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选择皆有代价，挺好的，有点鸡汤味了。”
西歌妮嘴角上翘，带着点调侃的语气说道。
周三下午涂燃没有选修课，他问西歌妮有没有时间见面，西歌妮就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过来自己的办公室，cbd某个写字楼里一个挺像样的房间。
“过去，以前，人类被‘意义’和‘价值’所束缚，当然还有‘秩序’还有‘共识’，倾其一生都在寻求被认同。”
涂燃一本正经地，慢慢讲述着自己的感受。
西歌妮收起戏谑的表情，变得认真了一些，没有打断涂燃的话。
“然后，首先被打破的，就是‘共识’，最初人类的‘共识’是建立在神话基础上的，但后来，科学打破了这个‘基于神话的共识’。”
“再然后，‘基于神话的共识’告诉人类，一切都是神安排好的，一切都有着‘秩序’和‘规律’，然而并没有神，所以很多‘秩序’很多‘规律’，其实不是神的恩典，而是科学原理……”
“再然后，‘共识’和‘秩序’都不存在了，构建在‘共识’和‘秩序’之上那些所谓的‘意义’和‘价值’，自然也就崩塌了。”
“糊涂其实是幸福的，清醒才是痛苦的……抱歉啊博士，有点语无伦次。”
西歌妮微微笑了笑，指指涂燃身后的酒柜，说道：“想喝什么自己去拿。”
“不用了，喝水就行了。”涂燃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两口，说道：“博士，哦不，西歌妮，不好意思，其实今天找您，是想要聊聊这个经纪人委托合同怎么签。”
“如果你不想进入职业联赛，只是想跟我探讨哲学问题和思想实验，是不用签经纪人委托合同的。”
“想，想加入职业联赛，有天赋干嘛要浪费嘛！”
“哦？”西歌妮打量了一下坐在面前的涂燃。
“而且，哲学和足球，也没有什么矛盾……当然，我其实喜欢足球。”
“行了，不说哲学了，说足球。想跟哪家俱乐部谈？”
“葡萄牙体育。”
涂燃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哦？”西歌妮再次打量了一下涂燃。
“有论据，哈哈，有论据，不光是喜欢。”
“说来听听。”
涂燃哈哈笑了笑，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地说了起来。
当然，记忆里某人在这里踢了七年这个事，就不好拿出来说了。
首先，学业是要兼顾的，所以俱乐部所在地必须在里斯本。
那就是宾菲卡、葡体两家了。
宾菲卡俱乐部，葡超改制后14年里6次夺冠，仅次于波图的8次问鼎，已经形成了新的“葡超双雄”格局。
尤其是刚刚过去的三个赛季，宾菲卡那可是三连冠！
但是对于宾菲卡而言，这远远不够！
葡超赛季改制之后，波图可是拿过一个三连冠，在被宾菲卡中断一年之后，又拿了一个四连冠的！
所以说现在进行中的19\/20赛季，宾菲卡要冲击四连冠，波图则是拼了命也不想让宾菲卡得逞。
除了葡超的王者之争，欧洲赛场上，波图和宾菲卡也是明里暗里较着劲的。
数据上，宾菲卡七次进入欧冠决赛两次捧杯，从进入欧冠决赛次数这个数据而言，宾菲卡仅次于银河战舰、红黑军团、德意志南天王、宇宙队和老妇人，位列欧洲第六。
然而那都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事情了。
波图可是2004\/05赛季葡超改制之后拿到的欧冠，再加上1987年的冠军杯，波图也是两次问鼎欧冠。
这种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开疆拓土的俱乐部太过狼性，这种大背景之下，宾菲卡俱乐部对球员的要求得有多高，压力得有多大！
而且宾菲卡的态度，也挺傲慢的。他们对涂燃的态度，也是搂草打兔子捎带手的。
试训邀约，也就发了个短信息给涂燃，让他凭这个短信10月8号下午三点过去宾菲卡俱乐部训练基地找谁谁谁……
涂燃连个收到都懒得回过去，压根就没搭理这个茬。
当然除了宾菲卡和葡体，还有那个卡萨皮亚俱乐部。
相对于宾菲卡的“傲慢”，卡萨皮亚俱乐部可谓是“诚意满满”，俱乐部主席这两天好几次亲自跑过来学校，想找涂燃这个校友谈情怀，涂燃全都躲了。
甚至是那位主席通过涂燃校队教练甚至院系领导帮忙约见，也都被涂燃婉拒了。
升降机似的在超级和甲级之间蹦跶，时不时整个财务危机欠个薪啥的，这得有多想不开才能去这样的俱乐部啊！
至于另外的几家涂燃甚至都叫不上来名字的小俱乐部，甚至都找到了澳港城在里斯本的商会什么什么的，涂燃仍然是坚决不给面子，说不见就不见。
这么思来想去，上辈子葡萄牙体育被诟病的那些弱点，现在看上去，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作为过气豪门，葡体俱乐部经营战略和目标都比较保守，没啥什么恢复王朝往日荣光的野心。
俱乐部主席考特接管俱乐部将近二十年了，一直奉行着“苟活”原则，纵然14年葡超无冠也活的挺好的，考特主席也每天乐呵呵的。
另外的理由，涂燃就没说了。
比如说，现在选择进入葡体，大概率就是进入预备队当门将，葡体俱乐部只需要一周三训，在各种杯赛等二线赛事上进入大名单当当替补。
涂燃的记忆里，未来三年多时间里，一线队门将雷斯发挥仍然稳定。
而且俱乐部应该是这个赛季结束，就已经成功在门将位置上引进了一位来自桑巴国的天赋怪。
仅仅一个赛季之后，雷斯完成了交棒，退下来担任轮换门将。
当然上辈子还有那个某某人，那可是被称为“带刀门神”的存在。
这辈子的话，刀，就不带了，到预备队打个酱油啥的，挺好的。
主要是环境熟悉，与葡体俱乐的相关记忆，并没有完全删除干净，不需要把有限的大脑带宽耗费在应对基础生存方面。
预备队轮换门将每周800欧左右的薪水，加上津贴奖金啥的，折合年薪3万多欧。
这样混完这个大学四年，挺好的。
合同签的也是四年，违约金是年薪的10倍，30万欧元。
实在不行了，给老爹老娘随便谁打个电话让他们掏钱把合同买断，现在他们谁都能轻松拿的出这个钱。
实在是不想搭理他们，自己几个理财账户里稍微凑吧凑吧，这点钱还是有的。
“预备队，轮换门将……你就这么点志向啊？”西歌妮都被涂燃逗乐了，她轻轻点点头，说道：“不过，也是比较符合你现在实际情况的。”
呵呵，那是你没见识过我火力全开，哦，挂力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