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稍后再回答,任莎莎当然选择稍后再回复。
这当中给了时间,那么她就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广泛结网,四处打听,李红张式谈判嘛,在手里底牌少,势力相对弱很多的情况下,这种谈判方式无疑是非常巧妙的,可以以一种很隐蔽的方式巧妙地掩盖住自身的弱势,为赢得谈判的下一步筹码争取到时间。
这种蛊,他们清池苑的医师都能诊断的出来,说明这种蛊的使用还是有一定范围,养的人不止一个。
趁此机会,不如就四处打探,说不定能打探出点消息来,这样不就可以不用受制于霍尔巴,既能解了身上这蛊,又不用跟霍尔巴结盟,不用推他上位,一举两得嘛。
另外,谈判嘛,要是跑得太快,对方会认为你对他的提议压根不感兴趣。反而那种咄咄逼人的讨价还价,恰恰说明了你对他的提议思考良多,很感兴趣。
他怕的不是你讨价还价,而是怕你压根不想结盟,只想立刻快跑,有多远跑多远!
想到这,她将他给的玉佩收了起来。
为了让他对自己稍微放下戒心,她又故意说道:
“一个烂蛊就想换王位,朋友,换做是你,你愿意吗?”
果然,在听到这话时,他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来,慵懒地向后面的靠背上一靠,反问道:
“那么,你还想要什么?”
看他卸下了防御,连动作都放松了,任莎莎知道对方上钩了,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回道:
“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清楚,怕遗漏了什么。这样吧,等我想清楚了到时候直接去找你。”
他笑着绅士地点点头说“好”。
任莎莎看着他满脸轻松地笑,暗暗嘲笑着: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逸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孙子兵法这货怕是没学过吧?
暂时让你开心地笑吧,谁玩谁还不知道呢!
她面不露任何表情地站起来,转身直接就回到了魏凌尘他们身边。
见她面无表情地走回来了,那魏凌尘刚要开口问,她就已经抬手示意他什么都不要问,还小声地回了句“回去再说”,然后就拉着两人一起走出了万豪驿馆。
魏凌尘观她举止言行,较之前沉稳神秘了不少,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乐见其成,暗暗地为她的成长感到高兴。
恰巧,他那满脸欣慰的表情被她捕获了,一股莫名之火涌上心头:
瞧瞧你那一副老父亲看着儿女已长大了的欣慰又感慨的小样,成长真好是吗?老子拿命换的!谁喜欢跟你玩冒险刺激又长大了那一套?老子只想躺平享乐!
三人出来万豪驿馆,跟门口的守卫咨询了下大王子聂甲的府邸所在之处,便直接过去了。
与霍尔巴不同,聂甲并没有单独的府邸,而是跟着父母都住在皇宫里。只不过宫里另给他划了地盘建府邸而已。
奇怪了,玉儿公主也住在皇宫,却跟霍尔巴是同盟而不是与同住皇宫的聂甲成为同盟,莫非这其中还另有故事?可惜书里玉儿公主只是个配角,虽然成天管霍尔巴叫哥哥,但是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不也是哥哥吗?
三人没等多时,便被请进了宫里。
魏凌尘让两个女孩子先进,他在后面则朝后面环顾了一周,这才转身跟着走了进去。
看到他的异样情况,两女孩都同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他。
任莎莎刚要上去问怎么回事,却被林雨薇抢先一步上前问道:
“师兄,外面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看了她一眼,轻飘飘地回了句“没事”,却绕过她走到任莎莎身边俯身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句:
“外面很多监视的,你要是有什么对策需要我的只管开口。”
她笑了笑,回道:
“好,多谢师兄。”
他也回之以笑容,还上手抚了抚她的头。
跟在后面看着这一切的林雨薇,感觉自己被魏凌尘孤立了,气得拳头都攥紧了,却只得忍下这口气,仍旧不敢发作。
任莎莎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林雨薇,刚好捕捉到她因气愤脸部表情扭曲的一幕。
尽管她立刻转换成满脸笑意,但来不及了,任莎莎方才看得清清楚楚。她心里也只是暗暗地道:
之前因为你,我被这货针对时的感觉,如今悉数还给你,只要你今后老实些,我可以不再对付你,但如果你再继续在我背后各种小动作不断,可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心里暗暗较着劲,她却仍然换上笑容,跟没事人似的上前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一起有说有笑地并排一起走,乍一看还真让人误以为这两人是对真“姐妹花”,不是塑料的。
等人领着三人到了大王子的府邸门前,那小厮跟门口的人述说了一番,守门的人立刻就放行了。
进门前,任莎莎看了看自己亲昵地挽着手臂的林雨薇,笑了笑,心中暗暗地考虑着是否要把这个心眼多的师妹卖给大王子以换取大王子的站位。
但……自己不愿站位小王子霍尔巴,是因为发现他人品有问题,不愿此地的黎民百姓将来被这么一位暴君奴役。
同理,如果大王子聂甲也是个人品有问题的呢?
卖不卖这个小师妹林雨薇,还是先观察看看大王子什么情况了再决定吧。别到时候也是个坏的,那不就浪费了小师妹这个自带主角光环的身份了吗?
她这么锦鲤体质,得留在刀刃上用,可不能随意用出去了。
刚进门,便看到大王子在院子中,正用梯子缓缓地爬到一棵树上。
三人见状,相互看了看,任莎莎干脆开口问道:
“大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那大王子听到问话,单手抱着树干,另一只手则托举着个什么东西回过头来,笑着道:
“你们来了呀,且先等我一会。”
说着,他又回过头去继续往上爬,最后,树枝上一处鸟窝前停了下来,然后面带微笑的将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入了鸟窝里。
顿时间,鸟窝一顿嘈杂。三只羽毛未全的小鸟从窝里伸出脑袋来,嘴巴用力地张开,喉咙里都在“吱渣”地叫着,像是在等待小鸟妈妈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