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起身就要走,傅宴青忙从病床上起身拦。
“不看了,不看了,别走……嘶。”
男人眉头皱成川字,宁矜面无表情。
装,你再装。
她抱着手臂在旁边看了半天,见傅宴青额头都浸出了汗,这才过去扶了一把。
“我帮你叫医生。”
“嗯。”
傅宴青这次没作妖,乖乖地躺回床上。
医生来了,检查了后背的伤口,耳提面命。
“你这伤口才刚缝好,一定要注意修养,不能乱动,伤口裂开受苦的还是你。”
“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傅宴青虚心接受,而宁矜看着男人长短不一的伤口,心情复杂。
无论如何,他这后背的伤是因为她受的。
医生走后,傅宴青盯着宁矜微垂的眉眼,开口道:“我想上厕所。”
宁矜点头:“哦,你去吧。”
傅宴青原地等了会儿,见宁矜没动,咳嗽一声。
“我不好用力,你扶我一下。”
想到刚才看到的伤口,宁矜不疑有他,走到病床前,将他的胳膊搭在肩膀上。
也许是因为在医院待的时间太长,傅宴青身上的乌木沉香味道淡了些。
闻起来不像平时那样冷冽,淡淡的,反而很好闻。
宁矜扶着他走到卫生间门口,停下脚步:“去上吧。”
傅宴青镇定自若:“我没办法用力,需要你扶我。”
宁矜嘴角抽了抽:“你上洗手间,和用力有什么关系?”
“我需要站直。”
“你腿又没事。”
“要挺直腰背。”
“……”
傅宴青说得一本正经,宁矜有些无语。
“我去叫男护士过来。”
傅宴青瞧见她已经蔓延到脖颈的红晕,似笑非笑。
“你又不是没见过,还害羞?”
“……”
闭嘴吧你。
傅宴青看她微微鼓起的脸颊,挑眉:“不说话,那就是害羞了。”
宁矜脸都炸了,转身就走。
傅宴青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勾唇。
“我还要住两个星期的院,你跑得了今天,逃得了明天吗?”
“明天谁爱来谁来!”
听着小女人气冲冲的声音,傅宴青到底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和宁矜已经许久没有过这么轻松的时候了。
现在两人的状态就像回到了纽约那间小公寓,斗嘴,和好,平淡温馨。
傅宴青很快从洗手间出来。
看到宁矜还没走,他靠在门边上,朝她虚弱地招了招手。
“脚麻了。”
宁矜面无表情,一动不动:“那就站到不麻再走。”
傅宴青见她真生气了,也没再逗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慢吞吞地回到病床上。
他刚躺回床上,房门就被敲响了。
护士来给傅宴青换药,宁矜正好去门诊那边复查。
她除了手臂和小腿上的一些小擦伤,没有什么问题。
医生是车祸当天接诊的急诊医生,看到她不由地感慨几句。
“我接诊过不少夫妻,多的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像你老公这样关键时刻护着你的,还真是不容易,你要好好珍惜啊。”
宁矜听后心情复杂。
傅宴青救她,她很感激,但两人之间的事情,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过去的。
经过妇科的时候,她脚步顿了顿。
来都来了,不如直接做个血hc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