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直不发一言的炎居突然开口道:
“既然阿渝头领说,那种树是阿渝部落的神树,那就是九黎族不一定就有那种树,除非阿渝头领能够证明九黎族有这种树,并且真的能够做成制作衣服的布来,否则并不能证明阿渝头领所说是真的,那我们大头人所说让阿渝部落自由出入的话自然也不能作数!”
这个也倒是在西陵嫘的预料之中,毕竟只是说谁也不会就相信空口白话,于是西陵嫘很爽快地答应道:
“好,只要你们保证在我在九黎族范围寻找的时候,你们不会伤害我们阿渝部落的任何一个人,那我就没问题啦!”
蚩尤向炎居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提议,于是炎居说道:
“就给你三十天的时间,如果你做不出一件衣服,整个阿渝部落的人都决不轻饶!”
“好,三十天以后见分晓!”
西陵嫘一副成竹在胸地和九黎族的最高层定下这个赌约,至少又能安全度过一个月,西陵嫘也不太亏本。
西陵嫘之所以敢答应这样的要求,是因为她了解桑树的生长环境和适宜的温度,她敢肯定九黎族是一定会有桑树的;而且春天是蚕茧最多的季节,那么西陵嫘就不用担心找不到蚕茧,西陵嫘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突然西陵嫘又提出一个问题:
“既然大头人允许我出入九黎族各个部落,那么能不能派出几个守卫保护我的安全,毕竟在九黎族看我不顺眼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一个不好出了什么意外,我都不知道要找谁!”
其实西陵嫘也知道就算是她不说,蚩尤也会派人跟着她的,毕竟蚩尤也不可能就那么放心她一个外人,在九黎族各个部族之间走动,这样还不如西陵嫘主动提出来让人跟着,这样还能震慑一下那些想动歪脑筋的人,比如正在和西陵嫘对视者的画羽。
画羽本来已经在心里谋算好了,想在西陵嫘去找神树的路上派人跟着,等到西陵嫘找到以后就让人把西陵嫘暗中杀了,反正在山路上出现什么意外都是很正常的,到时候那个神树的果子就是她的了。可画羽没想到西陵嫘会堂而皇之地向蚩尤提出派人跟着她,这样一来她的计划又不好实施了,这几年一直顺风顺水的画羽,简直是恨透了这个专门坏她算计的丑女了。
西陵嫘的话于蚩尤来说是无可厚非的,反正他也是要这样做的,于是痛快地答应:
“好,没问题,只是希望阿渝头领能够记住承诺!”
在这还算是友好的氛围里,西陵嫘和蚩尤算是达成了共识,先在苗黎族观察了一两天的西陵嫘并没有看到有桑树的踪影,西陵嫘也不算特别失望,因为这样她才能有机会去到九黎族的其他部落看看。
西陵嫘一时一刻也没有忘记她最终想要实现的目的,了解九黎族的每一个部族是她的第一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还可以利用他们自身的矛盾点来离间一下自然是更好的,于是西陵嫘带着阿雨一起踏上去往九黎族各个部族的旅途。
让西陵嫘稍微有一些意外的是炎居,他居然主动向蚩尤申请,要和她们一起去,而蚩尤既然也答应了,西陵嫘就不得不与自己厌恶的人一路同行了,她们最先去到的是个小部落屹黎族。
九黎族屹黎族
九黎族的每一个部族相隔的距离都不算很远,走最近的山路两三天也就到了下一个部族,所以三十天是能够走好几个部族的。
这天刚下过一场春雨,山路泥泞湿滑,炎居看小阿雨爬山有些吃力,就想着帮她一把,就快步上前转过身伸出手想要拉阿雨一把,可被西陵嫘抢先一步把阿雨拉着走了,炎居望着她们的身影也有些气恼西陵嫘对他的处处提防,他不过是想接近阿雨,观察一下阿雨是不是自己女儿而已。
结果一路上阿雨都只是跟在西陵嫘身边,根本不给他走进的机会。
西陵嫘面对着炎居幽愤的眼神,她也没有理会,只是拉着阿雨继续往前走。
想不通炎居身为九黎族的二把手,为何要跟着他们一起去,更不知道他是用什么理由说服蚩尤的,反正一路西陵嫘都在提防着炎居,又是怕炎居再伤害小阿雨,又是怕炎居对像清女的小阿雨产生什么移情作用,西陵嫘能想到的办法也就只是尽量不给炎居有和小阿雨单独相处的机会。
而经历过差点被炎居摔在地上的阿雨,也本能地害怕炎居,所以也不用西陵嫘怎么说,阿雨自己也是紧紧跟在西陵嫘身边,绝对不会靠近炎居身边,就连察觉到炎居在看她,她也不自在地躲开。
她们一边爬着山,西陵嫘一边观察着周围,想看看有没有桑树,如果有也不太可能有桑树林,所以西陵嫘还是可以说找到的蚕茧不够,继续去下一个部族找。
在已经看到屹黎族居住的洞屋的时候,西陵嫘总算是见到了她久违的桑树,她开心地拉着小阿雨跑过去站到桑树下面,小阿雨观察一下周围小声地问西陵嫘:
“这就是姨母所说的神树?”
她看着这样一课普普通通的树,并不懂西陵嫘说的神奇之处是在哪里。
西陵嫘开心地笑一笑,摸摸阿雨的小脑袋,给她解释道:
“你看到那些附在它叶子上有点像白果子的那个了吗?其实它不是果子,而是一种虫吐出的丝做成的叫蚕茧,它要吐出白色的蚕丝将自己身体完全包裹住才能变成蛾子,而它的蚕丝就是我要找的,它可以做成平滑柔软的丝绢,这样的丝绢穿着特别舒服!”
想起来怕阿雨说漏嘴,又在阿雨耳边提醒道:
“如果他们问你丝绢是什么样子的,你就说丝绢是比任何衣物都柔软顺滑的布料,一定要说得好像你亲眼见过一样!”
阿雨自然是知道西陵嫘在担心她露出破绽,虽然不太会说谎的阿雨心里很是紧张,但她还是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