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盯着手机屏幕出神时,盛经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在看什么?”
她下意识地翻过手机:“没什么。”
“没什么你挡什么?”
“珊珊在跟我说自己的心事。”
盛经纶似乎还挺不满意:“陪我晒个太阳还要管你那个闺蜜,盛太太可真是大忙人。”
女人哄他:“在我心里你最重要。”
后者勾唇:“嘴挺甜,原谅你了。”
秦意冲他笑了笑。
等他的注意力不在她这边了,她回了白露:【我会在五天之内答复你。】
对方的消息很快再次进来。
【好啊,别玩花招,更别想什么两全之策,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只有你和经纶哥离婚,我才会帮他。】
【若是经纶哥知道我私下为这事儿找过你,我同样会撂挑子不干直接躲到国外。】
【你最好脑子清醒点!】
秦意脑子一直是清醒的。
她是想过有没有可能告诉盛经纶一起面对。
但这个可能很快被她否了。
惹怒了白露,结果都一样。
可她要怎么跟盛经纶说离婚呢?
他们刚刚确定彼此心意,她就忽然变卦,会不会太可疑了?
大概是白天思虑过重。
秦意晚上做了梦。
她又梦见了自己在酒店失身那一晚。
那样的无助,挣扎,疼痛,缠绕着她,让她害怕恐惧极了。
夜半惊醒,女人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死死地抓着被子,浑身紧绷,好像又被性侵了一次。
啪——
卧室的灯开了。
盛经纶起身,一只手拦着她的腰,一只手扶着她的手臂,微微拧眉:“做噩梦了?”
“嗯。”
“梦见什么了这么害怕?”
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世界上应该没有哪个做人丈夫的,总是喜欢听妻子一遍遍地提自己被性侵过的事情。
秦意没说,转身搂住她的腰靠在他的胸口,胡言乱语:“梦见鬼了,很吓人。”
“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鬼也不行。”
他吻她的额头:“不怕。”
她微微挽唇。
其实是想笑的。
可是,笑不出来。
有他在,她的确不怕。
可是为什么那样的梦会在今晚重新预演?!
自从和盛经纶同房后,夫妻生活这件事在她这里已经成为了让人身心愉悦的体验。
她也已经很久没有再梦到过那件事了。
今晚究竟怎么回事?
是因为想着“离婚”心神不宁,所以脑子乱套了吗?
当初夺了她清白的男人现在在干什么?
他有没有又去祸害更多女人?!
当初出国后她托梁若珊去酒店查过监控。
梁若珊调查后发现酒店的监控都被删了。
所以失身于谁那件事,彻底成了未解之谜。
这件事是要等到她死了才能彻底结束吗?
她还要梦到多少次?
真的太折磨人了。
后半夜秦意在盛经纶的怀中睡去,等手麻了才抽出来,翻身侧卧着。
其实她已经不太困了。
心里有事,总忍不住胡思乱想。
哪还会困?
脑子只会越来越清醒,而她,被这清醒肆意折磨。
……
元旦假期后,秦意照常上班。
恒盛总裁办的秘书见到她后纷纷凑上来八卦她和盛经纶的事情,有些还十分小心翼翼,生怕从前跟她私下吐槽时说了盛经纶什么坏话经由她嘴传到了他耳中。
秦意耐心回答问题,还专门申明:“放心,我们私下聊天的话我什么都没跟他说过。”
“秦秘书你太好了。”
“现在应该叫盛太太吧?”
“这是在公司秦秘书肯定不会喜欢那种称呼。”
“就是!”
“啊啊啊秦秘书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绝非凡人。”
“那我还能是仙人?”
同事们哈哈大笑。
讨论了一会儿,人群散去,正式进入工作状态。
十点半的时候,秦意被盛经纶叫到了办公室。
她总觉得在两人的关系被公布之后,自己去盛经纶办公室会被同事思维发散。
但也不能为此影响工作,毕竟现在是上班时间,一个是领导,一个是社畜。
秦意进了总裁办公室。
盛经纶看见她后从办公椅上起身,一边朝她走来一边开口:“大禹东方的老板邀请我去深城参观他们无人机工厂,我可能要出去一周,定在周四早上出发,盛太太要陪我一起么?”
出差?
她愣了下,其实舍不得在浓情蜜意的时候跟他分开。
可一想到自己周五就要答复白露了,再这么跟他浓情蜜意下去,最后很有可能不好收场。
秦意拒绝了:“我就不去了吧,你去工作,我跟着总觉得不太像话,而且万一你因为出差都带着老婆给大禹东方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就不合适了。”
“怎么会?他应该只会觉得我坐拥恒盛还如此爱妻如命,是个值得深交的人吧?”
“也有可能,不过我还是不去了,不太想出差。”
连续拒绝,盛经纶不再勉强:“行吧,那你在江城等我,我尽快回来,如果一个人住在世纪云顶害怕,可以回秦家住两天。”
她笑着点头:“好。”
他抬起她的下巴,凑过去想吻她。
秦意推开男人:“还是别亲了,万一出去被同事看到口红花了就不好了,怪尴尬的。”
“晚上回家再亲。”
“……我出去工作了。”
盛经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角染上笑意。
虽然昨晚他们亲密了,他也感受到了舒爽愉悦。
可没能和她一起沉沦欲海,他总觉得少点什么。
所以他特意算着时间,定在周四出差,出差前还可以再跟她好好地跟她在床上培养一下夫妻感情,聊以慰藉相思之情。
……
盛经纶出差的前一晚上,秦意帮她收拾行李。
收拾到一半,洗完澡的男人从浴室出来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盛太太在干什么?”
“给你收拾行李,你明天不是要出差吗?”
“我可以自己来。”
说着就已经走到她身边,长臂伸出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搂到怀里。
女人挽唇:“我帮你不好吗?”
盛经纶笑得意味不明,低沉的嗓音缓缓溢出:“我有更要紧的事情等着你帮。”
她下意识地反问:“什么?”
他倾身靠近她,抵着女人的额头,嗓音蛊惑:“十天期限已满,当务之急,自然是跟老婆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