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二人就回到了县衙,没多久萧让就拿着模拟好的两行字和一封书信来到了张文远的签押房,“你看看这个!”
张文远接过信笺,把写给金大坚的信放在一边,只看他模仿的朱仝和雷横的字迹,果然是一模一样,即便是他们自己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二郎果然不愧是圣手书生,这么难看的字都能模仿出来,小可实在佩服得紧。”
萧让哈哈一笑,摇头苦笑道,“这二人的字非颜非柳,比苏黄米蔡的字难写多了,费了我不少功夫呢!”
张文远连连表示惭愧,又说了几句话,萧让就回去了。张文远找了个理由把时迁叫进了自己的房间,把萧让的信和两个图章样式交给了他,“你立刻去一趟府城,到石灰街找到这个金先生,让他原样刻两个图章出来。”
时迁当然是满口答应,正准备走的时候张文远又拿出几块银子递给他,“金先生是个大才,你千万要好生结交,不要吝惜钱财,若能与他成为至交好友,于我们的前程当大有助益。”
时迁当然明白金大坚的作用,点头道,“你放心,这事俺一定办得妥妥帖帖的。”
交代了正事,张文远又说起了另一件事,“除此以外,还有柳林镇那个刘七,我看他是个老实忠厚的人,你也顺便笼络一下,可以告诉他们我们的真实身份。我们可以和他谈一笔交易,以后如果他遇到麻烦事可以来找我们,我们帮他们摆平,护卫他的周全,但条件是他要成为我们的暗桩,随时帮我们打听附近的消息,一有消息就要来告诉我们。”
时迁眼睛一亮,“如此甚好,若多几个这样的暗桩,俺们就不是睁眼瞎了!”
张文远嘿嘿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此去济州八十里路程,你应该多发展一些这样的暗桩,让他们帮我们打探周边的情况,他们都是本地人,熟悉内情,比我们强多了!”
时迁大喜,点头道,“我们保他们的平安,他们给我们当眼线,如此两厢便宜,大事可成啊!”
张文远嘿嘿笑道,“既然你已经明白了,那我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以后只管甩开膀子去干,咱们不愁没有出头之日!”
统一了思想,时迁就不再耽搁了,回去收拾了一下就径直往济州而去,张文远则留在签押房继续处理公务,但还没待多久,黄氏的丫鬟芸儿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押司,奶奶请你进去说话,说有要事与你商谈。”
张文远才不信她找自己有什么正经事事呢,不过就是趁高克疾和梁坤都下乡去征粮的空档找他约炮罢了。
芸儿见他没有动步,就催促道,“你快点儿啊,奶奶都等得不耐烦了。”
张文远抬起眼来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到底有什么要事啊?”
芸儿轻轻地哼了一声,“哼,明知故问!”
见她这么实在,张文远就笑了,随手从抽屉里拿了几颗珍珠递给她,“这是前天有人打官司送来的,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就送给你去做些头面首饰吧!”
自从回到县衙以后张文远的收入就趋于正常了,特别是遇到有人打官司的时候他是吃了被告吃原告,短短的几天就收到了不少好东西,现在正好可以用来哄女人开心。
芸儿见他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给自己,脸上的寒霜顿时融化不见了,抿嘴笑道,“哼,算你有点儿良心!”
张文远嘿嘿地笑道,“当然了,我心里一直记着你呢,一会儿还要好好地疼惜你呢。”
在古典小说里面,丫鬟的作用是很大的,比如崔莺莺的丫鬟红娘,还有这个世界里潘巧云的丫鬟迎儿,她和裴如海偷情,丫鬟迎儿可是出了大力气的,最后也光荣地挨上了一刀。
这个芸儿也不遑多让,高克疾在的时候她就帮他们望风,负责警戒工作。老高不在的时候她就烧水、烧茶、做饭、递毛巾。比如上次,张文远和黄氏兴致很高,在房间里折腾了半天,到最后黄氏精疲力竭扛不住了,就把她叫来救场,最后主仆二人一起侍候张文远,把他侍候得三天都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芸儿听到他说一会儿还要疼惜她脸倏地红了,“奴家哪有那个福分,你说什么疯话,小心奶奶听到了责怪奴!”
张文远嘿嘿一笑,心说其实我更喜欢和你嘿嘿嘿,但谁让黄小胖有权势呢?
跟她进了内堂,黄氏早就摆好了一桌酒菜等着了,见他终于进来了,连忙迎了上来,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手拍着他的胸膛,薄嗔微怒道,“哎呀,你这死冤家,这么多天了,怎地又不来看俺了?”
张文远心说咱们三天前才温存了一次,你怎么又饥渴了啊?难道老高这些天只顾着向老百姓催缴公粮,自己一点儿都没给你缴吗?
“恩相和坤儿哥一直都在,我怎么敢来和你相会啊?”
黄氏不满地道,“那上午呢,他们一早就出门了,你怎么不进来与俺相会?你可知道俺有多想念你,俺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你连在一起,一辈子都分不开!”
听到这种虎狼之词,张文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说,大姐,你的意思是我成天什么事都不做,就和你厮一起混得了呗?你特么的这么牛逼,高克疾知道吗?
但这种陷入情欲中的女人是听不进去道理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上手,当即伸手在腰上捏了一把,中气十足地说,“你急啥,这不是来了吗?快给我倒杯水,我忙了大半天连口水都没喝,正口渴得厉害呢。”
这一招果然好使,黄氏见他男友力这么充足,一肚子怨气顿时烟消云散,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送到他嘴边,甜腻腻地说,“郎君,水来了!”
张文远心中暗笑,心说你这老娘们儿就是贱,好言好语你听不进去,偏要挨几板子才老实,“柳三变有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快来让我抱抱,让爷们儿看看你为我瘦了多少。”
说完就一把搂住了她,往自己怀里一箍,故作皱眉道,“嗯,是瘦了些,这里都小了不少。”
黄氏笑得前仰后合,“哎呀,别闹了,快坐下吧,奴家服侍你吃酒。”
马德,真是个贱女人,好好的县尉姨太太不当,非要给一个不入流的小吏当姘头,脑子里装的都是奥利给吧?
张文远如是想着,嘴上和手上却没停过,“嗯……手艺不错,好吃,好吃,你做的啊?”
黄氏坐在他的腿上一边喂他喝酒吃饭,一边享受着他的全身按摩,“都是芸儿那丫头做的,俺可不敢居功。芸儿呀,你就别在外面忙了,快进来一起吃酒,今天也让你侍候一下郎君,让你也解解馋。”
因为高克疾和梁坤都出城公干了,后院里并没有其他人,芸儿不用帮他们望风了,被她一喊就放下手头的活计来到桌边,而黄氏则换了个角色当起了女主人,和张文远一起享受着她的投喂。
这日子过得,当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老天爷都要嫉妒我了吧?
张文抬头看了看天,还好现在已经入秋了,不会打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