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加麻说完后,柳江儿定住心神,眼睛一闭一睁间,本是一条直行的通道开始变得扭曲。
一直尾随李加麻三人的南宫寒将剑拔出剑鞘,身后十几名虚元境的青山院学子同样如此。
当看见李加麻走进死门通道时,他便起了杀心。
“先生,之前那扇石门可在十来个呼吸间弄死上千人……”
“小江儿,看不出啊!和小三发展挺快的,都上千人了。”
寂静无声的通道中,紧张的气氛被李加麻的一句调侃给打破。
而他的这句调侃让跟在一旁的三千人突然给他一脚的冲动。
因为自己真不好那口,虽然年纪轻轻,那也是去过青楼的,虽然啥也没做,但自己是喜欢女人的啊!
柳江儿习以为常的看了李加麻一眼,继续说道:“先生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难道你不担心这通道中存在着与那扇石门一样的危险?”
停下脚步,转身向后望去,南宫寒一行人正向他走来。
李加麻淡淡说道:“八门金锁阵,入阵者,需从八门之中寻出生门方可得活路,可以沈万三求生的欲望,此阵定生死共存,八条通道皆可生,本来以为会轻轻松松的走出通道,但天意这玩意又开始调皮,也不给些奖励……”说到奖励,李加麻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看来是有奖励的。”
“居然不跑?”跟上来的南宫寒看着李加麻、柳江儿、三千人三人冷笑道。
李加麻左右看了看柳江儿和三千人,微笑着说:“我们为何要跑?”
南宫寒怒目圆睁说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等会我定让你在清醒之下将你的脸皮剥下,让你尝尝抽筋扒皮的滋味。”
“说得这么恐怖,老子好怕怕呦!”李加麻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问道:“我不懂,我与你虽然有恩怨,可并没有深仇大恨,你为何要杀我?”
南宫寒冷哼一声,藐视的说:“你知道蚂蚁吗?踩死一只蚂蚁难道会是因为它和你有仇?”
李加麻看向南宫寒身后的青山书院学子,说:“若秦国之人知道你南宫寒和青山书院学子滥杀无辜,会做何感想?”
“死无对证,谁会知道?”南宫寒的语气如他手中的剑一样冰冷。
李加麻偏过头看着柳江儿,谆谆教导的说:“你听到了没?以后做事就得像这位老表一样,死无对证,无人知道。”
“南宫师兄,与他说这些有何用?”一名青山书院学子冷冷的道。
“赵师弟所言极是,还请南宫师兄许我出手,将此三人斩于剑下。”另一名学子说道
南宫寒突然抬起左手,随后下向松一挥,说道:“留他一口气,我说过要剥他的皮。”
“是,师兄。”青山书院的学子异口同声道。
话音刚落,就见那人一个闪现绕过南宫寒,拔剑出鞘剑指柳江儿。
一张平凡的脸上升起一抹邪笑,化做一道黑影向柳江儿冲去。
南宫寒不知柳江儿的真正实力,只当是一个有些修为的普通修真者。
在见到身后小弟出手时,他已经想象着柳江儿人头落地的画面。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南宫无比震惊,在他眼里,冲向柳江儿的那名青山书院学子不可思议的看着穿透自己胸口的莫问剑,说:“好快的剑。”
话落,便断了气。
如此出乎意料的结果让南宫寒脑子有些转不过来,随即眉头紧蹙,脸上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一样。
他的右手微微用力,紧握着手中之剑,说道:“所有青山书院学子一起上。”
柳江儿看着向自己冲来十三名青山书院学子,此时的他很困惑,不明白为何眼前的人会听从南宫寒的话杀他们,难道不能自己做出杀与不杀的决定吗?
难道自己的生命在他们眼中,不如南宫寒一句话重要?
通道之中,突然间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般璀璨夺目。
南宫寒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就在这时,那原本气势汹汹、直冲向他的十三名青山书院学子,竟然像是被施了某种神秘的定身法术一般,硬生生地停在了他的身前,一动也不能动。
倘若此刻有人小心翼翼地凑近这些学子仔细观察一番,便会惊恐地发现,在他们每个人的脖颈之上,都有着一道细微却又触目惊心的剑痕。
这道剑痕犹如一条红线,轻轻地缠绕在他们的颈项间,仿佛是死神留下的印记。
然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发生在转瞬之间。
只见柳江儿右手轻轻一挥,腰间佩剑瞬间出鞘,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剑光闪烁之处,恰似天外之光划破漆黑的夜空,带着无尽的寒意与杀意。
紧接着,柳江儿手腕一抖,长剑又如灵蛇般迅速归鞘。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当那柄剑归入剑鞘之后,那十三名青山书院学子的生命也如同刚才那束稍纵即逝的光芒一般,眨眼间便消逝得无影无踪,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挣扎都未曾出现过。
周围依旧寂静无声,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没有人察觉到这里刚刚结束了十三条鲜活的生命。
剑,是莫问剑,而杀人的剑招名叫天外飞仙,是柳江儿从李涵衣那招拔剑斩天术中领悟出来的剑招。
生命,无论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都该由自己掌控,这是柳江儿小时候李加麻告诉他的话。
那十三名青山书院学子要杀他,虽有不忍,但柳江心里早有决断,想杀他的人都得死,这是李加麻的决定,是他父亲柳文龙的决定,也是他自己的决定。
当冲向柳江儿的那十三名青山书院学子都失去生命倒到地上时,南宫寒的心,开始慌了,手中的剑也有了退避之意。
因为在面对十二名虚元境一名不惑境的情况下,他绝无可能做到柳江儿那般,这也让他看到了自己和柳江儿之间的差距。
“我是青山书院榜六十七,我父乃是当朝文相李斯门生。”南宫寒声音开始颤抖,没了之前的傲视一切,“今日之事,我们权当没有发生过,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而你们也没看到我,如何?”
“小江儿,之前他说什么来着的?”李加麻无视南宫寒问道。
柳江儿应道:“死无对证,谁会知道?”
闻言,南宫寒心知松不会放过他,已无退路的他决定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