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晚清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带着祁瑾来到了她之前铸造残月刀的地方。
这附近有一个巨大的湖泊。
此时,湖泊翻涌着黑色浪花,湖面飘荡着令人心悸的黑雾。
她没有停顿,直接带着祁瑾走向湖泊,随着她的步履靠近,湖水主动开出一条通往湖底的通道。
充满邪恶气息的黑色水流搭成台阶,欢迎她往里走去。
元漓跟着走在后面,魔鸟门顶着偌大的车架跟随:“这不是魔鲤一族的地盘吗?怎么没鱼了?”
“杀了。”君晚清淡淡回答一声。
当年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炼刀的地方,但是那群鱼精却几次三番过来挑衅,她烦不胜烦,直接杀了。
剩下的一群鱼精见她不好惹,直接拖家带口,还带着鱼卵跑了。
她之前用神识探过,这湖底的宫殿下输于魔宫,所以不打算回去的她就来了这里。
元漓闻言低低笑了起来:“不愧是魔界少主,足够心狠手辣。”
进入湖底宫殿,君晚清抬手施了一道隔水墙,然后走进主殿。
元漓识趣的没有继续跟着,挑了一个巨大的宫殿当成自己的住所,魔鸟大军将车架放在空旷处也寻到了栖身之所。
主殿房间格外宽大,只是那群魔鲤离开的时候,把宫殿搬空了,不过也正好省的她多事。
一抬手,一张巨大的白玉床就出现在了靠近窗户的位置,她抱着祁瑾走过去,把人放在白玉床上,才终于有时间打量她现在模样。
现在的祁瑾和之前十分相似,只是现在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奇怪的衣服裤子,浓密粗黑的头发竟然剪得不到肩膀,脸颊上还有点肉肉的婴儿肥。
一双明亮温柔的柳叶眼也变成了带着粉晕,深邃多情的桃花眼,浅浅的眼尾沟衬得这双陌生的眼睛越发温和有神。
她伸起右手,指腹从挺翘的鼻梁轻轻滑下,落在她细嫩白皙的脖子上。
如此青葱稚嫩,真的还是祁瑾吗?
下一刻,她深吸了一口气,收回手转身离开。
不多时,昏迷中的祁瑾眼睑颤动,随后皱着眉睁开眼睛。
此时,脑海响起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宿、宿主,你还好吗?]
它也没想到,朝夕相伴近五百年的人会突然变成了这样。
宿主好不容易被说动回来,可是对方见面的第一时间就是家暴一顿。
这也太可怕了……
祁瑾按了按胸口,原本被打断了一根肋骨的地方不疼了,应该是被接好了。
想到如同换了个人,从头到脚冷如寒冰的爱人,她心中酸涩:[有看到她去哪了吗?]
从系统目前知道的消息来看,当初老婆捅她是被人操控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这么恨自己。
想起刚才那一眼对视,那刻骨铭心的恨意,她心里阵阵缩紧,疼得无以复加。
[就……]系统刚想说就在门口,可是下一刻它就感觉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禁锢,随后是一阵毁天灭地的挤压,差点把它碾死。
250吓得连连尖叫:“啊啊啊!不要杀我我是无辜的!我把宿主送回来了!”
随后,它生生被从祁瑾脑海中剥离出来。
君晚清将它吸入手中,冷冷看着这团似魔非魔,似神非神,不妖不鬼的东西:“你就是系统,就是你让祁瑾来骗我的?”
“晚清,你知道系统……”
“闭嘴!”
祁瑾满脸错愕刚想问她怎么知道系统,就被吼了一声。
从来没被她这么凶过的祁瑾几乎是下意识红了眼圈,抿住嘴巴委屈的看着她。
她压抑着心里的难受想要说明情况:“当年……”
只是君晚清现在觉得她说什么都是借口,于是直接捏着系统转身就走。
从未离死亡如此之近的系统连忙求救:“宿主!宿主救命啊!你老婆要杀系统了!”
然而,祁瑾看着怒气滔天的桑晚清也只是爱莫能助的看着它被抓走,心想既然是系统,那应该死不了吧?
然而,系统实在叫得太惨,祁瑾实在忍不下去,于是起身就想往外走去。
只是下一刻,床上突然伸出一条条白色锁链,直接捆住祁瑾四肢和腰部把她摔了回去。
“嗯……”毫不温柔的锁链把祁瑾摔得眼冒金星,外面系统的惨叫也戛然而止。
下一刻,君晚清的身影来到床边,浑身散发着暴虐的黑气,愤怒的看着祁瑾,双眸猩红:“你还想跑?”
“我没……”祁瑾爬起来刚想解释,喉咙却发不出声音了
看着面色愤怒的老婆她忍不住内心叫苦,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家伙。
这下好了,成魔之后更难搞了,一言不合不是打晕就是封喉,根本不给她个说话的机会。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张白玉床是君晚清的右臂骨髓所化。
由主人身体骨骼打造的邪器,不管是残月刀还是白玉床都继承了她一部分感知与思想。
一旦对方有想离开的念头玉床就会感知到,所以她才会这么愤怒。
此时她已经无法再相信任何人,只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不会背叛自己,更不会离开自己。
想着,她掐住祁瑾的脸颊:“我不管你来自哪里,有什么任务,但是祁瑾,你不该招惹我。
从今天起,你若是再敢离开这张床半步,我一定会杀了你!”
几次三番被发脾气,祁瑾也怒了,她伸长脖子送过去被锁链锁着的手指了指脖子。
怒瞪着眼,然后对着自己做了个砍脖子的动作:杀啊!有本事你直接杀了我得了!
见她竟然还敢挑衅自己,君晚清顿时气结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其按到床上。
祁瑾也不怕她,一个翻身用力把她按到下面,张嘴一口咬到她脖子上。
以前的误会就算了,可是见面就家暴,不止把她锁起来,还弄哑了!真是出息!
“祁瑾!”见她还敢这么放肆,君晚清又怒吼一声,祁瑾直接跨坐在她腰上,双手钳制着她的手腕,一瞬间又心疼得不行。
瘦了,手腕细了好多。
面对怒目而视的老婆,她非但不怕,反而开始动手动脚,然而,平时摸一下腰就身子发软的老婆现在却格外冷感。
君晚清看着放肆的祁瑾直接一把掀开,祁瑾猝不及防,手肘一下子砸在冷硬的玉床上生理性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