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惊愕地望着他。
沈弗寒凭什么自作主张,谁答应五次了!
像是知晓她要问什么,沈弗寒主动解释:“方才你喂了昭昭五次鱼肉。”
温嘉月:“……”
她还没来得及辩驳,沈弗寒轻吻她的唇,哑声道:“专心。”
温嘉月被他逼出眼泪,呜咽不止。
“不要……”
沈弗寒轻柔地吻去泪珠,低声哄她。
春情缭绕,满室热烫。
后半夜,沈弗寒终于放过了温嘉月,她昏昏沉沉地睡去。
醒来时已是晌午,沈弗寒早已不见踪影。
温嘉月腰肢泛酸,让如意揉了好一会儿,终于舒服了一些。
如意看着她脖颈间深深浅浅的痕迹,红着脸提醒:“夫人今日最好还是不要出院子了。”
温嘉月抿唇道:“我知道。”
昨晚沈弗寒说五次便是五次,任她如何央求,他依然沉默。
似乎被她闹得烦了,他终于开了金口。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你体力不错,不如再加一次。”
她哪还敢说话,就这样闹到了后半夜,终于消停。
温嘉月吸取教训,下次她绝对不会再拿吃鱼肉的事开玩笑了。
用过午膳,她又躺了片刻,这才恢复些许精神。
今日微风和煦,阳光和暖,温嘉月便抱着昭昭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昭昭没忘昨晚的游戏,一会儿亲她一下,温嘉月笑盈盈地回吻。
正玩得高兴,沈弗念的贴身丫鬟芙蓉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夫人,三姑奶奶请您去常乐院一趟。”
温嘉月怔了下,问:“出什么事了?”
芙蓉道:“三姑奶奶身子不舒服,想请您过去陪陪她。”
温嘉月立刻便放松下来了,没想到沈弗念动作这么快。
昨日才说要将苏叶赶出府,今日就要行动了。
既然沈弗念让她过去,温嘉月便将吻痕遮好,去了趟常乐院。
卧房里,沈弗念正悠哉悠哉地吃着百合糕,哪有一点不舒服的样子?
不过离得近了,倒是能看到她面色发白,唇色发紫,显得有几分虚弱。
见温嘉月过来,她朝她招招手。
“快坐快坐,方才我派人去请苏叶了,一会儿便让你瞧瞧我是怎么把他赶出府的。”
温嘉月无奈落座:“你演戏就演戏,难不成还需要我这个看客?”
“自然也要请你做个见证,”沈弗念道,“到时候你得在我大哥面前替我证明,苏叶医术不佳的事实。”
温嘉月只好点头,环视一圈,没瞧见沈成耀的身影。
“耀儿去哪了?”
“在小书房里呢,背会千字文的前十句才能出来。”
说到这里,沈弗念忧心忡忡道:“虽然大哥说要教他,但是他也不能什么都不会便过去了,至少得会背些东西才行。”
温嘉月笑道:“耀儿才四岁,不用这么严厉。”
沈弗念叹了口气:“可是我听祖母说,大哥四岁的时候已经会背整篇千字文和三字经了。”
温嘉月惊诧地瞪大眼睛,四岁!
见她面露惊色,沈弗念得意道:“我大哥很厉害吧?”
说完她又幽幽道:“这样一说,显得我儿子更像个蠢蛋了。”
温嘉月宽慰道:“侯爷那样的人,一百年也出不了一个,耀儿也挺好的,其实他记性也不差。”
沈弗念问:“你从哪看出来的?”
温嘉月默了片刻,讪讪道:“我猜的。”
耀儿的记性确实不错,学人说话学得十足十,连语调和神态都能拿捏到位。
只是似乎没用在课业上,不过,或许哪一日便开窍了呢?
说着闲话,有丫鬟禀报苏叶来了。
“这么快?”
方才还在大笑的沈弗念清清嗓子,拍拍掌心里的点心碎屑,躺在床上气若游丝道:“请他进来。”
温嘉月:“……”
这样的变脸速度,她叹为观止。
苏叶大步朝内室走来。
二月末的天,他的额间却沁出了细密的汗,神色焦急地进来,直奔床榻。
“你怎么了?”
余光扫到了一旁的温嘉月,他这才收敛了几分。
沈弗念轻咳两声:“我浑身都不舒服,总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
苏叶这便要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顿了顿,终于想起有人在场,他得打开药箱。
将薄薄的巾帕放在她的手腕上,苏叶垂眸深思,眉皱得愈发紧。
“您的身子似乎并无大碍。”
沈弗念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更加虚弱道:“可我就是浑身都不舒服,或许是你医术不行。”
苏叶盯着她看了片刻,沉默不语。
“你先去开个药方给我,”沈弗念催促道,“我要止痛的,我现在难受死了。”
苏叶起身道:“您身子康健,恕难从命。”
“你!”
沈弗念立刻便要骂他,想起自己还要扮虚弱,连忙咳了几声掩饰。
“我是府上的主子,我说什么,你照办便是。”
苏叶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
温嘉月知晓是自己在场的缘故,所以苏叶不好说别的,她便主动说道:“我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别走,”沈弗念扯住她的衣角,“你就在这里陪着我。”
苏叶脸上出现这种神色,她再了解不过了,下一瞬便要扑过来似的。
她可不能让他得逞。
温嘉月进退两难,见她坚持,只好点头。
沈弗念看向苏叶,问:“还不快去?”
苏叶这才转身离去。
等他一走,沈弗念立刻坐起身,得意道:“将他赶出府的事稳了!”
温嘉月问:“你舍得?”
她总觉得苏叶猜到了什么,只是没有说出来。
“一个男人罢了,有什么舍不得的,”沈弗念潇洒道,“玩玩而已,难道还指望我对他动真心不成?”
她的心早就在王秀才抛弃她的时候便死了。
她当然也不相信苏叶会对她有情,各取所需的关系,睡出来的情分算什么情分;?
温嘉月若有所思。
或许她也该想开一些,她和沈弗寒是夫妻,同房无可避免。
更何况他现在还算干净,没有沾染过别的女人,而且她又没有怀孕的风险,何苦庸人自扰?
见她不说话,沈弗念问:“想什么呢?”
“没什么,”温嘉月摇摇头,“戏也看完了,我能回去了吧?”
“急什么,好戏还没开场呢,”沈弗念道,“等他端来汤药再说,今日我便要把他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