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你长的这么好看,怎么非要干这个职位啊?”一旁的春玫朝她挤挤眼睛,放低了声音问她。
“我……”沈即安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她淡淡开口,“我缺钱。”
一旁的春玫似乎对这个借口没有多震惊,毕竟在这个地方工作的大部分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在这里真的很不沾光,你要是肯露脸,赚的肯定比我们都多。”
这话是今天沈即安第二次听了,她有理由怀疑这个春玫就是那个男领班的说客,想到这,她的脸色冷了下来,没接话茬。
气氛僵住,春玫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暗,她朝着身旁的朱莉使了个眼色。
两抹视线交汇,得意且阴暗的笑浮上两人的唇角。
两个小时后,沈即安满身疲惫的回到换衣间,坐在椅子上揉着有些酸痛的脚。
门打开又闭上,是春玫和朱莉进来了。
沈即安懒得跟她们两个交谈,换好衣服后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朱莉却叫住了她。
“齐安姐姐,能帮我解一下礼服的带子吗?在后面我够不到。”
沈即安淡淡的扫了一眼,发现那交错复杂的带子自己确实很难解开,而且,朱莉也的确没有得罪她。
眼底的戒备散去,沈即安点点头,示意朱莉转过去。
“谢谢齐安姐姐。”
朱莉嗲着嗓子跟她说谢谢,那声音腻的让沈即安打了个寒颤,而且,她身上不知道喷了什么牌子的香水,那味道有些冲,只往她的鼻子里钻。
沈即安专心致志的解着手中复杂的礼服带子,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个男人已经悄悄潜了进来。
“好了。”
沈即安将礼服带子理顺,递给朱莉。
此时,她忽然感觉一阵眩晕,让她险些站不稳,直到朱莉转过身,她看见那女人嘴角阴险的笑,才知道自己中了暗算。
她强撑着去拿那把美工刀,手腕却被狠狠攥住,是男领班。
“齐安啊,要怪呢只能怪你自己不识抬举,不过我也算帮你一把,你要是能讨得咱们的大老板欢心,别忘了回来谢谢我。”
说罢,她便被丢在了地上。
此时的沈即安只觉得浑身绵软,周身像被火烧一般,视线渐渐模糊,她只能听到男人用极小的声音吩咐着春玫和朱莉给她换衣服,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似乎还听到朱莉和春玫说别忘了说好的价钱。
千防万防,没防住身边的人,她怎么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领班一样善良的。
沈即安慢慢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深夜。
铂爵公司。
陆致南还在办公室审批着文件,手边的电话突兀的响起,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陆致南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摁下了拒接键。
几秒后,电话再次响起,陆致南倏的把手中的文件合上,眉眼中似乎燃烧着怒气。
他伸手按下接听键。
“找死?”
他的声音像腊月的寒风,带着凌冽的寒意。
“来九重影。”梁柏的声音似乎有些异样。
“没空。”
陆致南说完便挂断电话。
紧接着,梁柏的电话再次打进来,陆致南修长的手指大力的戳下接听键:“你耳聋吗?我不是说我……”
他有种想隔着电话直接挥拳的冲动。
“你那个姓沈的妹妹在这里。”
梁柏见陆致南迟迟没有开口,接着道:“你来不来?”
“等着!”
陆致南穿上外套大步流星的走进电梯。
梁柏看着躺在床上被包装像礼物的女孩,揉了揉太阳穴,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抽起烟。
烟头在昏暗的环境下忽明忽灭,烟雾一圈一圈的勾着往扩散,他扫了床上的那一抹身影,随即错开了了眼。
十几分钟前,他刚结束了一场跟医院领导的应酬,准备来自己的地盘放松放松。
底下人一见到他,就一脸神秘的跟他说房间里准备里大惊喜。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女人,毕竟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他已经快免疫了。
要不是为了维持自己在外浪荡公子的形象,任何女人都别想进他的房间。而那些女人,无非是底下的人送来的妓子。
这些,他是不碰的。
毕竟学医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点洁癖在的,尤其是在这个方面。
他一如既往的准备扔个一两万块钱给里面的女人打发走。
进屋后,他瞥见床上果然躺着一个女人。
又要换床单……
梁柏嫌恶的看了看那个身影,将一张卡放在了鞋柜上,“卡里有几万块钱,拿着钱,趁我出来之前,赶紧离开。”
说罢,他便进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了又停,在浴室里,他听见室内没有了动静,还以为女人已经离开。
他穿上浴袍走出来,眼睛一扫,却发现那身影居然还躺在床上。
瞬间,他的脸便冷了下来,睥睨着床上的人,他声音沉沉,“你坏了规矩。”
既然她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可别怪他无情。
走近床前,梁柏准备将床上的女人丢出去。
走近时,他看到一张戴着半张银色缠枝花样的面具的脸。
床上的人穿着学院风的性感套裙蜷缩在床的一角,呼吸沉重,看起来意识有些低迷,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还泛着潮红。
瞬间,他明白,女孩这是被人下了药。
神使鬼差般,他伸手摘下了女孩的面具。
下一秒,他瞳孔紧缩。
居然是她!
几天前被陆致南带回家的女孩。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人下了药。
昏暗的灯光下,几束橙黄色的光打在了女孩的肌肤上,从那张皱着眉头的脸不难看出女孩此时应当是十分难受。
梁柏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女孩的肌肤,还带着水滴的喉头不禁上下滚了滚,深呼吸一口气,他走到窗前。
这种情况,看来,很有必要给陆致南打个电话,让他赶紧把人接走,别耽误他休息!
他拿出手机,打给陆致南。
谁知,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他再打过去,陆致南还急眼了。
要不是看在他跟陆致南在国外的交情,他真的不介意亲身帮女孩解一下催情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