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夏荷的奇奇怪怪罗宁本以为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但最近夏荷不仅仅是自言自语,还多了一惊一乍。
就比如现在,夏荷坐在阳台上对一旁满脸缠着绷带抽着烟的罗宁说道:“真的不对劲,那意识天使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跟我说试炼的一切都是由我的意识臆想出来的?”
罗宁躺在藤椅上吐出一口烟雾,“这话你已经说了八百遍了,别想了,说不定只是那天使为了活命诓骗你的谎言,这些天使最擅长的就是偷换概念的谎言。”
“万一呢?万一我们现在还在试炼里呢?说不定我们根本就没有离开试炼。那可是肉魔方啊,不是普通的试炼,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的就让我们逃离?而且那些修女的出现未免也太过突兀,随便说几句就让我们和她们一起离开。”
“关于修女的事情已经报告给了高层,他们会派专人去调查‘圣光’这个组织。”
夏荷抓着头发焦愁道:“你是不是假的哦。”
罗宁将手中的烟熄灭,起身走到夏荷面前,反手一巴掌扇到夏荷的脸上。
夏荷捂着脸骂道:“你神经病啊?!”
“疼吗?”
“你这不废话吗?你让我扇一巴掌看看疼不疼。”
“疼就对了,这里就是现实,别被天使的谎言左右心智。”
“大哥,我说的是现在可能还在试炼之内,不是说在做梦!疼不疼有个屁用啊。”
罗宁淡淡道:“别想有的没的了,好好休息,三天后简氏集团会开神明恩惠的拍卖会,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
夏荷一听拍卖会来了兴趣,“简氏集团是什么来路?”
罗宁解释道:“简氏集团是投资我们白驹基金会和其他另外四个组织的财阀,他们把各种人才输送到五个组织,出资让组织培养这些人才,而简氏集团也是连接我们五个组织的纽带,正是因为有集团的存在,我们才能维持表面的和平。”
“这么牛逼,拍卖会又是怎么回事?”
罗宁简洁地说道:“试炼者们总有需要钱或者其他道具的时候,他们可以联系简氏集团用道具换取自己需要的资源,而简氏集团又会不定期召开拍卖会,拍卖这些道具。”
“只能用钱吗?”
“用道具也行,以物易物。”
夏荷愁眉苦脸道:“这次试炼得到的奖励还真被回收了,我现在是既没钱又没道具。”
罗宁拍了拍夏荷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这些年我也攒了点钱,可以帮你买个克制你食欲的道具。”
“哥,我快被你感动哭了。”
罗宁推开想要抱自己的夏荷,“别这么矫情。”
夏荷嬉皮笑脸道:“不过大哥,在此之前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帮我给我爸妈打个电话呗,问问我表哥现在在哪儿?”
“你怎么不自己打?”
“我和我妹有点隔阂,怕她知道了不高兴。”
罗宁无语,“你和你妹有隔阂关你爸妈什么事?”
罗宁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帮夏荷打了这个电话。
电话接通,夏荷的爸妈得知罗宁是夏荷的领导后表现得十分热络,一番寒暄后,告诉了罗宁夏荷的表哥正在c区的精神病院住着。
“怎么才出一个精神病院又要去精神病院,这精神病是你们家族的遗传?”
夏荷挠头道:“应该不是吧,我表哥可能和我一样看了小电影脑子不正常了。”
罗宁挑眉道:“什么小电影威力这么大?”
“不记得了,所以我得去问问表哥。”
c区,晖日精神病院。
自从在十六岁的生日以后,夏荷再也没有见过这个表哥,在世界的骤变中,表哥还活着已然是万幸。
不过令夏荷意外的是,病房内的表哥正红光满面的躺在床上看着杂志,一点都没有神经病的样子。
病房外表哥的主治医生林晖宇对前来拜访的夏荷和罗宁解释道:“夏枝云在六年前来到医院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异常,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倒是在这儿好吃好喝。”
夏荷疑惑道:“没什么异常你们医院不放他走?”
林晖宇苦笑道:“每次让他出院他就装疯卖傻,不是打病人就是撒泼,赶都赶不走,没办法只好让他在这里面住下,这一住就是六年。”
夏荷啧道:“不愧是我表哥。”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从不照镜子,我注意到他每次路过像镜子或者任何能映出自己倒影的玻璃制品的时候都会捂着眼睛快速避开。”
夏荷奇怪道:“水呢?”
“水还好。”
“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进去吧,顺便你也劝劝你表哥赶紧离开这里,这不是养老院。”
“明白。”
林晖宇打开房门,带着夏荷和罗宁进入房间。
床上的夏枝云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杂志,时不时还会发出“嘿嘿嘿”的淫荡笑声。
罗宁看着杂志封面上衣着暴露的女郎,对夏荷低声道:“当年你们不会是看的小黄片吧?”
夏荷义正言辞道:“不可能!我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三好青年,虽然我记不清电影的内容,但如果是小黄片我绝对掉头就走,绝不可能看完。”
罗宁、小胖、贝斯和屠夫同时撇了撇嘴,一脸不信。
夏荷和罗宁的交谈并没有影响看杂志的夏枝云,林晖宇只得咳嗽道:“咳咳,夏枝云,别看了,你表弟来看你了。”
夏枝云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坐起身,把杂志塞进枕头下面,一脸谄笑地对林晖宇招呼道:“林医生你怎么来了,我看的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书,正儿八经的科普教育类。”
“别贫了,你表弟来看你了。”
“我表弟,谁呀?”
夏枝云打量着旁边的夏荷和罗宁,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问道:“谁是我表弟?”
夏荷往前几步,“表哥,是我啊,夏荷。”
“夏荷?卧槽!夏荷!”
夏枝云跳下床快步走到夏荷身边,从头到脚打量着他,然后直接上手捏着他的脸,反复确认后他说道:
“卧槽,真是你,你怎么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