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宋献音擦完药才意识到可以直接让席玉来的。
她把阮景盛的手包得乱七八糟的,一通乱搞之后,累得都出汗了。
但没关系,效果怎么样不用过于在意,最重要的是让阮景盛知道她的心意,好好保护她。
阮景盛看着手上包扎好的绷带,眼里满是笑意:“谢谢你,宋小姐。”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耐心地对他。
宋献音看着他感动的脸叹了口气,太过善良也不好 ,容易被人欺负。
她只是帮他包扎了一下伤口,而且还是带有私心的那种,他就已经这么感动了。
宋献音心酸极了,轻飘飘地抱了抱他,在松开的时候,阮景盛心里有些不舍。
他突然有些渴求她更多的拥抱。
宋献音累得个半死,她坐在旁边休息,坐着坐着黑雾就弥漫到阮景盛身上了。
她低下头看着地上变异的蚂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这可不能怪她,黑雾自己涌过去的。
菟丝花是这样的,不停吸食宿主的能量。
阮景盛愣了一下,他握住了她的手,好让她吞噬得更轻松一些。
没过几天,阮景盛就带着所有人搬到新的基地去了。
新基地靠近水源,而且还有一个还未被摧毁的实验室。
搬基地这几天特别累,但宋献音倒是挺轻松。
她才刚加入他们不久,本来东西就不多,就几袋东西也被阮景盛顺手搬过去了。
刚开始大家都很想要搬到新基地去,但是东西太多,大家的心情也产生了变化,开始怨天怨地,埋怨起阮景盛来。
但阮景盛就像没注意到这些似的,搬好自己和宋献音的东西后,开始清理新基地了。
“烦死了,好好的搬什么搬啊,都在这儿这么久了。”一个男人流着满脸的汗。
另一个男人骂道:“听说队长想让辛珑轻松点,放点水很累吗,这都累就别当异能者了。”
辛珑的手顿了一下,她没说什么,继续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突然,一袋行李扔在辛珑面前。
“辛珑,帮我们一起搬到车上呗,我的手好痛啊。”那个男异能者开始偷懒,他躺在角落里,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就在这时,又一袋行李扔到她面前,男人阴阳道:“为了你,我们基地都搬了,今天再辛苦一点呗。”
要是以前,辛珑肯定会反驳他们的,搬新基地并不仅仅是因为水的问题。
可是现在她不会了,因为她知道他们只是发泄怒气,他们根本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
辛珑抱着自己的衣服,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行李,直接踹开了。
袋子里的行李顿时散了一地,还没等旁边的男人反应过来,辛珑低着头赶紧走了。
“我靠,你丫的有病吧!”男人在背后大吼道。
辛珑极力压制住内心的紧张,跑得越来越快。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做,她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可是她这样做了以后,真的很开心……
大家在新基地安顿下来以后,辛珑把之前遇到的那些难民也带回来了。
基地很大,完全可以容纳他们。
末世的土地几乎都被破坏了,基地里的异能者一直在研究怎么恢复土地,好让土地可以种出食物。
毕竟在外面找食物效率太低了。
就在新基地安顿好一个星期以后,阮景盛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了一个土系异能者。
他比周铮要有用很多,他很快就修复好了土地里的有害物质,基地里的普通人也开始种地了。
阮景盛对食物的需求并不高,他每天只喝营养液,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有出过实验室。
他和几个异能者每天都扎根在实验室里研究怎样强化植物基因。
辛珑也很忙,不用给异能者放水以后,她有更多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了,她也有自己训练的地方。
虽然宋献音跟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但她安心极了,基地这么多人,要是丧尸来了,她绝对有跑的时间。
她每天不是去地里看看菜就是去食堂看看出了什么新菜色,新基地把她养得很好,她脸色都红润了许多。
就在她出门的时候,她刚好看到阮景盛正和一群人往实验室走去。
她刚想上去打个招呼,就看到了阮景盛带着冷意的侧脸。
他眉头紧锁着,脸上有些明显的不耐,他的脚步很快。
宋献音从没看到过这样的阮景盛,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队长,我们的进度会不会太慢了些,万一丧尸闯进来了……”旁边的异能者紧紧跟在他身边,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阮景盛脸上带着笑意,但是那笑容有些冷:“你们这么着急也改变不了什么。”
旁边的异能者一哽,他真的有些搞不懂队长了。
刚开始只是研究一下植物,后面怎么开始研究病毒了,这也就算了,那些病毒那么危险,队长竟然没有给那些试管任何保护措施。
他不能想象万一这些病毒泄露了,基地里的人将会发生什么。
旁边的人反驳道:“队长肯定有队长的想法,你不要总是多嘴好不好,这些东西以后可以对付丧尸的。”
异能者看着说话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是那些病毒对丧尸的伤害并不大,倒是对人体的伤害特别大。
辛珑一直跟在旁边默默地听着,其实她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已经看到两次队长把普通人带进实验室了。
那些人普通人并没有什么自保能力,虽然他们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看起来很正常,但辛珑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阮景盛太急了,从搬新基地到进行实验,他好像有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任务,而这个任务他从来没跟他们说过。
辛珑看了一眼旁边的阮景盛,皱了皱眉,队长自从搬到新基地来了以后好像就开始不对劲了。
虽然他也会对他们笑,但那个笑容明显有些不一样了,有时候她会做梦,梦到自己死在了队长的手上。
辛珑摇了摇头,试图把脑海里的记忆驱散开,但愿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