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心里总有种异样的感觉挥之不去,但具体是什么却又难以言明。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让人心神不定,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忽略了一般。
此时,韩辰看向爸爸的目光显得有些怪异,那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一些秘密。这使得原本就心存疑虑的我愈发感到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妈妈开口说道:“甜甜,你来帮妈妈到厨房里搭把手吧,让你爸跟小韩单独聊一会儿。”听到这话,我应了一声:“好。”然后便起身走向厨房。
尽管人已经身在厨房帮忙做事,但我的心思却完全不在此处,眼睛时不时地往阳台那边瞟去。只见阳台上的两人情绪颇为激动,他们究竟在谈论些什么呢?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令我好奇不已。
过了没多久,韩辰突然从阳台走了出来,并快步向门口走去。见此情形,我连忙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盘子,追上前问道:“韩辰,发生什么事啦?
爸爸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呀?”
面对我的追问,韩辰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没什么,我真的还有事要忙。阿姨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说完,他便继续加快脚步朝门外走去。
看着韩辰如此匆忙离去的背影,我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于是我追上去喊道:“肯定有事瞒着我,如果你不肯说,那我可就要去找老房问问清楚了!”
听到我这么说,韩辰停下了脚步,但仅仅只是回头冷冷地丢下一句:“随你便。”随后便头也不回地钻进了电梯里。
爸爸还在到阳台,轻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然后熟练地抽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在空中慢慢飘散开来。
就在这时,妈妈突然走过来,一脸严肃地说道:“老房,快把烟掐掉!你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吗?怎么还能抽烟呢!”
爸爸有些无奈地看了妈妈一眼,轻声说:“就让我抽这一根嘛,不会有事的。”
妈妈并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她皱起眉头,坚决地回应道:“不行,半根都不可以,连一口都不准抽!”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爸爸忽然看到我走了过来,他赶紧将手中的烟扔到地上,还用脚踩灭,同时不停地挥动着双手,试图驱散周围的烟气。
妈妈见到我来了,连忙对我说:“甜甜啊,你先回房间休息吧,不用陪着我们啦。”
我却没有听从妈妈的话,而是径直走向爸爸,开门见山地问道:“爸爸,你刚才和韩辰到底聊了些什么呀?”
爸爸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地发问,他犹豫了片刻才回答道:“嗯……他难道没有跟你讲吗?”
“明知故问!他要是能告诉我还用得着再来问您吗?”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带着些许恼怒和不解。
爸爸从阳台走到沙发这边,微微皱起眉头,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就让他自己亲口告诉你好了。”说完,便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我。
我看着爸爸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盛了几分,大声质问道:“爸、妈,你们俩究竟在弄些什么名堂啊?有什么事情非得藏着掖着,不能明明白白地摊开来说清楚呢?”
一旁的妈妈开口说话了:“甜甜,你爸爸这么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咱们要多理解理解他。”
听到妈妈这番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情绪激动地反驳道:“妈,您怎么还帮着他说话呢?这些年他对咱们不管不顾的,现在人老了,身体也不行了,就知道回过头来找咱们母女俩了,难道您就这样轻易原谅他啦?”
妈妈脸色一沉,呵斥道:“甜甜,不许这样说你爸爸,快给你爸爸道歉!”
然而此时的我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任何劝告,继续发泄着内心的不满:“我凭什么给他道歉?明明就是他有错在先……”
没等我把话说完,妈妈猛地站起身来,怒喝道:“够了,给我住口!”
“真无语,这个家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
看到妈妈真的动怒了,我不由得愣住了,但心里依然觉得十分委屈。
而就在这时,爸爸缓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语气平静却又坚定地说道:“甜甜,你不用走,我走。”说完,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那略显蹒跚的背影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落寞与孤寂。
妈妈着急地想去拉爸爸,可是爸爸摆了摆手。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着爸爸打开门的那一刻,突然一股强烈的愧疚涌上心头。
“爸……”我小声地叫了出来。
爸爸停住了脚步,背对着我说:“甜甜,其实爸爸知道对不起你们娘俩,这次回来也是想弥补过错。刚刚我告诉韩辰让他知道我的病情,刚刚我求他一件事,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希望他能照顾好你们,但是我也警告他,让他不准对不起你,要不然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我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是这样。妈妈也捂着嘴开始抽泣。
“我知道我以前错得离谱,那些荒唐事、那些不负责任的行为,都让我追悔莫及。如今,我只希望能够为你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如果我的出现反而给你们带来了困扰和痛苦,让你们变得不再快乐,那么就算再不舍,我会默默地离开。”爸爸一脸愧疚地说道,他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我们的眼睛,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手足无措。
听到爸爸这番话,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再次紧紧地抱住了他那略显单薄的身躯。刹那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浸湿了他的衣衫。
“爸,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您别走!”我泣不成声地喊道,声音颤抖而沙哑,双手死死地抓着爸爸的衣角,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爸爸缓缓转过身来,伸出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轻轻地拍打着我的后背,试图安抚我激动的情绪。
“傻孩子,别哭了……爸爸其实是有苦衷的……”然而,正当爸爸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妈妈快步走了过来,打断了他的话语。
“老房,别说了。有些事情急不得,还是让孩子慢慢地去接受。”妈妈语重心长地劝道,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疼惜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