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秦川跟刑越被邀请进屋,在客厅里坐下。
刘婶被放假,到今天下午才会回来,别墅里只有秦意一个人。
她从书房里倒了两杯水出来,分别递给了宋秦川和刑越,随后才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里坐下,好奇的道,“你们突然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
要说事倒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刑越知道,她跟霍郁寒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
刑越大方的道,“受人所托,过来看看你现在的状态如何。”
受人所托……
这个人是谁,不用猜也能知道。
她复杂着,眼眸微微垂了垂,“那……他呢,现在怎么样?”
“应该没什么事吧,据说是在忙着一件什么重要的事,具体是什么他没说。”刑越挑眉道,“你若是想知道他的情况,不如自己打个电话问问他?”
电话是不会打的。
虽然她确实有点关心他现在的状况是好是坏,但现在的他们之间,或许互不打扰对彼此才是最好的。
看她沉默下去,刑越在心底叹了口气,只觉得感情这种东西,果真是复杂。
明明互相心里都有对方,却又谁都不会主动联系谁,这样到底是在折磨着谁?
从刑越跟秦意的对话里,沉默不言的宋秦川,隐隐猜出来什么,他没有当即朝秦意问清楚,就那么无声的坐着。
为了不让气氛变得凝固沉重,秦意很快便转换话题,问的无非也是刑越近来如何,工作事业之类朋友间的问题。
而不想让她继续难受下去,刑越也很识趣的没有再提起跟霍郁寒有关的事情。
聊了没多久,刑越便要起身离开,他跟一个客户约在了早上十点碰面,时间差不多就要到了,于是便跟秦意告辞。
但他起身后,看见坐在沙发里的宋秦川一动不动,刑越停下即将迈开的脚步。
在他跟秦意说话的时间里,宋秦川全程没有插一句话,一直安安静静的坐着,仿佛不存在一般。
所以到目前为止,仍然让人不知他来找秦意所为何事。
刑越是知道,宋秦川跟秦意曾经是什么关系的,看丝毫没有打算起身离开的宋秦川,他不由暗自挑了下眉,脸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就那么兀自离开。
待走出别墅上了车,刑越拿出手机拨出电话。
待对方接通后,他率先道,“你确定,你这招以退为进真的管用么?”
对方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沉默一阵后,低磁的嗓音问,“她现在如何?”
“感觉挺糟糕的,脸色白跟没有血色一样。”刑越故意添油加醋的道,“有些精神憔悴,好像心事重重的不太开心。”
心事重重不太开心是真的,但秦意的精神倒也没有多么憔悴,更谈不上糟糕两个字。
他就是想试试这男人听到这些,还能不能忍得住不露面亲自过来看她。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阵漫长的静默。
刑越也不管他此时在想什么,半开玩笑半打趣的说,“我得提醒你一句,这个时候你连面都不露一下,难保有人趁机主动对她献殷勤示好,别到时候你的以退为进没有用,反而给了别人机会,让人趁虚而入。”
电话里没有对方的声音传来,他甚至连刑越都看到了什么都不问,通话直接被他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