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两天,木耒在闲暇无聊之时,便去思考教材的问题,还从网上搜一些孔孟的名言名句。
若是是借用孔子的名言,肯定不能用 “子曰” 这种表述方式,得改成 “木耒曰” 或者 “木曰”。一想到这件事,木耒就感觉浑身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爽。
木耒正在意淫之际,章腊走了进来。
“公子,车邑之毛驷至矣,与彼一同来者,尚有寒氏之人 。”
“彼等有何事?”
“有者欲购其独轮车,其需于公子陈禀一番。”
木耒想起来了,他们卖东西必须要通知自己,毕竟这些独轮车是他发明制造的。
“令彼在前厅候我,我即刻便去。”
稍后,木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并找大妇进行了一番安排,随后就前往前厅了。
在前厅,木耒发现等待他的,确实不只是毛驷,还有几个寒氏的人。
毛驷上前行礼说道:“公子,此为寒氏之人。”
“哦。” 木耒点点头,木耒已感觉这些人有些面熟,他已经有两个月没和这些人打交道了。
木耒故作姿态地说道:“汝等有何事?”
“公子,寒氏欲购吾之独轮车二百架。因独轮车为公子所创,故吾必先来告之公子。”
木耒说道:“可……”
然后转向寒氏之人,“吾与汝等家主约定之十万担粮,现尚有几何未送至?”
寒氏的一个头人说道:“公子,十万担粮已交付近七万余担,剩余者恐要延些时日,或待至秋收之际方可凑齐。
今若吾等再向卫国大量购粮食,致粮价高涨,吾恐会……”
木耒说道:“诚然如此。稍晚些许亦无妨,汝等销售我封地之白玉方、面粉、精盐,可尚顺遂?”
那头人回道:“一切顺遂,面粉于卫都朝歌甚为畅销,市井之人皆以食馍饼为荣。只是那白玉方不易保存,若加盐腌制之后,风味不及新鲜者佳,此乃难事……”
“嗯,此白玉方之情形,确如汝所言。稍过些时日,吾会制出一种新物,与白玉方相似,却可长期保存。汝等亦可将其运至朝歌售卖,赚取丰厚之利润。”
那寒氏众人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说道:“公子,可否现在即告吾等,究竟是何物?”
木耒随后说道:“此物尚未开始试制,待制作而成,汝等自会知晓。然吾此处尚有一些新物,汝等可去朝歌出售,定然亦是抢手之好货。”
说完,木耒拍了2下手,门外便进来一个侍女,其手中端着一个木盘,盘中放置的是一件羊毛织成的毛衣。
这件毛衣是一件开衫,而且是纯白色的,木耒还别出心裁的设计了5个铜扣子。
毛衣是用很细的毛线织的,看上去非常细密。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的,无领且外露2颗铜口子,显得特别有b格,侍女将盘子端到寒氏众人面前。
“诸君,请上手一摸,感受其柔软与温暖?”
寒氏头人手一摸到衣服,手猛地一抖,心中惊叹道:这…… 这太柔软、太光滑了!
不是丝绸,丝绸无这般的厚实,也无这般的温润。
也绝对不是麻布,麻布绝对没有这么柔软,颜色也没有这么雪白鲜亮。
看上去好像动物的皮毛,但是若是皮毛的话,看上去又似乎是纺织而成,皮毛难道还能纺织吗。
“公子,此物乃动物之皮毛所制乎?”寒氏头人问道。
木耒点头确认。
寒氏之人又问道:“此乃何物之皮毛,竟如此洁白、光滑?莫非是白兔、白狐、白猫?”
“汝毋庸管其为何。吾只问汝,此种衣服可于朝歌售出乎?”
“可售,可售……”
“此诚为佳品也。”
“……”
木耒随后又拍了2下巴掌,然后又进来了2个侍女。进来的二人没有手端木盘,而是穿着2件不同款式的毛衣。
二人按木耒曾经的要求,在厅内做几个动作和姿势,展示起了毛衣,说白了就是模特。
这二人的到来,更是惊住了一众的寒氏之人,他们还真没见过这种场面。
一人穿的毛衣是和托盘中的类似,穿在身上十分的合身,显得身材十分的凹凸有致。
另一侍女所穿的衣服略显肥大,但是是白蓝色的,因用的毛线略粗,衣服上明显的呈现出了几种不同的花纹,而且看上去明显比前者厚了很多。
寒氏众人围着二人打转,七嘴八舌的说着,但是没人敢上手去摸侍女身上的衣服,大家都是君子嘛。
木耒上前说道:“此衣色若霜雪,洁然无瑕,望之如仙娥之披帛。
其质之柔,滑腻似脂,轻软非常,触肌升温,如丝缕过掌。
以手触之,若雏鸟之绒,顺滑如绸,轻握则陷,释手复挺。
此衣物甚是保暖,身着此衣,暖如春日之阳,寒邪莫侵。
其体轻若无物,举手投足,无丝毫束缚之感,妙不可言。……”
寒氏众人:……
第一次看广告,听广告,寒氏的众人有点有点不适应。
“诸位。”木耒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道:“此衣可在朝歌售出?”
“可售,必是可售。公子,此物作价几何。”
木耒故作思索状,过了一会,就伸出去5个手指。“此价,如何?”
寒氏众人无声,过了一会儿,一人怯怯的说道:“公子所言可是五千钱?”
他这一说,可把木耒吓一跳,他本以为,这种衣服也就是几百钱就是极限了,没想到人家竟然出价五千。这世道……
不等木耒想完,一个寒氏之人立刻扯了一下说话的人,说道:“汝与吾等习经商数年,何汝次次之估皆不准也,汝诚为寒氏之耻也!”
“公子,此衣在朝歌售价绝不超一千,可能也就数百钱矣,若是公子作价五百钱,吾恐无利矣。”
木耒想了一下,感觉应该也就是这么个价格,若是人家卖五六百钱,自己供货也就是二三百左右,其实这价已经不低了。
“如此罢,此物品定价为四百钱,汝等可先取一批去尝试销售。倘若销路不佳,现滞销之况,吾会再思降价。”
“公子,此物无滞销之虞,只是此价格是否妥帖?四百钱实偏高矣。三百钱如何?须知每件售出亦不过五百钱耳。
况前往朝歌路途遥远,路途诸多费用亦甚,吾等实承受不起啊。”
木耒故意将眉头拧成 “川” 字,装作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三百钱诚低矣,吾等取中,三百五十钱。尚有,此物得来不易,每年惟一季能可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