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祯晖跟曲曼琪说完,便率先带着公孙他们回到自己房间,他还有些事情需要布置,毕竟这次出任务还带着一个从入职刑侦大队以来就一直待在办公室没出去过的齐屿。如果不好好分配任务的话,他怕最后没人能顾及到这个刑侦队中唯一的老力了。
尚祯晖四人离开后,褚曼琪也带着事务所的那几位祖宗来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继续刚刚的话题,想着能不能更加完善计划。而池璨,将门关上反锁后,长舒一口气,身子往后一倒,躺到床上。
“所以,你身为事务所的所长,你就这样什么也不管?”柳霁转头看着舒服平躺在床铺之上的人,不明所以。
“所有的事情都有它一定的定数,即使在小心也是要去走一遭。”池璨双手垫在脑后。“有些事情,不走一遭光靠想是想不出来的。而且后面有曼琪他们,我放心。”
听着这话,柳霁不禁眉头一皱,他觉得池璨话里有话,但他实在猜不透他这话里的具体意思。本来还想继续问,池璨却在下一秒闭上了眼睛,一副我要睡觉,你别打扰的模样,柳霁见此状也不好继续询问,只能自己坐在床上在那里研究思考。
尚祯晖四人组集中在他的房间里,对于这次的案件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即使有池璨他们的帮忙,他的心里还是一顿打鼓。
“看的出来你很紧张?”展颜歌盯了尚祯晖许久,轻笑出声。
“还不是你非要参与到这个案子里来。”尚祯晖不满的瞪了人一眼。“你自己参加就算了,还带着齐屿这小子一起,你说说你想干什么。”
“这不是比较好奇这个案件。”展颜歌明明满脸笑容一副好奇模样,语气却平淡的让人产生对事情不感兴趣的错觉。“小齐屿嘛,就是个意外,意外,我是真没想到张局就在我身后啊。”
“行了,你们两个这一见面就掐架的性子能不能改改?”公孙离从背包之中拿出他的验尸报告以及一小袋面包递给齐屿。“你们先看看我的验尸报告吧。”
“那我…”
“你吃你的面包,别说话。”
原本也想出力帮忙的齐屿被公孙一句话堵了回去,只好轻声应了个哦,撕开包装袋开始慢条斯理吃起来。看着齐屿如此听话的模样,公孙欣慰的点头,展颜歌有些不可思议的挑眉,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几下,才终于开口。
“你俩这气场感觉,怎么那么像…”
“你闭嘴吧。”尚祯晖知道展颜歌下一句要说什么,二话不说伸手一把捂住人的嘴,故作凶狠模样威胁。“还看不看验尸报告了。”
“好好好,看看看。”展颜歌举手投降并示意人把手从自己的嘴上拿开。
尚祯晖瞧了眼面前变老实的展颜歌,慢慢把手放下,顺道还在人衣服上蹭了一把。展颜歌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思绪挣扎许久,最后还是放弃说话,直接脱下外套丢到一旁,拿起验尸报告看起来。
死者的死法,对于公孙来说很常见,死者脸色发青,眼睛突出,双手僵硬,面容是一种不寻常的扭曲,心脏有骤停的特征,是典型的被吓死的特征。
根据报案人的口供,再结合这个验尸报告,情况无非就只剩下两种。第一,那个宅子真的如报案人所说的一般,里面有鬼,第二就是那群报案人就是凶手,几人合伙对死者进行一个吓唬,致其死亡。
情况还不是很明了,究竟有鬼还是没鬼,明天去探个究竟就全部都清楚了。
“瘴气…”尚祯晖看着尸检报告轻声开口。
“什么东西?”公孙没听清尚祯晖的话,抬眸看人。
“公孙,你觉得…这山里会有瘴气吗?”尚祯晖没有回答那句问话,而是询问另一个问题。
“一般来说,热带森林里动植物腐烂后生成的有毒气体统称为瘴气。”心里虽然奇怪尚祯晖为何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但还是耐心解答。“如果说这种山林间存在瘴气,不是这山中有那些流窜于空气中的有害微生物,就是这山间横尸遍野。”
话音一落,尚祯晖挑眉看向窗外不远处的那座孤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在跟面包作斗争的齐屿听到公孙的话,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从床上蹦起,面包也不吃了,剩下的半块面包就这么顺其自然的塞到了展颜歌的手里。
“我就说这里眼熟,我还以为是因为山都长得一样的原因呢。”齐屿拍拍手,掏出手机把之前查询的资料递给其他几人看。
“山都长一样?”展颜歌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齐屿这脑子,说他脑子不好但是他可以过目不忘记住很多东西,说他脑子好使吧可他偏偏在某些东西上存在一定的自我认知能力。
“对啊,不管他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只要他是山,就是一样的。”齐屿说的一本正经,展颜歌听完根本无法反驳。
“小齐屿,你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几人看完那手机上的事件,公孙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玩味。
尚祯晖将这个发现发给池璨,并询问他对于这个事件看法。池璨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将内容全部看完,表示事件里出现的宅院与这次所要去调查的宅院是一模一样的,虽然只说了这么一句不着头脑的话,但也幸好尚祯晖明白了他的意思,回了个了解后便不再说话。
池璨将手机拿给柳霁看,柳霁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直到他看见了报道上出现的照片。
“这个女人,我见过啊。”
“这都是民国时期的报道了,你从哪见过的。”池璨显然不相信柳霁的话,如果只是相像还能理解,但柳霁那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池璨不得不抱有一丝怀疑。
“梦!那个梦!”柳霁听着池璨满不相信的语气,抬手也不知道指向哪,只好在空气中挥舞两下。“那幅画,那上面的女人就是她。”
“你梦到的那幅画,就是这女子?”听柳霁这么一说,池璨再一次确定后,陷入沉思。
一开始听到相同庭院的时候,只是想着可能与这件事情有关,没想到,柳霁梦到的那幅画也跟这个宅子有关。那这么算的话,这件事得追溯到民国时期了,民国时期战乱不断,很多东西都已经无法再去考证,更何况是这个坐落在山腰间隐秘而存在的宅子。
“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