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靳宗的车重新上路,秦瑶立马指挥司机再次跟上。
司机没碰见过秦瑶这么坦诚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聊了。
半晌才道:“姑娘,你糊涂啊!刚才从车上下来那女的,看着也不差。”
秦瑶挽了点尊,“其实也是一个误会,惹他生气了,就躲着我。”
司机:“看你老公开的车,就知道是个有钱人,回去好好哄哄,别让外面的野花钻了空子。
我是男人我跟你说实话,再能克制的男人,也抵不住三道软。”
秦瑶不解:“什么三道软?”
司机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软声,软气,软脾气。”
秦瑶听懂了,外面女人会哄,就容易守不住裤腰带!
荣靳宗的车进了一处独栋别墅区,出租车进不去,秦瑶付钱下车,司机最后还不忘热心肠一句:“姑娘,男人身上有开关,下硬上就软,别硬碰硬,多找软肋。”
秦瑶有点风中凌乱,跟她说这个合适吗?啊?
别墅的安保挺严,秦瑶准备假装住户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结果被保安发现面生,给拦了下来。
秦瑶心里一慌,以为自己进不去了,谁知保安跟她要了身份证,在设备上识别了一下,就显示出她的信息和所住楼栋。
保安露出职业微笑,“不好意思秦太太,我是新来的,不太认识您,您现在可以进去了。”
秦瑶接过身份证放回包里,走进去老远还有些恍恍惚惚。
这里的房子她完全没一点记忆,没想到荣靳宗把她的身份信息也给登记进去了。
越是发现更多细节,秦瑶心里的内疚就多一分。
按着楼栋号,她找到了亮着灯的一栋别墅。
别墅有私家院门,她进不去,也不敢按门铃,就站在外面路边的大树下,看着二楼亮灯的房间。
掏出手机给荣靳宗发消息。
秦瑶:「老公,我在门外,能让我进去我们好好聊聊吗?」
二楼主卧的窗帘拉的严实,屋内却没有人。
荣靳宗坐在一片黑暗的书房里,透过玻璃看着楼下的秦瑶。
亮着屏的手机界面显示着秦瑶刚发来的信息。
手机振动两下,又有新的一条。
秦瑶:「老公,你想我吗?」
荣靳宗怎么能不想。
秦瑶寝食难安,他更是夜不能寐,人不在,心一直拴在秦瑶的身上。
他带着一副空的躯壳,陷在混乱的漩涡里爬不出来。
他想秦瑶能完完整整的只属于自己。
十二月中旬的夜,已经冷的人起鸡皮疙瘩。
秦瑶穿的薄,原地蹦了蹦,开始装可怜:「老公,外面好冷,你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
荣靳宗的手在腿上握拳,心里开始挣扎。
手机又跳出来信息,「老公,你快看外面。」
秦瑶不知道,荣靳宗一直在看着她,不管在不在身边,他的视线始终都没离开过。
手机在兜里播放音乐,秦瑶悬空架起双手,摆出跳华尔兹的姿势踏着步伐转起圈。
当初他用独属于他们两人的华尔兹哄她,现在她也用这个舞哄他少生点气。
秦瑶跳完,抬头看向二楼,窗帘依旧闭合的纹丝不动。
她掏出手机:「老公,我知道你在看,给你跳了支舞,有没有哄到你一点?」
道路的远处有光射过来,秦瑶抬手遮住刺眼的光,汽车低速行驶到她面前。
司机从驾驶位下来,躬身对秦瑶道:“太太,寒夜露重,我送您回荣宅。”
秦瑶刚想拒绝,手机有电话进来,她先接起,里面是李嫂的声音。
李嫂:「太太,您什么时候回来呀?小少爷要等您回来才肯睡。」
秦瑶又看了眼二楼的窗户,应声:「我马上回来。」
气不是一天两天能消,现在已经知道他的住所,改天再寻个机会翻墙。
秦瑶上了车,司机关上车门,转身坐进驾驶位,发动汽车驶离别墅。
荣靳宗看着车走远,目光回落到手机播放的画面上。
里面的秦瑶依旧在一圈一圈的转着圈,衣摆和长发在橙黄的灯光下铺散开,像一朵被风卷起的蒲公英。
左飘一下,右晃一下,转转悠悠落在了荣靳宗的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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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荣靳宗刚进办公室,助理于赞就捧着一束粉色玫瑰花进来。
荣靳宗肃着脸,眼神莫名地看着他。
捧着花的于赞也露出不自在的表情,说道:“总裁,这是送给你的花。”
荣靳宗以为自己听错了,脸上表情错愕一瞬,“谁送的?”
于赞也是胆子肥了,上前把花往荣靳宗怀里一塞。
“您还是自己看吧!”
以为是总裁夫妻俩在玩情趣,笃定荣靳宗心情好不会骂他,才敢放肆一下。
办公室门再次合上。
荣靳宗低头看怀里的花,粉粉嫩嫩香气扑鼻,新鲜的仿佛刚从花圃里摘下来。
粉色花簇里插着一张对折的卡片,修长的手指夹出,翻开。
「这束花有十一朵玫瑰,我跟它们说好了,每一朵都替我向你说一句:对不起。所以,老公能理理我吗?」
荣靳宗捏着卡片的指间有些微微发烫,心也有些微微发痒。
第二天。
于赞又捧进来一束玫瑰,荣靳宗蹙眉,于赞什么话都没说,把花放在办公桌上,人就出去了。
荣靳宗放下手中的笔,从花里抽出那张毫不意外的卡片。
垂眸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有一个菠萝去理发,她坐了很久理发师也没有给她理发。菠萝就说:你理理我呀!你理理我呀!
老公,你给我撒一点糖,我就可以变菠萝蜜啦!」
荣靳宗不知觉地勾起嘴角,目光看着卡片良久。
第三天。
依旧是一束玫瑰,有些不同的是,中间用红玫瑰拼了个爱心。
卡片上写着:「对方向你发出求和请求:A同意,b同意。
老公你生气没关系,不影响我爱你。」
荣靳宗连着三天收花,外面的员工也忍了三天。
今天终于忍不住了,在男厕门口埋伏。
于赞刚洗完手出来,人就被拉进了女厕。
于赞跟荣靳宗久了,平时也是一张不苟言笑脸。
此时被几个女人压在墙上,还是女厕的墙上,跟掉进了油锅一样,满脸惊恐。
“你们干嘛?大白天绑架,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