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听到傻柱的话,心中一动,然后问,“柱子,你徒弟的手艺……”
意思是不会很差吧?
傻柱无语道,“闫老师,您这不想花钱还想要好的,我也是无语了!”
闫埠贵嘿嘿笑笑,没说话。
不过心里却说,谁不是这么想的那就是傻子!
傻柱继续说,“我大徒弟马华的婚宴就是他做的,因此啊,您就放心吧,这水平肯定比您去外面找那些大席厨师手艺要好一些,再说了,还有我看着呢!”
闫埠贵这才放心,但还是说,“那个,柱子,你徒弟毕竟还没出徒,能再便宜点儿吗?”
傻柱则是直接不悦道,“闫老师,那您还是去找其他人吧!”
闫埠贵见状只能作罢,接受这个“高价”厨师!
路过张家的时候,闫埠贵想了想,也就没去找张峰,毕竟也就六斤的肉,况且,他也不舍得多花三成的价格高价买肉!
时间很快就到了国庆节。
老百姓最喜欢的就是过节,过节就可以放假了,孩子们也喜欢,毕竟这个时代家庭作业可是很少的。
1964年的国庆节是周四,按照国家规定是放假三天,而第四天正好是周日,所以,今年国庆节是放四天假。
这个时代可没有调休,放假就是放假,如果被这个时代的领袖知道后世的调休,恐怕会直接拿枪崩了那个提出来的狗日的!
闲话不多聊!
十一这天,张峰傻柱几人一早就起来帮忙了,这就是这个年代,邻里谁家有事儿都会帮忙,这就是被后世人时常怀念的邻里情。
只不过,一大早就在众人忙着的时候,一个身影就出现在了四合院门口。
前院儿的陈鸣抬头一看就说,“哟,京茹,来得可够早的啊?”
秦京茹笑笑说,“陈大哥早!不是,陈大哥,今儿四合院有喜事儿?”
“嗯,闫老师家的大儿子解城结婚!”
秦京茹和几个前几天认识的四合院人打过招呼就去了中院。
“姐!”,秦京茹笑着说,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些地瓜干,毕竟干货秦家村也不是很富裕。
贾张氏看着那十斤左右的地瓜干,就有些不满的冷哼一声。
秦淮茹却是不嫌弃,而是赶忙接了过来,装作埋怨说,“京茹,你怎么又带东西?”
秦京茹腹诽,“我要不带东西,你会这么开心?”
秦京茹低声问,“姐,前院儿的今儿结婚?”
“嗯,新娘子是肥皂厂的。”
“啊?是有工作的啊?”,秦京茹语气中略带自卑。
秦淮茹收拾着东西说,“是啊,现在谁找媳妇儿不是可着有工作的找?毕竟多一个人工作,家里就会宽裕不少。”
然后秦淮茹看了一眼秦京茹说,“何况你还是个农村户口,这样的话,将来孩子也是农村户口。”
“那就没定量了,所以,没有一定的实力可不敢娶你啊!”
然后秦淮茹指了指前院儿方向说,“就像闫家,就肯定不敢娶你这样的农村丫头。”
“因此,我给你介绍的那几个二级工你就多考虑考虑吧。”
被秦淮茹这么说,秦京茹一开始的自信也没了,毕竟秦京茹只是恋爱脑,并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堂姐说得对。
她看着对面张家,轻声说,“姐,你说张峰就真的不能接受我吗?他都是干部了,还能养不活我?”
秦淮茹戳了戳她的额头说,“你啊!你上次也在这儿待了几天了,张峰拿正眼儿瞧过你吗?”
秦京茹眼睛含着泪,委屈道,“姐,我可是咱们十里八乡最好看的姑娘了!”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说,“京茹,如果有可能,我也想让你嫁给张峰,毕竟他的条件太好了!”
秦淮茹看了一眼张家,可惜道,“可是,你和他差了太多了!”
“你没看到他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在屋里看书吗?你说你,只能说是小学毕业吧?”
“他看的书,你能看明白吗?”
然后秦淮茹指着隔壁,压低声音说,“就隔壁那个赵敏,喜欢张峰,为了他,赵敏也是天天看书!她有事儿没事儿就往图书馆跑呢。”
“你自己想想,和隔壁比,你有机会吗?”
秦京茹擦了擦眼泪,然后叹了一口气说,“哎,其实咱三奶也劝我不要想太多。”
“可是,姐,我就是不甘心啊。”
秦淮茹摇头说,“张峰可是拒绝过我们厂的厂花!你这算什么?”
“啊?!拒绝厂花啊?!长得好看,还有工作,这他都瞧不上啊?!”,秦京茹睁大了眼睛,惊讶的说。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说,“这下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就说你没戏了吧?”
秦京茹点点头。
秦淮茹然后说,“京茹,我给你介绍那几个,你相中了哪个?”
秦京茹想了想说,“姐,你也说了,我没有定量,一个月三十多块是不是少了点儿?”
闻言,秦淮茹差点儿气得抽眼前懵懂的秦京茹!
