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李暮芷照常在座位上做试题,班里的几个同学一起打闹,推推搡搡的,不知是谁正好端了一杯开水走进来,几个打闹的同学没看见,便在推搡的时候,打翻了那位同学的那杯开水,好巧不巧,水杯里洒出来的水有一半洒在了李暮芷的脸上,李暮芷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想用手去摸,可是疼的地方手根本不敢碰。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呵斥,教室里的同学都朝着李暮芷这边的方向看过来,几个打闹的同学也吓坏了,静静的站在当地,不知道该干什么。
“姚静,你扶着李暮芷,快往校门口走,刘玲,你给班主任老师说一声,我们去医院了。”
“哦哦,好。”方流年跟着李暮芷和姚静一路往校门口走,到校门口,向门房大叔说清楚事情原委,门房大叔立马开了门。出了校门,方流年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立即向医院驶去。
来到医院,皮肤科,挂号,取药,方流年跑前跑后,李暮芷中途已经向妈妈打过电话了,这会妈妈也在往医院赶来的路上,护士看了伤口,过来替她上了药,上药的时候,李暮芷疼的头上直冒汗,在脸上上了药,大夫开了消炎的吊瓶,方流年将药取过来,给她扎上针。
妈妈也过来了,焦急的神色藏也藏不住,上前拉住李暮芷的手,满眼的心疼表露出来。李妈感谢了方流年和姚静同学,两人便向李暮芷道别,回学校去了。
李暮芷倒是不需要住院,只不过要挂几天消炎的针,还得在医院让护士上药,李妈便打电话向老师请假,在每天下午的自习课上,请假让李暮芷去医院。老师询问对闯祸同学的处理意见,李妈也只说算了,让孩子们以后注意就行。
因为医生叮嘱李暮芷的脸上不能吹风,李妈便给她围了一个头巾,挡风,李暮芷抗拒了很久,终于还是拗不过李妈,戴在了头上。
严逸凡在第二天早上的大课间活动课上,过来找李暮芷,李暮芷见他走路利索了很多,便开口问道,“你腿好了吗?”
“好多了,你的脸还疼吗?”严逸凡问道。
“阿姨告诉你的吧,今天疼的慢了,毕竟上了药了,只是烫破了表皮,没那么严重。”
“你戴的这个,跟我奶戴的有些像。”
“那你就把我当你奶吧。”李暮芷开玩笑的说道。
自从那次李暮芷对严逸凡猝不及防的“表白”后,李暮芷每每想起严逸凡,心里便有了一丝丝的不自在,她尽量躲着不与严逸凡相见,如今趁着这个机会,两个人倒是好像都找到了见彼此的理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们还是从前一样的好朋友,什么都不曾改变。
去水房打水回来的方流年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他一手拿着李暮芷的水杯,一手拿着自己的,原来,没有人,能真正的做到无欲无求,看淡一切,彼时,到底还是个“孩子”,就算再稳重,哪有什么生活阅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