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是想听的,自然点头。
“好,那你讲吧,随便什么都可以。”
本来以为廖如水要讲什么跌宕起伏的故事,没想到他又讲起了老变婆,只不过这次讲的不是伪装成人了,而是直接在森林里逮人类。
只要有人进山,它就会跑去将人的手指母揪住,然后一直哈哈大笑,直到笑晕死过去,这个时候被抓到的人就要快点想办法离开,不然等它清醒时,就要将抓到的人吃到肚子里。
有些人为了逃命,自动切掉手指,当然也有一些聪明人,进山前先用竹筒把每个手指都装起来,等老变婆笑晕过去时,赶紧将手指从竹筒里拉出来,然后飞快逃走,等老变婆醒来一看到手的猎物逃走,就会特别生气,这一气,直接就把它自己气死了。
杜暖暖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但是越听感觉越不对劲,抬起头四处看了下,黑漆漆的,远处全是森林。
好家伙,她觉得这男人在讲鬼故事。
这种地方,听这种故事最是恐怖,白天还好,现在是晚上。
搓搓手,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她不想再听他讲故事了。
“天色不早了,要不,我们睡觉去?”
说到睡觉,廖如水顿时来了精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要是它能发光,现在大概是流光溢彩。
“好,我们睡觉。”
廖如水猛然起身,“妻主,你先在飞鸟里坐坐,我烧点水给你洗漱。”
他将她送到飞鸟里,在飞鸟翅膀上一阵摸索,不知按到什么地方,刚刚还是座位的地方很快弹出几块木板模样。
他拼拼凑凑,木板很快变成一个大木桶,杜暖暖站在他身后,看得目瞪口呆。
这也太先进了点。
一看那大木桶,就感觉适合泡澡。
廖如水的话也印证了她的猜测。
“妻主,你不是有锅吗?拿出来我去烧水。”
他将飞鸟的尾部几个按钮齐齐按动,只听到“咔擦咔擦”几声响动后,飞鸟贴着的墙壁突然往下移动,不过瞬间,刚刚的座椅位置变成一张宽大的双人床。
这飞鸟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两边翅膀部可以各坐二人,尾部四人,中间四人,再加头部两个驾驶位,一共可以坐下十人。
因为床和浴桶的出现,刚刚还算宽阔的鸟窗里面变得拥挤起来。
杜暖暖坐在旁边,此时嘴巴已经张成o型。
谁说古人不聪明,这折叠技术被他玩得溜溜的。
廖如水从她这里拿了锅,用下面还没熄灭的火烧水。
等他离开后,她开始仔细打量起里面设计。
一开始进来她已经看过了,觉得没什么奇特的地方,不过经过廖如水刚刚的操作,她觉得里面有好多秘密自己还不清楚。
这架飞鸟自己提供了线索和图纸,皇甫漱玉提供材料,廖如水负责设计和制作。
严格算起来,这属于他们共同的财产。
以后要是技术成熟,应该还会有多架这种飞鸟,不过听说材料不好找,所以应急还可以,形成规模有难度,除非找到可替代的材料。
廖如水打了水回来,就将柴火烧得旺旺的,想到今晚可能会发生的事,整个人都坐立不安。
为了不被打扰,他捡了些石头,围着飞鸟周围十多米的地方,按照一定规律布起阵来。
暮色四合,天穹铺开墨色绸缎,唯有一轮玄月悬于东南,如银钩斜挑,清辉漫过疏朗的云絮,在青石板上浇出流动的霜。
慕容衾加班加点,终于搞完最近事情,与大家议政结束已经是傍晚时分,今日难得有空,想着好几日没见到杜暖暖,因此一处理完政事,就带着慕容博跟随下朝的慕容溟火急火燎回到杜府。
本想见孩他娘一面,奈何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
“刘爷爷,我娘亲呢?”
慕容博早想来看自家娘亲了,奈何最近课业繁忙,一直没机会,好不容易得到父皇恩准,过来竟然没见到人,心情有些失落。
杜府的管家叫刘东健,年龄四五十岁左右。
在现代可能还算壮年,但在古代,已经是爷爷级别的。
看到来人是皇太子,急忙笑道:“老奴看到夫人进了后院,应该是看廖郎君去了吧。”
主子间的事,他不是很清楚。
慕容博“哦”了一声,又往回跑了几步,对从容不迫过来的慕容衾道:“父皇,管家爷爷说娘亲在后院,我们去看看吧。”
后院他以前去过一次,里面东西很复杂,稀奇古怪,据说都是廖叔叔设计的,有趣极了。
慕容衾转头看向旁边的慕容溟,“皇弟,可以进去吗?”
孩子不懂,他是懂的,里面很多东西是人家的秘密,大概不想让别人看到。
上次带他们去看一次,已经是对方诚心想与他们合作,卖个好罢了。
慕容溟面无表情,“我们先回去等着吧。”
虽然这是杜府后院,但具体来说,更像是廖如水的私人院子,一般除了杜暖暖,别人擅自进入他不太喜欢,而且里面还设置了阵法。
既然主人不愿意,那便罢了。
慕容衾叹了口气,“好。”
他只是想第一时间见到暖暖,至于在哪里,他不太在乎。
两人干脆去了客厅喝茶,慕容博虽然不高兴,不过也不会违拗自家父皇的意见。
大人喝茶,没人陪他玩,干脆拿出工部新做好的玩具,堆在旁边一张桌子上自顾自拆解。
几人这一坐,就坐了半个时辰,等到饭菜端上桌,皇甫漱玉才从账房出来,几人相互看了一眼,没见杜暖暖和廖如水,有些疑惑。
“他们呢?”
“本王去看看。”
慕容溟起身,从外面房廊上取了盏灯笼,提着往后院去。
后院的研究室没人,黑漆漆的,大门已经被锁上。
空旷的院子里停着飞鸟的地方,此时已经不见飞鸟影子,显得更加空旷。
院子外面那棵老槐树虬枝如同水墨画般,风过时簌簌抖落满地碎玉。
自家妻主,竟然不声不响跟廖如水离开了这里。
想到飞鸟的速度,他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