三十多还嫌少?!
那自己这二十五块钱算什么?
要知道,自己现在可是一拖四!
……
就在秦京茹和秦淮茹商量着哪个更好的时候,前院儿噼里啪啦的炮仗响了起来,这是闫解城带着六辆车去接亲了。
两辆来自何家,一辆来自张家,一辆来自许家,一辆来自刘光齐,最后一辆,也是最破旧的,是闫埠贵周五花了62块钱买的二手自行车!
这也是闫埠贵答应的买的车!
张峰看着那辆车,也是无语,最多四五成新!
“嘿嘿,不知道新娘子看到车会是什么表情!”
闫家接亲后,秦京茹觉得饿了,毕竟是九点多了。
秦京茹来的时候,贾家已经吃完饭了,秦淮茹猜到了秦京茹没吃饭,但是没问,问了不就得给饭?
秦京茹在乡下,农闲的时候一般是两顿饭,但是,今天她赶了一早上的路,这会儿饿的难受。
“姐,有吃的吗?我这会儿饿得难受。”
秦淮茹暗叹一声,但还是去拿了俩窝窝头和一点儿咸菜说,“京茹,你先凑合凑合。”
秦京茹真没嫌弃,因为乡下吃得还不如这个呢!
吃完窝窝头后,秦京茹就在院子里溜达,正好看到一个胖师傅在指挥人做饭。
秦京茹看着穿着白色厨师服的胖子,猜这人是来做菜的。
胖子下周就要去考试了,自己师父让他今儿来练练手,而且还有钱拿,胖子肯定乐意来!
马华婚礼上,他算是被傻柱和张峰帮着做了席面,今儿的席面,张峰和傻柱可一点儿都不帮忙。
不过也不多,就三桌,每桌十个菜,有杨瑞华帮忙,所以他还能对付。
胖子一抬头,就看到了正偷偷咽口水的秦京茹。
十八岁的秦京茹长得很是水灵,大大的眼睛、白嫩的皮肤、黑粗的大辫子,关键是那饱满的粮仓,看一眼就觉得手痒。
就在这时,傻柱看到了发呆的胖子,就咳嗽了一声,胖子立马回过神儿来,然后对着秦京茹笑了笑后,就又开始忙自己的了。
傻柱看了一眼秦京茹,心想,胖子要是娶了这个秦京茹,那自己家跟秦淮茹岂不是亲戚了?
所以,不成!
胖子忙的时候就时不时看一眼秦京茹,傻柱发现了,到他旁边低声冷哼道,“哼!胖子,今儿的席面你要是失了水准,我可告诉你,有你好受的!”
胖子身子抖了抖,立马笑着说,“师父,您放心,差不了!”
傻柱这才背着手走了。
十一点,闫解矿看到胡同口回来的自行车就喊,“新娘子来了,光福,点炮!”
噼里啪啦!
新媳妇儿接过来了!
今儿的证婚人是易中海,谁让他是一大爷呢?
婚礼流程结束,各家各户就开始上礼。
而聋老太太上了一块钱就坐在了主桌上,她毕竟是四合院辈分最高的。
张峰和傻柱各自上了一块钱。
今儿记账的还是闫埠贵,他不放心别人。
看到两个副科长只上了一块钱,闫埠贵心里有些不痛快!
腹诽道,“你们俩干部,怎么这么抠呢?!”
可是,闫埠贵不想想,傻柱结婚都没摆桌,而傻柱闺女满月宴,闫埠贵才上了五毛的礼!
本来傻柱也想上五毛的,可是,周芷若说,“上一块吧,这毕竟是结婚,将来闫家满月宴咱们再上五毛。”
傻柱想想也对。
由于赵敏家也就一个人,所以,赵敏也上了一块钱来吃饭了,跟傻柱和张峰一桌,毕竟就两桌,女人上桌的也没几个人,大多是男人来。
就在闫埠贵记账的时候,贾张氏带着头发干枯的棒梗来了,“喏,闫老师,这是我们家的!”
闫埠贵看着那两毛钱,眉头就是一皱,又看了看眼前的两人,眉头皱的就更深了!
闫埠贵不悦道,“贾张氏,你这两毛钱什么意思!”
贾张氏瞥了一眼闫埠贵,“闫埠贵,我儿子结婚,棒梗满月宴,你可都没随礼!我这还是上了两毛钱的,要我说,这钱都多余!”
闫埠贵气呼呼的说,“我那是帮你们记账了!这是规矩!”
贾张氏三角眼一瞥,“闫埠贵,要是按照你这么算,今儿来帮忙的是不是都不用上礼了?!”
闫埠贵语气一滞,这事儿还真是他闫埠贵不占理。
帮着记账不上礼白吃这事儿,也就是冲着他管事三大爷的身份,可是现在……
闫埠贵暗叹一声也就不再计较这件事儿了。
闫埠贵继续说,“贾张氏,这事儿不提!”
“这每家每户来一个人,你跟棒梗谁上桌?”
贾张氏撇着嘴说,“你们家欠我们家两顿,我们家就得来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