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奏章他已经看了快十年了,早就已经厌倦了。
一想到殷洪这逆子苦着脸看奏章的样子,帝辛的心里就说不出的舒坦。
“陛下,这事老臣绝对相信,老臣可听说了,二殿下给好多奏折上都批了一个滚字!
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商容对帝辛说道。
“陛下,批阅奏章这事,就不应该交给二殿下,他从未有过治理朝政的经验,竟会在奏章上写下那种粗鄙之眼,分明就是在侮辱众地方官!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啊!”微子启紧皱着眉头,对帝辛说。
“是啊,就算那些奏章有问题,他指出来就是了,何必骂人呢?”比干对这事也颇有微词,觉得殷洪处理的很不当。
“呵呵,好,太好了,那逆子真是干了朕早就想干而不敢干的事情!
那些地方官员,每日上奏章,里面全是一些没有营养的狗臭屁。
朕早就想骂他们了!
可惜,朕还是太仁慈了,拉不下来脸。
这逆子干的漂亮!”帝辛却猛的一拍桌子,大声夸赞了起来。
那些没有营养的奏章,他看了整整十年,鬼知道他这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有事都恨不得把那些写狗批奏章的狗官都给砍了,可碍于舆论,担心自己被称为暴君。
也只能忍着。
殷洪这一个滚字,也算是为他出了一口恶气。
四位老臣听到帝辛说出这话,都无言以对了。
很快,殷洪就被招进了书房内。
“儿臣殷洪拜见父王!”殷洪一进门儿,就对帝辛行礼。
“免礼!”帝辛回了一句之后,就眼巴巴望着殷洪,等着殷洪诉苦。
他就喜欢看殷洪苦哈哈的模样。
殷洪越是抱怨,他心里就越是得意。
那四位老臣经过刚刚帝辛的开导,也下意识的觉得殷洪肯定是来诉苦的。
都想着看殷洪的热闹。
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殷洪站了老半天,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洪儿,那些奏章你可看过了?觉得如何?”原本等着看殷洪苦哈哈模样的帝辛,等了老半天,却不见殷洪主动提这事,心里猫爪的一样,有些等不及了,主动对殷洪询问说。
四位老臣也都瞪着眼睛,等着殷洪往外吐苦水。
“奏章都看过了,马马虎虎,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东西,需要处理的政务没几件!”殷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帝辛回答说。
见到殷洪竟是这个态度,四位老臣都瞪圆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同时,又看向了帝辛。
那样子仿佛是在说,陛下你猜错了!
帝辛牛逼都吹出去了,却没实现,老脸一下就红成了猴屁股。
逆子,你就嘴硬吧!
朕就不信以你的性子,能安安心心批阅奏章!
你这逆子就是一个嘴硬的死鸭子。
不过,别以为你嘴硬朕就治不了你了。
朕非得找个由头收拾你这逆子一顿不可,谁让你这逆子让朕丢人了!
帝辛想到这,便瞪圆了牛蛋眼,怒视着殷洪。
“逆子,你给朕说说,为何要在那么多奏章上都写下污言秽语?
你这是侮辱我大商官员,你可知罪?”帝辛怒气冲冲的拍了下桌子,对着殷洪吼道。
见到帝辛如此怒气冲冲的训斥殷洪,那四个老臣都蒙了。
都在琢磨着刚刚帝辛不还说殷洪骂的好吗?
还一个劲儿夸赞殷洪干了他想干而不敢干的事情。
怎么这么快就以此为理由怒斥殷洪了。
四个老臣略作思考,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陛下是因为没有猜对殷洪的来意,丢了脸了。
无非是想找个理由训斥殷洪几句,找回颜面罢了!
故此,那四个老臣都抱着看热闹的态度,站在那一声不吭。
一会看看殷洪,一会看看帝辛。
“父王,这也不怪我啊?
都怪那些狗官太昏庸了,奏章里都写一些没有营养的屁话。
是在耽搁我的时间!
我骂他们都是轻的,他们要再敢用这种垃圾奏章烦我,我非得砍了他们的狗头不可!”殷洪梗着脖子,对帝辛说道。
“放肆!你竟敢如此评价朕的肱骨之臣!
你想造反不成?”帝辛见殷洪还敢还嘴,心里更气了,拍着桌子,暴跳如雷。
他无非是想找个台阶下而已,刚刚殷洪若认怂了,说几句软话,让他找回面子也就算了。
可偏偏这逆子一点颜面都不给朕留,真是太气人了。
“父王,他们根本不配为肱骨之臣!
我给您举个例子,就比如固县的一个亭长的奏章,上面写着固县一农户家母猪下的猪仔儿有一条象鼻子,还说这是什么狗屁天降祥瑞。
这分明就是畸形猪胎而已。
就算那猪仔儿真长成大象,能满足一个固县所有人的口粮吗?
这种屁事,上奏干嘛?
不是纯粹浪费时间吗?
再说了,他一个狗屁小亭长,费劲巴拉的上个奏章,转几道手续。
浪费的可是我大商的人力物力。
骂他一句是便宜他了!”殷洪并没有给帝辛台阶下,继续说道。
四位老臣和帝辛闻言,都呆住了。
虽然殷洪的态度比较强硬了一点,言语粗鲁了一点。
但也不无道理。
就算那猪仔真长成大象,又能怎么样?
能满足整个固县的口粮吗?
再说了,那农户能养得起大象吗?
这事于国于民来说,都算不上什么好事。
确实有些浪费资源了!
“二殿下言之有理,不过,奏章乃是正式公文,批阅后还要被记录在册,您如此批阅,岂不是留下诟病?”
“二殿下若不喜此类奏章,完全可以置之不理,没必要出口伤人啊!”
“这些地方官员也确实该整治一下了,老臣觉得二殿下此事办的没毛病!”
四位老臣闻听此事,看法都不统一,说什么的都有。
而帝辛却没言语,他算是看出来了,想找这逆子麻烦是不太现实了。
这逆子真是比泥鳅还滑。
“你这逆子,说吧,你今日来宫中有何事?”帝辛板着脸,岔开了话题,对殷洪询问说。
“父王,儿臣想请您禅让大位于我!”殷洪开口说道。
卧槽!
帝辛与四位老臣闻听此言,都瞪起了牛蛋眼,不可置信。
这逆子是来逼宫造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