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母还真的找人去散播准皇后弃养生母,不顾姐妹情谊的事儿。
但还没开始,就发现城中百姓们都在议论元沛沛早和元家断亲的事情。
还用鄙夷的语气批判元家的偏心,对元沛沛的利用。
而且还贴出了告示,昭告世人。
她气的回了宣王府。
“也不知道是谁给那个蠢货出的主意,居然先我一步贴了告示,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咱们家从前对沛沛不好,也知道我们早就断了亲。”元母是真的很生气。
明明是她的孩子,却不受她的掌控,简直是要反天了。
元津津没想到如此厉害的母亲居然也出师不利:“母亲,那咱们怎么办?如果我真的没名没分地在宣王府里把孩子生下来,十有八九会被段双双要去,成了她的孩子。”
元母也是担心这一点。
“你放心,我还有别的办法,元沛沛想撇下咱们娘俩,这辈子都不可能!”
毕竟元母曾经也是一品诰命的丞相夫人,多次出入皇宫,偶尔施些小惠,所以还是认识不少宫人的。
她在一个小太监出宫采买的时候悄悄与其接头,把事情吩咐了下去。
影卫和万峰先后来报。
“皇后主子,元夫人在宫外和御膳房的一个小太监说了一会儿话,还把一个竹篓交给了那个小太监。”
元沛沛和钱凝蝶对视一眼。
“竹篓?”
两人都没想到元母要做什么。
元沛沛吩咐:“盯紧了那个小太监,等他下手朝我下手的时候再抓他,人赃并获。”
“是!”
平平淡淡度过了一天,元沛沛又画了一张新的独孤晋。
自从他御驾亲征离京那天开始,她每天都画上一幅,全部收在了一起,每一幅都诉说着她对他的担忧和思念。
晚上,元沛沛和钱凝蝶御花园赏花归来。
“来人,传膳。”元沛沛吩咐。
御膳房的人很快将菜端了过来。
每个小太监端着一盘菜。
热汤就放在食盒中,防止洒出去。
“小蝶,咱们吃……”元沛沛突然有种后背发凉的恐惧感。
“皇后主子小心!”万峰大喊。
影卫出现,一手抓着元沛沛,一手抓着钱凝蝶,迅速向后跃起,远离了餐桌。
“是蛇!”蓝心看的清楚。
翠芝立即跑到元沛沛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娘娘,您别看。”
元沛沛最怕蛇,曾经有一次元津津和元尚武跟她开玩笑,故意把蛇放进元沛沛的房间,元沛沛吓得晕厥,高热不退,卧床许多天才痊愈。
万峰擒住了那个小太监。
“其他人进来,务必将所有蛇全部捉到!”
禁卫军和侍卫进来一群,严防死守,不让毒蛇有机会爬向元沛沛那边。
影卫则小心地护在元沛沛身前。
即便没有看到,可光是听到‘蛇’这个字,元沛沛就已经开始浑身颤抖。
曾经的恐怖记忆再度涌现,在脑中挥之不去。
钱凝蝶忙握住她的手:“沛沛,没事的,禁卫军正在抓,那些东西一个都爬不过来的。”
元沛沛开始打冷颤,额头鼻尖泛起一层薄汗,是被吓的。
“启禀皇后主子,所有蛇都已擒获,桌上的膳食已经撤走,一会儿会有新的呈上。”万峰过来禀报。
危险解除,影卫便退到了别处。
翠芝和蓝心小心地扶着元沛沛。
“娘娘,您别吓奴婢。”
“万统领,娘娘最怕那种东西,快传太医。”
万峰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去把太医叫了过来。
元沛沛已经躺在床上昏睡过去,即便人不清醒,可眉头依旧紧蹙,时而打着冷颤,一直处在惊恐当中。
太医把完脉之后,给元沛沛施了针,又开了方子。
蓝心信不着别人,亲自跟着太医回去抓药,又亲自煎药,一刻都不敢离开,直到喂元沛沛服药,药碗都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
翠芝心疼的红了眼眶:“夫人明知道娘娘有这个旧疾,却还用这样的方法来吓唬娘娘,真是太过分了!”
钱凝蝶自幼处在家人的疼爱之中,也是第一次知道一个生母可以如此残忍地对待自己的孩子。
“万统领,那些蛇可有毒?”钱凝蝶问。
万峰点头:“都是剧毒,但不会立刻要人性命。”
“这是行刺!”钱凝蝶沉声道:“以下犯上,企图谋杀皇后,若是皇上在的话,定会心疼娘娘,严惩凶手。”
万峰是个通透的人:“凝香郡主放心,微臣知道该如何做了。”
放蛇的小太监被吊在了城门口,每日抽五十鞭,还要承受烈日的烘烤。
不给饭,不给水。
快死了就让太医来诊治,然后继续吊着。
每天都有百姓去看热闹。
“听说是放毒蛇要毒害皇后,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可是够诛九族的大罪,也就是现在皇上御驾亲征,不在京中,所以才暂时这样惩戒,等皇上凯旋归来,他全族都要跟着他遭殃,真是害人不浅。”
“一个小太监怎么会好好地去毒害皇后?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你不知道?背后指使他的正是皇后的生母元夫人。”
“什么?虎毒还不食子,这毒妇居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
万峰率三百禁卫军将宣王府前门后门甚至是不起眼的狗洞都围的严严实实的。
宣王蹙眉:“万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本王的府邸都敢闯!”
万峰抱拳作揖:“惊扰王爷王妃,微臣愿受任何责罚,但今日元夫人必须被带走。”
话落,万峰也不顾宣王的脸色,挥手:“搜!”
元母没想到会这么快暴露,被抓住时还叫嚷着冤枉。
“我可是皇后生母,你们岂敢这样对我?”
万峰冷哼:“生母?企图毒害皇后的生母吗?你应该庆幸皇上现在不在京中,你还能多活些时日,等皇上回来,你就好好承受皇上的怒火吧。”
“带走!”
元母被五花大绑地从宣王府押走,很多百姓亲眼目睹。
“啧啧,果然最毒妇人心,连亲女儿都要害,简直不是人。”
“那可是皇后,这叫以下犯上,是行刺,是谋逆,这女人胆子可够大的!”
元津津捂着孕肚哭着跪在宣王面前:“王爷,求你救救母亲,她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牢房里阴冷潮湿,她会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