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头头也摔好几下,他的胜负心被激起来,嘿咻嘿咻地不断尝试。
又一次摔倒后,孙莎莎给自己鼓劲:“哪里跌倒从哪里站起来。”
王头头说:“哪里跌倒在哪里躺下。”他躺在雪地里大口喘气。
这条雪道上没什么人,来这里的人看起来怎么样也是个中级,她们俩就是路都不会走的小孩子级别,幼儿园都算不上。
俩教练在一旁聊天,乐呵呵地看她们摔跤,今天这工作很轻松,可能也最无聊。
教练让孙莎莎大胆点,要往前冲,但是她实在害怕受伤,所以一个小时以后,几乎没什么进展。
即使如此,她也觉得很好玩儿。
王头头问:“还学吗?”
孙莎莎坐在地上说:“不学了,累!”
王头头拉她起身,一时不稳,俩人同时摔到地上,孙莎莎的笑声弥漫在雪场。
此时,雾气浓郁,能见度只有几米。
俩人来到山顶咖啡厅休息,温热的咖啡赶走寒冷,外面一片迷蒙,什么都看不清。
“今天好玩吗?”王头头笑问。
“好玩儿,要不是怕受伤,我肯定能学会。”
“等以后不打球的时候,我们慢慢学,想什么时候玩儿就什么时候玩儿。”
“嗯!”孙莎莎点头,“今天就是来体验一下,还不错,没白来。”
王头头也挺满意,“确实挺有意思,幸亏听了我家宝宝的建议,难怪别人都说‘听老婆的话会发达’。”
“你发达在哪儿?尽花钱还差不多。”
“就是发达了才有钱可花。”
孙莎莎看着窗外,淡蓝色一片,什么都没有,这两天真的很轻松,他们淹没在人群中享受自由,就是每天只是裹头就是三四层。
她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撑着下巴,坐着坐着犯起迷糊,眨眼频率加快。
“困了?”王头头伸手握住她。
孙莎莎没精打采地说:“有些累。”
“走吧,带你去吃饭,吃完咱回家休息。”他牵着她站起来,帮她戴好手套。
孙莎莎两手拽着他的胳膊,重量压到他身上。
一上车,王头头先把暖气打开,暖暖人,烘烘车。
孙莎莎拿下帽子理头发,听王头头说吃什么,也就东北风味和延吉食物,她说:“吃东北菜吧,想吃溜肉段,还想喝点儿汤。”
王头头找了一家店,点了溜肉段、参鸡汤、猴腿菜、东北蘸酱菜。
孙莎莎先吃口心念的溜肉段,她点头,“炸得挺好,也不那么甜,好吃。”
“你尝这个,是一种野菜,挺有滋味,这家整的挺不错。”
孙莎莎尝了尝,确实挺好吃。
慢慢地,俩人都不说话,默默吃饭。
孙莎莎坚持光盘行动,吃到最后,肚子撑得溜圆。
回去的路上,她看见有店铺门口在卖烟花,她激动地喊王头头停车,“我们买点烟花回去放,消消食。”
“放烟花和消食有什么关系?”他还是停下车,笑说:“吃饱了又来精神了。”
孙莎莎要下车,被他拦住,他说:“你就在车里等,我去买。”
“多买点儿。”
然后王头头买了一后备箱的烟花,老板不断地帮他搬,来回好几趟才搬完。
他一上车,孙莎莎就说:“你也买太多了吧!啥时候能放完啊?”
“那烟花咔咔几下蹦到天上去,砰砰几声就完啦,你没看过烟花啊?”
孙莎莎无语扭头。
“我太难了,你让我多买点,我听你的吩咐你还不满意”,他捏住她的脸说,“你咋这么难伺候呢?”
“我喊你多买点,没喊你买这个多”,孙莎莎拍开他,“开车。”
“你不表扬我,我不开。”
“那我来。”孙莎莎假装解安全带。
“哎~别,还是我来吧。”
“那走吧。”孙莎莎心想“我还制服不了你?”
到地儿后,王头头再一箱一箱搬下来,孙莎莎看他来回跑,说要去帮他,他非不让。
烟花被摞成四垛,孙莎莎数了数,十五个,每个都方方正正,外包装上写多少发,什么花色,还各有吉祥名儿。
王头头拿两把红色的给她,“这个拿在手上,最大的仙女棒。”
他负责点火,她负责看。
孙莎莎跑得远远的,捂住耳朵,王头头弯腰点燃引信,转身一蹦赶紧跑。
烟花开屏的孔雀尾巴,呈扇形往天空狂奔而去,红色、绿色、紫色、黄色四散开来。
“好漂亮啊!”孙莎莎兴高采烈。
王头头搂她入怀,孙莎莎笑着抱住他,她们在绚烂的烟火中享受灿烂的幸福。
孙莎莎最后一天在小别墅醒来,王头头也没起,她还被他紧紧箍在怀里。
她扒在他身上,拱了拱他说:“今天怎么没起床?”
“今天腰酸,昨天太累,又是滑雪,又是搬那么多烟花,又是收拾行李,干一天体力活儿。”
“那要不今天就睡?下午直接回去?”
他低头问她:“你认真的?”
“你不是说累吗?逛街吃饭什么的不去也可以,这些天吃的不都是延吉风味吗?”孙莎莎挺认真的,而且她们在街上也不怎么方便。
王头头闭眼,将她往怀里又紧了紧,慵懒地说:“那就再睡一会儿。”
俩人睡到中午起床,收拾完东西直接出发往回走,路上找一家餐馆填饱肚子,再买一些特产。
“收获满满,这几天玩儿得真开心,好放松,从小到大好像都没有这样过。”孙莎莎说。
“等我们结婚后再安排出来。”王头头笑说。
“年底比赛正多,哪还有时间出来玩儿!”
孙莎莎贴在车窗上,这里房子、树木、人都被她们抛在身后,一切都在急速后退,她突然生出些不舍来。
“咱们办婚礼之后呢,退役之后呢,我们的人生还长呢,以后还有大把大把时间,以后我们一起走遍万水千山,带上我们的娃。”
“你想得可真美。”孙莎莎嫌弃道,“大白天就在这儿做梦。”
“可不是做梦,这是未来一定会发生的事儿。”他非常笃定。
“你且等着吧。”
没听到孙莎莎的否认,王头头愉悦地哼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