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啥让我去小厨房啊？”
“哎呀呀，你不晓得我和那蠢货有仇嘛！”
“你俩合不来，咱们院里的人都晓得的！”
“所以咯，我让那蠢货多瞅瞅你几眼。”
“许大茂，你可真够损的！”
“好啦，别啰嗦那么多。你自己心里得有点数，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可得想清楚了再开口！”
望着渐渐远去的许大茂，秦淮茹心里乱糟糟的。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看来还是没办法摆脱贾张氏啊！
每个周一，放映员都得乖乖坐班。虽然没啥事干，但这就是规矩嘛。等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有个陌生的年轻人正跟老马说着啥。老马看到许大茂进来，不动声色地递了几个眼神。等那陌生年轻人走了之后，老马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大茂啊，刚刚来的是新来的刘干事，以后厂办的吴秘书就不管我们的事儿了，这刘干事是新来的李副厂长办公室的。”
“这不太对劲吧，不应该是先跟我们科长说，然后科长再跟咱俩说吗？”
“不晓得哟，直接就找到咱俩了。”老马用眼神瞄了瞄科长办公室。
“咱俩一起去跟科长讲讲吧，别人不懂事，咱俩可不能不懂事啊！”老马坏笑着跟我一起过去了。
结果科长的反应挺奇怪的，听完之后啥也没说，就只说了句“知道了！”就让我和老马出去忙了。老马这个人吧，虽然是跟我搭伙干事儿的。面上看上去和我的关系还行。但是实际上真的是一句话都不多聊。上辈子的许大茂就是被办公室的这种冷暴力逼的走了李怀德那条线。
其实能在宣传科干这么久的。对于我娶了娄小娥。整个成分都变了之后。大家是敬而远之的。包括这个伍科长。上辈子的许大茂看不透这一点。上蹿下跳的。让人坑的不要不要的。
想完了就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的看报纸喝茶。到了点就拿着饭盒出去吃饭。吃饭的时候也没见着秦淮茹。
吃完饭出去洗碗的时候，才看见秦淮茹刘楠两个人在洗碗池那边。看见我过来洗碗。秦淮茹也走了过来。
“许大茂中午我在哪待着呀！”
“中午我出去一下，下午上班，你到我办公室门口等我。”
“我下午特地请了假，就想着早点回家给孩子们做顿好吃的，都月底了，我兜里也空空如也。今天这事我回去可得跟我婆婆说道说道，毕竟从今天起，我就得给你打扫卫生。”
听了秦淮茹这话，心里那叫一个腻歪。这都月底了，今天说啥也得给你来一场科普教育。嘴巴可不只是用来吃饭的，还能说话呢！
先回了办公室，把饭盒放好。然后背上挎包出厂门口。顺着周边的居民区晃了一圈。在空间里买了一点茉莉花茶。用今天的报纸包好分成两份。又买了两瓶红酒。把标签和塑料膜全撕掉。又找了个信封。放了二十张大黑十。
到了办公室之后。拿了一份茉莉花茶出来。敲了敲科长的办公室。就听见科长没好气的喊道“进来。”
看着我进来，科长的眼睛眯了眯，笑着说道。“我这正在午睡呢，你这一下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 这不好意思啊，刚出去买点东西，遇到个熟人，给了一点茉莉花茶，就想着请科长，您也尝尝！”
“花茶呀，这个季节倒是少见，咱俩尝尝呗。”
把茶叶放下。拿着科长的茶杯出去。和自己的茶杯一起洗干净再回来。放到桌子上。放茶冲水。真的是茶香花香，一下子全冲开来了。
喝茶的时候还以为科长会说些什么。但是没有。喝了几口茶。看着一言不发的科长。只好陪着笑脸，又掏出两支烟点上。
“哎呀，打扰您睡觉了。您这是有了起床气呀！我这做事是真不靠脑子。”
“你看你说的。你请我喝茶，难道还有错。”
“是我考虑不周啊，您多担待着点。”
抽完烟看着出了自己办公室的许大茂。伍科长总觉得这段时间的许大茂变化有点大。
又看了看留在桌子上的茶叶。顺手拿起来就放进了抽屉。想了想。又拿出来放进自己的黑色皮包里。就继续靠在椅子上假寐了起来。
下午上班的歌曲播放之后。背着自己的黄色布包。朝办公室门口走去。一出去就看见秦淮茹站在不远处。
“走吧，姐姐。咱俩去厂办！”
又往前走了走。基本上是办公室死角的位置。把包里的东西给秦淮茹看了一眼。
做了事就得让人知道。不然怎么心想事成。
“刘干事，我们有点事找李厂长。”找到今天去的刘干事，指了指我和秦淮茹。旁边的吴秘书低着头。表情严肃的看着什么文件。
