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一克黄金就得五十块钱,陆立白给自己这五十块够买啥?
安然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林香,“天还没黑呢,你就做起梦了?”
“啥做梦,我为啥要做梦。”
林香也特别有理。
她这两天侧面问出来,现在安然住的房子是陆立白给租的,这么一处单独的小四合院,整租一年怎么也得百十来块钱,再说了,自己儿子明里暗里帮了安然多少,她就该知恩图报。
“我儿可没少帮你,你给我买个金戒指咋了。”
安然一听,脸都气歪了。
还金戒指呢,自己都没有!
“你可真敢想,你儿子帮我是他乐意,跟你有屁的关系,还金戒指呢,我给你买套寿衣你要不要?”
短短三天,她烦透了林香。
一个农村土包子,比太后娘娘还难伺候,半点没有农村人的淳朴,光吃饭不干活还睡懒觉,这哪是妈,明明就是个活祖宗,期间还在陆立白面前说自己坏话。
啊啊啊,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上了岁数的人最迷信,一听安然要给自己买寿衣,林香的脸当即就黑了。
“你吃屎了嘴巴这么臭?”
“你才臭,你全家都臭!”
安然根本就不怕林香,要是换做齐芝芳还有讨好的必要,可林香算个什么东西,跟她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口水。
“想要金戒指你自己买吧,我走了。”
说完,安然转身就走。
林香见状,赶紧拉住她,“你走可以,把我儿子给你的五十块钱拿出来。”
“不给。”
安然就是个属貔貅的,进了她口袋的钱哪有给出去的道理,不过她也怕闹大了林香到陆立白面前告状,强压住心头的火气带着林香去了卖黄金的柜台,想着过过眼瘾。
然后——
碰上了沈菱和木婉晴。
两人已经挑好了金饰。
沈菱买了三条金项链,这是送给二婶、三婶和小姑的,另外还给陆老太太买了一个玉石吊坠,昨天齐芝芳给了她一处门面,另外也给了一套四合院。
给婆婆买个金镯子不为过吧。
“我就要这些。”
木婉晴则买了个小金锁。
两人没少消费,售货员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首饰盒是单独赠送的,就不收费了。”
“好,谢谢。”
这些盒子确实做得挺精致,是木质的,单独绘制了描金的花纹。
等售货员开好票,沈菱准备去付钱,刚一转身,差点和林香撞上,她皱了下眉,正想绕过去,就见林香眼睛亮亮的,脸上也浮起笑容。
“菱丫头,娘好几个月没见你,你更好看了。”
她刚才可看见了,沈菱买了那么一一大堆金子呢。
想着又暗自叹息,要是沈菱是自己的儿媳妇就好了,说不定也给自己买个大金镯子。
沈菱听林香在自己面前自称娘,心里十分反感,不客气道:“别给人乱当娘,我没你这样的娘,你儿子叫陆立白,想当娘给他当去。”
“你这孩子……”
林香还算有自知之明,讪讪一笑看向木婉晴。
“你是立白的媳妇?长得真俊,我是你娘。”
木婉晴更直接。
“我和陆立白马上就要离婚了,想给人当娘,找她。”
她朝安然抬了抬下巴。
安然:……
造孽啊。
沈菱和木婉晴没再理会林香,结了账拿着东西准备离开。
林香还想扒着木婉晴,被沈菱一个严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警告道:“不许跟着我们,否则我就告你居心不良想抢劫。”
林香:……
真狠。
她心里酸溜溜的,看着那么多的金镯子金项链眼馋死了,只能将主意再度打到安然身上,扯了扯她,小声说:“我相准那个金戒指了,你给我买。”
安然想暴走。
“我给你买个大逼兜。”
沈菱和木婉晴还没走远,闻言忍不住齐齐笑出声。
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林香这种人和安然还真是绝配,若是陆立白真娶了安然,往后的日子有的闹了。
售货员也笑,眼神更是明晃晃的嘲讽。
林香脸上挂不住,怨恨地剜了安然一眼,“等着,回去就让我儿子把你撵出去!”
她啥也不买了,气哼哼地走了。
回去后就等着陆立白准备告状。
一直等到中午陆立白都没回来,倒是安然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五十块钱花了个精光。
全部给自己买了新衣服,连个线头都没给林香买。
林香彻底怒了。
一个小寡妇竟敢这么猖狂,花着自己儿子的钱给自己上眼药,当她没脾气?
“你给我把那五十块钱还我!”
安然两手一摊,“钱都花完了。”
说着,她还故意挑衅地晃了晃脑袋,看着更气人了。
林香脑子一热,伸手就一把薅住安然的头发,别看她在青山村的时候还算个老实人,可骨子里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安然一个靠自己儿子赏饭吃的小寡妇,打就打了。
“叫你狂,打死你打死你。”
安然头发都被薅下来好几绺,气得她反手就是一挠。
瞬间,林香脸上多了几条血道子。
她摸了下,疼的差点裂成两半,抓着安然头发的手更用力,差点就给人薅成秃头,等陆立白过来时,两人早就打成了一锅粥,都挂了彩,安然脸上还有个深深的牙印。
是林香咬的。
“你们这是干嘛?”
陆立白赶紧上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两人拉开。
没等林香说话,安然“哇”的一声,哭着扑进陆立白怀里。
“立白,我疼死了。”
“我的头发我的脸,伯母下手太狠了,她让我给她买金手镯,把我卖了都买不起,我不答应她就说要同你告我的状,还将我给打成这样,呜呜呜。”
“儿啊,娘没打她。”
林香也叫苦连天,刚说了一句话就被安然给堵了回去。
“伯母你别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这是安然的老手段了,可偏偏陆立白就吃这套,他看着安然确实挺惨,脸上的牙印都快渗血了,头发也秃了好几块,当即就沉下脸,让林香走。
“待会我就给你买票,你连夜走。”
一听这话,林香嘴张的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你娘,你为了这么个小寡妇竟然撵我走?”
……
沈菱还不知道那俩货差点人脑子打出狗脑子,她不关心这个,回去后就给厂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沈露接起来的,说工厂运作一切正常,陆筱婷和方莹莹还谈下几个大单子。
“就是你走之前留下的秘方不多了。”
秘方就是灵泉水,每一支生产的护肤品都要加入灵泉水,如此才能保证强大的功效,沈菱做过实验,一瓶面霜只需要添加一两滴就足够,但她走了这么长时间,估摸着灵泉水也要用完了。
“我知道,再过两天我就回去。”
“姐,我那天忘了问你,你不在那几天,茵茵没受什么委屈吧?”
主要是昨晚她做了个梦。
梦里有一只黑色的粗糙大手将茵茵拖进了黑暗中。
虽说梦是反的,但这个梦实在是吓人。
她都被吓醒了,好久都无法入睡,还是陆越拍着她的背哄了许久才睡着。
沈露听妹妹这样问,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没有吧,我问了她,她说都挺好的,不过这孩子这几天晚上总是睡不安稳,昨天晚上还在梦里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