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善并没有很快离开教国国都,他一反常态的在这里逗留了下来。
在敌人的心脏位置才能更好的把控局势。
在这里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是托姆,而出于利益交换,梓善断定托姆不可能出卖自己,所以他放心的观察着教廷的状况。
就这样梓善在教国的都城停留了约15天,当然,给羽的授课也没有停下,梓善已经几乎倾囊相授。
羽的血魔法已经达到了中级水准,血色魔力的攻击已经足以割开墙壁,他的等级也在飞速提升,即使没有击杀,血祖的天赋依然支撑着羽的飞速成长。
梓善感到,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独当一面了。
在他逗留的这段时间,虽然没有打听到亚叶的踪迹,但却将五国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波伦以访问的名义派了一名叫哈维的光辉骑士赶到帝都。
而蒂略托虽然和利和的关系闹僵,但还是派了第五的龙骑士和50名龙骑士驻守在帝都。
毕竟教廷存在对他们只有好处,不到彻底翻脸四国是不会放弃利和教廷的,至于没有支援的其他两国——斯坦公国国小力微,没有支援很正常,香斯则是自顾不暇。
自己主力军队随时过半,他们哪有闲心再派人帮助利和教廷。
况且听说香斯的朝野间,掀起了一股反对首席恶魔召唤师兹夫耶维丹的呼声,局势愈加的波诡云谲。
梓善倒是暂时不操心那里,他现在思考的就是如何让起义军获得胜利。
如此实力差距,即使有民众的支持和兵力优势也很难赢,这个世界不公平的一点就是这样,即使掌握着民心和正义,却仍然不能取胜。
尤其是那个叫哈维的光辉骑士,他算是梓善的记忆里货真价实的强者。
等级应该在百级以上,且防御力是人类最高水准。
自己虽然攻击力冠绝大陆,但对上哈维可能并没有什么优势,况因为自己本质上还是个法师脆皮,虽然生命值高,但物理防御趋近于零。
对上高等级的战士,可能就是谁掌握主动的问题。
不过梓善也并不是特别的怕,毕竟此时距离自己认识的哈维有九年,他的实力并没有没有到巅峰,梓善估计怎么的也得弱个两三成。
现在可能刚刚过百级的样子。
对于自己能否出其不意秒杀
由于这种顶尖强者的感知都相当的敏锐,梓善不太好近身观察面板情报,否则很大概率会被识破,不过这超不出梓善的预料。
这样的顶尖战斗力,梓善不想冒着搏命的风险与他厮杀。
如果可以,梓善想用言语把他说服,只是可惜,这样的强者基本不会被言语所动,他要是主动暴露身份,那就极有可能在战斗中陷入被动。
“真纠结啊。”
自己如果击杀圣骑士那便是彻底和刚刚缓和下来的波伦圣国再次交恶,和以前不一样,自己已经无法掩盖身份,尤其是要全力以赴的战斗下更不可能了。
想了良久,梓善还是做出了大胆的决定,“还是看看他的态度吧。”
而城内,和表面的平静不同,各国的代表之间并不愉快。
首先是夜魔代表的亚叶并不完全信任教皇,在帮助击杀了起义军首领后,夜魔并没有再次试图剿灭任何起义军的残部。
而是静静的按兵不动,虽然这很为难躁动的裘卡,但夜魔还是用女人把他稳住了——虽然这样有不小的副作用,可能会让他沉迷其中导致夜魔后续的命令失灵。
但夜魔是不愿意被人当枪使的,他在等待罗纳拉的指令。
而哈维更是不愿意动弹,就呆在城中哪也不去,每天在城中闲逛,倒是随他而来的菲里茨和塔里克比较积极的询问军务。
至于龙骑士,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保护教廷,所以更不会离开国都了。
“团长,您真的不去军务部看看吗?圣国的军部不是也叫您协助工作吗?”菲里茨问着在一家馆子吃饭的哈维,“您这样摸鱼恐怕不太好吧。”
“这煮的真不错,你要不也尝尝。”哈维闻了闻刚端上来的一碗利和小吃,“挺香的。”
“好啊。”菲里茨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说,自己这位长官虽然不干正事,但找吃的东西一直很有天赋,他推荐的店铺自己品尝后就没有不满意的。
“老板,再来一碗。”说完哈维就埋头开吃,根本忽略了菲里茨刚才的问话。
“额,团长?”
“不要说多余的话,小菲,你说的是道理,我说的是前途。”哈维故意放低了声音。
“哦……”菲里茨连忙闭上了嘴,等自己的那一份上来。
“看到利和教国这个样子有什么感想?”哈维吃着含糊不清的问,“你和塔里克在武学方面我已经没什么能教你们的了,毕竟是特殊血脉,都有自己的特点。”
“我能做的就是带你们见见世面,了解了解世事。”
“您言过了,在下的剑技不如团长一半,还需要指教。”菲里茨看着店老板来来回回的忙碌,“利和的局势到这个地步,除了教廷的腐败外,其实和他们的政策也有不小的关系。”
“明明是距离帝国最近的国家,粮食进口却短缺。这个国家实在不明白,是填饱肚子重要还是歧视帝国人重要。”
“我们国家虽然也和帝国敌对,但在粮食问题上一直很拎得清,至少能以正常价格获得粮食,储备也还够两年,议会也要求了商人保留储备粮食。”
“这就是体制的区别,国家被绑在一个人的身上是万万不行的,急功近利和盲目短视永远是国家的大敌,这也是那位大人带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塞西斯?”菲里茨看了看左右,这个名字他也知道,老一辈的圣国人基本都还记得他,菲里茨则是在一些老书上看到的。“您认可他?”
“当然了,只不过那时我还年轻,不了解他的想法。”哈维没有避讳,虽然现在圣国有意淡化塞西斯的影响,但人们心中的天平是无法被外力倾斜的。
伟大的人终究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