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大半个国家,也不记得走了多久,虽然看时间的流逝和在宫内是没什么不同的,但总是要好些的。
在车内停滞的时间是最长的,倒也没什么太多的怨言,但唐寒窗也怕时间久了二人会厌倦,总得快马加鞭。
一路上若是停下来,多半是被什么风景吸引到了,北以萧树居多,盘沿而下,到了南方是以柔水居多,一路上偶尔闲暇时,才有得见些风景,没见的什么人。
马吭哧吭哧地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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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近了巴蜀,马也排不上用场了,山路蜿蜒,靠马力是爬不上去的,路是危险的,人倒也不好走。
晚上更是危险,常有豺狼虎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蜀道过险,饶是只有唐寒窗倒也好说,但带着卫姨二人,倒真的犯躇了,唐寒窗心里不禁打上退堂鼓。
要是只走山路,倒也勉强,走着走着,到了悬崖峭壁,闵明鱼就开始削山了,但进度太慢,唐寒窗学起了古书上的“悬崖栈道”,先是砍些树,让闵明鱼带着,将身体同山体一同金属化,把自己牢牢地“粘”在山上,再在山体上把一些墙面换成长条的金属,把金属取消掉,然后塞入砍好的大木条,让木条延伸出许多,在放好后,再甩上些锁链。
耗时三天,一条直通锦城的“悬崖栈道”就造好了,换上闵明鱼藏起来的马车,终于又走上了官路。
锦城内,人广但却不富,没有同金陵等城市的繁华,若是在这里建起自个的势力,朝堂那边是很难打来的,唐寒窗对此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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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未歇,唐寒窗的阳力也快耗尽了,随意选了家客栈,便歇了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时间也到了春末,唐寒窗时不时会给李留民寄血信鸽,但都是寄的多来的少,随着路途偏南,这种情况就愈发厉害了。
翌日,唐寒窗醒来,穿上衣服,就趴在桌子上写信了,一连写了两封,分别给了两只血信鸽。
推门而下,就听到大厅内两女子在商量着今后的规划,还没等到唐寒窗下来,闵明鱼就跑去马厩那了,卫姨就规划起一些日常大大小小的计划,这几日要住在锦城。
在路上见闻稍多了些,倒也没有刚出来的窘迫了,唐寒窗也安得心了。
给卫姨打过招呼,自个就先出去逛逛了。
一路上唐寒窗很少听这些叫卖声,与别他地方稍有不同的就是方言了,这里用的西南官话,唐寒窗稍稍懂些,倒也不至于到难堪的地步。
走进一家茶馆。
“客官坐哪?”
“楼上可还有靠窗的空位?”
吩咐了店小二几句,唐寒窗穿的倒有些华贵,引得店小二上来攀谈。
“大人可也是朝堂来的官人?”
瞧看自己的着装,唐寒窗也没装着掖着,直接就问了:“何以见得?”
“咱这地方说好也不好,不好的是咱这地方太难来了,只有官人走的官道才能来。”
唐寒窗怕掩人耳目,倒也没走官道,而听这店小二的话,估计这些日子,朝堂或是哪方势力也派人来了。
捏出几块碎银子,店小二眼都直了,唐寒窗从中只拿出一块,向店小二吩咐到:“你和我说说,这十年来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这……大人,您倒是细说是哪方面的?”店小二接过一块碎银子,乐着。
“这,当然是这些年来,有什么官人来过。”说着又给了店小二一块碎银子。
店小二想也没想说出了些话,偶尔有能用的。
“可有姓苗的人回来?”唐寒窗拨弄这手里的几颗碎银子,店小二直盯着。
“这,这里姓苗的官人太多,小人也不知您说的哪个?”看来这店小二还想要钱啊,唐寒窗笑了笑。
“那我就把这几块银子放在这,明天这时你到时把这些相关的消息给我,越细越好哦。”说着就把这几块银子放在桌子上。
店小二上手就去拿,哪成想这银子同这桌子像一体的一样,连在了地上,抓也抓不动。
唐寒窗见着憋红脸的店小二,笑着:“你倒是给我准备些吃食吧。”
店小二没下去多久,依着窗口的唐寒窗就听见下面传来些争吵声,见有一众的人从赌场来堵人,恐怕是哪位赌徒欠钱了吧。
“汕儿,还不给你爸爸我还钱,你是想欠到哪时候?”
“我热烈的吻,离还钱日期早着呢,这么快就找上你爸爸我了?”
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低头一看,抖着头和别人对骂的场景,仔细看其中一人,额,是汕哥。
唐寒窗平时都是卫姨给他编头发的,今天卫姨忘了,所以垂发,手里拿着发箍,往下“轻轻”一抛,那发箍直直的砸下,砸出了它本不该有的威力。
“啊?”
苗汕正对骂的爽着呢,见一块发箍直直把对面的砸倒了,“何方大力士?”
又见一个人从高处飞下,两只膝盖分别砸倒了两人,接着那人又用手摸了摸地下三人,他们的脸慢慢地恢复了。
“啊?”苗汕倒是感觉惊奇,接着是莫名地心安。
其他人都是准备来打人的,见自己的人先被打了,哪能忍得住,纷纷向前。
唐寒窗一一接住迎来的拳头,接着来者的拳头全都软了,纷纷抱着手躺在地上,手臂正慢慢地变细。
没过几个呼吸,这些人全都不敢向上了,正要走,忽的前面跑来一匹马。
“嗯?魔女?”
见着马上的女人,又跑了。
那女人让唐寒窗感到熟悉,不用多想就是苗清了,只是她全身着装,没有一块肌肤是露出来的,穿的是宽松的衣服,看不出身材。
但熟悉的墨绿领,延伸下来的白衣,都是苗清熟悉的装饰。
唐寒窗直愣愣地盯着,苗清带着白色面具,披着灰白色头发,眼神倒是清澈,这时却已泪朱曼曼。
“寒窗~”
不经意的撒娇,倒是把苗清自己吓了一跳,停了会,估计是在害羞。
旁边的苗汕又是一愣,“啊,唐弟?”
要是苗汕不在,唐寒窗估计都跳上马去了,现在只能说句:
“苗清~”
苗清也没想到唐寒窗要学自己的话,还是那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