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离开后,屋内只剩下胤禛和若曦两人。胤禛轻轻拉着若曦在榻上坐下,看着她略显疲惫的面容,心中满是心疼。
“今日我提前回来,是王喜给我传了话。他说弘历昨日一切都好,吃得香睡得沉,今早还陪着皇阿玛一同用了早膳。”
若曦听闻,眼中顿时泛起泪光。“真的吗?太好了,我这心里一直悬着,就怕他在宫里不习惯。” 若曦紧紧握住胤禛的手,声音微微颤抖。
胤禛拍了拍若曦的手,安抚道:“王喜办事向来稳妥,他说弘历好,那必定是好的。皇阿玛对弘历喜爱有加,定是悉心照料着。”
随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若曦,你整日周旋于这些女眷之间,应付各种琐事,实在是辛苦。若是不想应付她们,不必给好脸色就好,你是王府的嫡福晋,也不必在乎这些。”
若曦抬起头,看着胤禛:“我的爷啊,您是雍亲王,身份尊贵。你给了我爱和尊重,我又怎能不为您的面子着想呢?这王府中的大小事务,我若不好好打理,后院要是起火,您又怎能让您安心处理朝堂之事?”
胤禛握紧了若曦的手,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不甘:“我若不是皇子多好,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去经商,去云游市井,过着平凡而快乐的日子。”
若曦微微摇头,脸上带着一丝苦笑:“你有你的宿命。你自出生起,便与这天下紧密相连。你心怀天下,有治国安邦的抱负,注定要为天下而生。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无法逃避的责任。”
胤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他将若曦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若曦,我怕,怕我争不上那个位置,让你和弘历跟着我受苦。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便带你和弘历远走,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姓埋名,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可好?”
若曦靠在胤禛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与不安,心中也是一阵酸涩。她轻轻点头:“好,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在一起,在哪里都是家。”
胤禛听了若曦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松开若曦,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若曦,有你这句话,我便有了勇气。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努力去争。”
若曦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胤禛的脸庞:“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两人静静地相拥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胤禛抚摸着若曦的额头:“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若曦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喜,抬头看向胤禛:“好啊!”
二人稍作准备,换上了寻常百姓的服饰。褪去了王爷的威严,多了几分儒雅书生的气质,若曦则身着淡蓝色的布裙,发丝简单地束起,别着一支木簪,清新自然,宛如邻家少女。
他们乘坐一辆普通的马车,缓缓驶向京城的市井街巷。马车刚一停下,市井间的喧嚣便扑面而来。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招牌琳琅满目。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若曦一下马车,拉着胤禛的手,兴奋地穿梭在人群中。不远处,一个卖糖画的小摊前围满了孩子。若曦好奇地挤了进去,只见摊主熟练地舀起一勺金黄色的糖稀,在案板上轻轻挥洒,眨眼间,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便跃然眼前。若曦看得入神,眼中满是惊叹:“你看这糖画,做得如此精美,这手艺可真是巧夺天工。”
胤禛看着若曦那兴奋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对摊主说道:“老板,给我们来一幅凤凰糖画。” 摊主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一幅精美的凤凰糖画便递到了若曦手中。
若曦接过糖画,小心翼翼地拿着,轻轻舔了一口,甜美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她满足地笑了:“你尝尝,好甜。” 说着,便将糖画递到胤禛嘴边,胤禛轻轻咬了一口:“没有你甜。”
若曦脸红的:“轻狂。”
继续前行,一阵浓郁的香味飘来,若曦寻着香味望去,原来是一家卖烤红薯的铺子。她拉着胤禛走过去,摊主热情地招呼着:“客官,来个烤红薯吧,又香又甜。”
胤禛看着若曦的眼神,笑着买了两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若曦接过红薯,双手被烫得微微发红,却丝毫不减她的兴致。她轻轻剥开红薯皮,金黄色的红薯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她咬了一大口,软糯香甜的滋味让她陶醉其中:“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烤红薯了,在王府里,总是吃不到这般烟火气的食物。”
胤禛看着若曦吃得满嘴都是红薯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伸手轻轻为她擦去嘴角的残渣:“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若曦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逛着逛着,他们来到了一处杂耍表演的场地。只见一位耍杂技的艺人正将手中的几个小球抛向空中,双手快速地舞动,小球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引得周围观众阵阵喝彩。若曦看得目不转睛,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表演结束后,若曦意犹未尽,拉着胤禛说道:“这些艺人可真厉害,王府里那些规矩的歌舞表演,哪有这般有趣。”
胤禛微笑着点头:“是啊,市井间的生活,虽平凡,却充满了乐趣。”
走着走着,天色渐暗,街边的灯笼陆续亮起,将整个街市装点得格外温馨。若曦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了 “咕噜” 声,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胤禛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饿了吧,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他们走进了一家看起来颇为热闹的小酒馆。店内人声鼎沸,食客们一边喝酒,一边谈天说地。店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将他们带到一个角落的位置。胤禛点了几样招牌菜,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便端了上来。若曦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赞不绝口:“这味道,比王府的厨子做的还好吃。” 胤禛看着若曦吃得开心,自己也食欲大增。
酒足饭饱后,二人漫步在回马车的路上。月色如水,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他们的身影。若曦挽着胤禛的胳膊,轻声说道:“今天真的很开心。”
胤禛歉意的握紧若曦的手:“只要你开心,以后我多带你出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