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舟回过头,认出来人是他三叔身边的一个小厮,好像叫来福。
“来福是吧,你来这里做什么?”谢兰舟问道。
“是的世子爷,小的正是来福。”来福做贼似的走过来,四下看了看,小声道,“小的是奉了三爷之命,专程来找世子爷的。”
谢兰舟皱了皱眉:“我三叔?他不是被我爹关起来了吗,找我做什么?”
“小的不知。”来福说,“三爷只说他有重要的话和世子爷讲,请世子爷务必去见他一面。”
谢兰舟迟疑了一下,心想三叔肯定是想让他帮忙向他爹求情,毕竟在这个家里,除了祖母,也只有他能在他爹面前说上话了。
不对,还有那个女人。
但那女人肯定不会替三叔说话的,三叔也不敢冒险找她。
其实三叔说到底不过就是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女人,也不是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错。
要不,就去见见他吧,哪怕帮不上忙,至少可以安慰安慰他。
三叔平时对自己还是挺不错的。
谢兰舟这样想着,就问来福:“三叔的院子不是有我爹的人守着吗,我要怎么进去?”
来福发愁道:“小的也不知道,但三爷说世子聪慧过人,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谢兰舟:“……”
“那行吧,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回去告诉三叔,天黑后我再去见他。”
“多谢世子爷,那小的先回去了,世子爷千万不要对别人说。”来福行了个礼,又做贼似的溜着墙根走了。
谢兰舟又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回了听澜院。
二喜正在找他,急得一头汗,见他回来,忙迎上去道:“哎呦,我的世子爷,您不是在睡觉吗,怎么眨个眼就不见了,小的正到处找您呢!”
“找什么,我在自己家里还能丢了?”谢兰舟说着话往屋里走,低声吩咐他,“你去给我找一套下人的衣裳来,我晚上要用。”
二喜立刻警惕起来:“世子爷要干什么,您的伤还没好,可不能偷偷溜出去玩。”
“别问这么多,我回头再告诉你。”谢兰舟说,“总之我不出门,也不会做危险的事。”
“可是……”
“可是什么,叫你去你就去!”谢兰舟瞪眼道,“记得保密,敢说出去,爷打断你的腿!”
二喜缩了缩脖子,只得答应了他。
那一边,楚烟回到晓风院,略微歇了一会儿,就把乔嬷嬷叫过来,问起了自己不在家时府里各处的情况。
乔嬷嬷一一回答,说几个姑娘管家管得挺好,没出什么差错,唯独三老爷不知犯了什么错,被侯爷关在院里不许他出门。
楚烟说:“这事我知道,侯爷自有侯爷的道理,你吩咐下去,叫大家不要瞎猜疑瞎打听,三老爷不会有事的。”
乔嬷嬷应是,又和楚烟说了一些零碎的事,便退了出去。
楚烟被谢经年折腾得浑身酸痛,正要回房躺一会儿,外面小丫头来报,说三夫人前来求见。
楚烟自然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又不能不见她,只得让人把她请进来。
三夫人面容憔悴,一进门就拉着楚烟的手掉起了眼泪:“二嫂,你终于回来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三弟他到底犯了什么错,好好的怎么就被二哥禁了足?”
楚烟心里明镜似的,却一个字都不能向她透露。
楚烟反握住她的手让她坐下,一脸为难道:“我要说我不知道,三弟妹你肯定不信我,但侯爷确实什么都没和我说,要不是母亲去问我,我压根不知道这件事。”
三夫人将信将疑:“真的吗,二嫂,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就不要骗我了。”
“我没骗你,我确实不知道。”楚烟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你不要着急,等侯爷回来,我会尽量想办法替你问清楚的。”
三夫人无奈,只得抹眼泪道:“如此就有劳二嫂了,除了你,我也实在找不到别人讨主意了。”
楚烟说:“都是一家人,你不必客气,我能帮的一定帮。”
三夫人唉声叹气地走了。
到了晚上,谢经年回来,楚烟把三夫人来访的事告诉他,和他商量道:“家里人都在打听三弟的事,这样一直把人关在家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侯爷还要想个别的法子将他妥善处置才好。”
“我知道,我正在想法子呢!”
谢经年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久别重逢似地搂着她,轻嗅她身上香甜的气息,“不过才一个白天没见,我怎么感觉好像和你分开了几年那么久?”
楚烟双手抱住他的腰身,在他怀里腻了腻,娇声道:“我也是,我一整天都在想侯爷。”
“哪里想的,怎么想的?”谢经年咬着她的耳朵问道。
楚烟的身子被他咬得燥热起来,像一堆棉花,随便一点火星子就能燃烧起来。
“侯爷别闹,先用了晚饭再说。”
谢经年笑道:“夫人秀色可餐,为夫不想吃饭。”
楚烟拧着身子推开他:“那也要吃,不吃怎么有力气干别的?”
“别的什么?”谢经年明知故问。
楚烟在他戏谑的眼神中红了脸,娇嗔道:“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半点战神的样子?”
“怎么,夫人是嫌为夫不够勇猛吗?”谢经年说,“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战神的厉害。”
他双手轻轻一捞,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不要!”
楚烟挣扎着想坐起来,被他欺身压住,一只手撑在她头枕旁,一只手轻车熟路地解开了她的衣带。
“乖乖,别动,我就亲一下,不干别的。”
“真的?”
“真的,我保证。”
楚烟只得妥协:“那你快点。”
“嗯。”男人低低应着,灼热的唇从她嘴唇亲到脖颈,又一路向下亲去了别的地方。
“啊,不要……”楚烟捂着身子抗议,“说好的就亲一下。”
“对呀,是亲一下,每个地方亲一下。”
“不行,你个骗子,啊,嗯……”
抗议声随着男人的动作渐渐变成了吟哦。
等到她周身每个地方都被亲了一遍之后,谢经年果然停下来,起身要走。
楚烟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侯爷,别……”
“别什么?”
“别停……”
“不是要吃晚饭吗?”谢经年促狭道。
楚烟双眼迷离,哼哼唧唧:“也……也可以先吃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