“是许放映员同志！”
“对”
“材料带齐没！”刘干事站起来用眼光看着我的黄色帆布包！
赶紧点头说“带齐了。”
刘干事就示意我俩跟上朝二楼去。上楼梯时刘干事说。“想好去哪了嘛。”
从口袋内拿了两包大前门递了过去。随口应道，“大食堂”。
行云流水的接过烟，自然而然的装进裤袋。点了点头就再没说话了。
快到一个办公室门口刘干事脚步放慢看向我。赶忙把帆布包递了过去。
刘干事敲了敲门。听到应声后，看了我一眼就自己进去了。门又关上了！
就一两分钟，门又开了。目光示意我们进去。
“小刘，去泡两杯茶。”刘干事应声就出去了。
李厂长瞅了一眼秦淮茹，随后转头看向我，笑呵呵地问道：“这就是你姐啊！快过来坐下聊聊。”
我老实地坐在长条椅上，赶忙回答道：“一个院里的邻居，比亲姐还亲，那可是一家人！”
椅子前的桌子上放着我的空帆布包。我收回目光，看向李厂长。
“哦，互帮互助好啊。这样多好呀。女同志在车间干重体力活，确实有点难。这是我们厂领导工作没做到位，没看到妇女同志们的辛苦。等会儿小刘过来，让你姐先跟小刘去……”
正说着呢，刘干事就推门进来啦。满屋子都是桂花的香味，秦淮茹的喉咙忍不住鼓动了两下。
这么小的动作，李怀德可都看在眼里呢。刘干事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李怀德就开口说道：“小刘啊，你去厂里人事科，帮这位女同志调到大食堂去。”
刘干事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应道：“好嘞！”
看了眼桌上的茶，秦淮茹也立刻站起来，跟着刘干事出去了。
等门关好，李怀德故意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问了一句：“许大茂，听说厂里的私方娄经理是你岳父啊？他最近身体咋样？”
“李厂长，您这刚来我们厂，我这点小事您都知道啦！我岳父年纪是大了点，不过他可是个进步人士，现在正享受国家政策，在家养老呢！”
“哦，对对对，娄先生当年可是进步人士，为国家做了不少贡献呢！我代表厂领导，欢迎娄先生随时来厂里看看啊！”
“李厂长，您的话我一定转达给我岳父。要是有机会，也请您赏光去我岳父家吃个便饭！”
“好好好，有机会一定去！工作上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我也是初来乍到。迫切的想听听同志们对工作上的意见！”
“不敢不敢，您说笑了，但是我相信在您的领导下，我就是您的小兵。您指哪里，我就向哪里冲锋。”
“哎，都是为了国家的进步嘛。工人努力生产。而我们宣传科的同志。就要把工人大哥的先进的事迹报道出去。而你作为放映员就是要为广大工人阶级提供更好的精神食粮嘛！你提的那个意见就很好嘛！到时候你好好带几个徒弟出来。他们回到各自的单位。那也是我们轧钢厂出去的嘛！”
“谢谢李厂长的指导，我回去以后一定按你的指示。等人员到齐以后，争取让来学习的人早学习早上手。也会让每一个来学习的人都知道在您的领导之下他们才有了这个学习的机会！”
李怀德听了我这一通马屁之后。眼睛眯了眯。很是开心的说道。“好好好，以后啊，你就要更努力的学习。争取向组织靠拢。”
看着李怀德的笑容。总感觉凉飕飕的。不过也就随口应了下来。
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李怀德站起身伸手过来。和我握了一下手。
“我这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工作。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代我向你岳父问好！”
“谢谢李厂长。那您先忙，我也出去了。”
出了办公室之后。感觉后背都出汗了。平头老百姓一个。和领导能聊这么久。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秦淮茹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也没有理由去找她。
于是就溜回办公室，哧溜一下钻进小仓库啦。这小仓库平常都是用来堆放各种纸张的。而且所有报纸也都得搁在这儿呢，方便查阅。
不管咋说，大白天的在办公室睡觉，影响多不好呀。躲到这儿刚刚好。
靠在报纸堆上，眼睛一闭，就在这小空间里整理起 50 万美金来。自己那黄色帆布包装不下这么多玩意儿，得嘞，买个更大的帆布包，全部装进去。