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飞雁那丁点儿紧张,在对上男人视线时,就不见了。
她不屑一笑。
带着几分散漫朝里面走过来。
对着慢悠悠喝茶的男人道:“真是失敬了,认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你是南城首富家的大少爷。”
江序庭闻言。
唇边晕开一抹笑。
把茶杯里的茶喝完了,才幽幽的开口:“霍大小姐动作还挺快,这两天没怎么睡吧?”
霍飞雁这两天确实没睡好。
刚查出来江序庭身份那会儿,她有种世事无常的荒谬感。
谁能想到假太子爷。
是个真少爷呢?
扯过椅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让江大少爷委身于我这么长时间,真是对不住,要不江大少爷再重新开个价。多少钱我都付,毕竟江大少爷也确实值钱。”
她说这话时,眉轻轻挑着。
英气的脸上透出桀骜,没有一丝无愧疚可言。
还想拿钱打发他。
江序庭在心里被气笑了。
面上依旧是那副和煦如春风的模样,问她:“要是霍大小姐没查出我的身份,打算怎么处置?”
霍飞雁如实道:“敢再来,就打死了扔乱葬岗。”
她这话不像掺假。
江序庭哂笑:“霍大小姐还真是无情。”
霍飞雁嗤了声:“你也别装,不就是被当了这么久小白脸,不甘心,想报复回来?行,我让你睡,但是你得给我个期限,一个月,二个月,还是半年。你定。到期之后我们一拍两散,谁也不准再纠缠。”
她痛快。
江序庭也不含糊:“那就半年。”
又说:“半年之后,咱们各走各的,就当没认识过。”
霍飞雁往椅背上一靠。
笑的肆意:“倒也不用那么绝,万一哪天在外面遇上了,觉得回头草香,想再吃一口呢。”
江序庭:“我可不像霍大小姐,没这习惯。”
霍飞雁也不在意。
她说:“行吧,你定个来的时间,别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还有,这是你自己要来的,被人抓了,我不会救你。你们家的势力在南城,手伸不到这边,到时就算我家想息事宁人,陆家也不会同意。”
她倒是敢把丑话说前头。
江序庭扯唇应下来:“不用你救。”
又说:“每个单日,我过来。”
“不行。”霍飞雁果断拒绝:“太频繁了,我能有什么理由,隔一天把他支走一次?”
江序庭笑:“那是霍大小姐的事儿。”
她既然不救他。
他自然也不用管她该负责的事儿。
霍飞雁咬牙。
抬脚就踢。
结果被他钳住脚腕,拽进了怀里:“今天刚好是单日,那就从今天开始吧。还请霍大小姐记住,现在是我说了算,霍大小姐如果没能让我满意,那我就双日再来一次。”
霍飞雁挣扎无果。
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招呼都不打,就真不怕被抓个正着?”
江序庭笑意不减:“霍大小姐刚刚还说了,我被人抓了你不会救,这会儿又问,是担心我吗?”
霍飞雁:“我担心的不是你,是你坏我……啊……”
双手忽然被他反扣到了身后。
霍飞雁想挣脱。
他力气大,任她怎么用力,都没能抽回手,反而被他缚住了。
下一刻。
衣领被扯开。
男人一口咬在她锁骨处。
她痛的浑身一紧,表情都失去管理了,急忙道:“江序庭,你别,别在我身上留痕迹,被人看到我没法解释。”
男人微顿。
忽然扣住她的下颌,问道:“他碰你了吗?”
霍飞雁先是一顿。
对上江序庭的视线,忽然笑了。
她轻飘飘的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觉得,身边有个男人,我会忍着不动他?”
江序庭:“确实不会。”
他蛮横的扯掉她衣服,撞入城池,肆意掠夺:“既然现在是我说了算,那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有侍候不到的地方,还请霍大小姐多少忍着点儿。”
他报复之意明显。
霍飞雁生怕闹出动静引来了人。
咬牙忍着。
可到最后还是没忍住。
他就是故意不让她有半分轻松。
偏偏这滋味上瘾。
等痛感幻化成阵阵快意,她扯着他衣领,同样是报复般的开口:“江序庭,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你喜欢上我了。别的男人碰我,你嫉妒。”
她还说:“我没锁门,让人抓到,你就死了。”
江序庭忍无可忍。
从椅子上起身。
把她丢床上。
扯下领带,绕了两圈,把她嘴堵上了。
不知不觉中。
摆钟响了12下。
江序庭穿衣下床,顺手扯过被子,给霍飞雁盖上,然后一言不发的翻窗离开。
他走后,霍飞雁想起来。
一动,扯得浑身上下骨头都在疼。
这男人狠起来要命。
到镜子前面一照,霍飞雁杀人的心都有了。
禽兽!
衣冠禽兽!
明天还得找个理由,把那劳什子的晨昏定省给推了,要不然这一身痕迹被人看出来,怕是跟陆家的联姻要完。
江河等在陆府外面。
江序庭出来,他就迎了过来:“少爷,你今天怎么出来的这么快?”
江序庭:“……”
江序庭:“不会说话,你就少说两句。”
江河:“哦。”
江河换了话题:“姓陆的那个败家子,到现在还在赌坊里赌着呢,估计今天晚上又不会回家了。”
江序庭没回话。
江河又道:“这两天他赢不少钱了,赌坊派人来问,还继续让他赢吗?”
江序庭:“让他赢。”
江河又“哦”了声,有点儿心疼那些白花花的银子。
傅景淮和温瓷回到申城,已经是晚上了。
申城比北平温度高。
路上温度就开始变暖,等下了火车,夹棉的小外套已经穿不住了。
温瓷想脱下来。
傅景淮在旁边提醒:“上了车再脱,小心着凉。”
他出发前给府里打过电话,让接站的人,提前在车上备好了薄外套和披肩。
回到少帅府,贺川还在。
傅景淮让程颜陪温瓷先回卧房,问贺川:“出什么事了吗?这么晚还没回去。”
贺川道:“不算大事,西峰去处理了。”
又道:“温瓷的姑母,这几天来好几趟了,问她什么事也不说,你用不用让温瓷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