行动？”
破军吞吐烟雾：“撤。”
未及离店，警车戛然而止，门前，适才分手的小警跃下，迎头撞上：“险些错过，各位领导尚在，王主任遭不测。”
孙胖子嘲讽：“已知，特意提醒？小东西，倒是会来事。”
小警一笑：“此行非止通告。局长发话，保障领导安全，每人都将配枪警卫相随。麒麟市风云变色，局长不堪再受冲击。”
上车不久，街对面几名熟面孔跃入眼帘，二室调员步履轻松。与破军交好，他们亦步亦趋，配警相伴，显是亦闻王子恒之变。
破军命停，略作寒暄。四人初见破军，面色略缓，旋即诡秘一笑，似乎发现了什么滑稽之极的事，相视而笑。
破军困惑，镜中自照，暗猜脸上何来笑资。
目击异常，四人笑颜突变为惊魂倒地。破军迅速反应，查探情况，断言：“事态严重！”
“危机逼近！”破军边检查边低语，我和孙胖子紧随其后。他手法敏捷，已然得出结论：“四人魂魄已失！”
凶手潜藏，我们分头寻觅。破军冷静指示：“慎行！敌强我弱，待支援抵达再行动。”
手探枪柄，我意欲行动，却被破军警告：“冲动不得，遭遇他，危险的是你。”
“此非等闲之敌，连郝文明亦非其对手。”破军凝视倒卧者，语气加重。
孙胖子疑问：“何故放过我们，专挑二室下手？”
破军冷静回望：“或许他认为我们不堪一击，不配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